返回20-30  嫁给前夫的皇叔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    鸣雨拉长着脸,面色难看。

    嘲风抱拳领命,神情亦是一派凝重。

    *

    从地牢里出来,萧妄胸中还闷着一口气,郁郁不得纾。他索性叫散了身边的人,自己独个儿在月光下踱步,不知不觉人便到了“是昔流芳”。

    这个时辰,院里的人都已经睡下。沈盈缺的房门紧闭,婢女的值房也都安安静静,只剩几盏宫灯伴着断续虫鸣,在夜风中窸窣摇晃。

    萧妄不忍心打扰,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边,将轩窗推开一半。

    青纱帐中的少女睡得喷香,呼吸匀称,脸颊晕红,宛如一尊瓷娃娃。

    他定定看了会儿,不自觉露出微笑,手再次握住那枚新得来的护身符。

    她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做这个了。

    上一回还要追溯到第一世,他肃清朝中士族积裨,初掌皇权的时候。彼时北伐大业已然筹措停当,他不日便要离京远征,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特地来寻她道别。

    小丫头还是和从前一样狠心,明知他此去生死难料,嘴里依旧没有一句中听的话,倘若不是顾及他天子的身份,只怕连“祝你此战有去无回”这样的恶言都要出来了。

    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却也有那样一个小小身影,蹑着脚,摸着黑,偷偷解开他随身的包袱,将在泰初寺开过光的红线,一根根悄悄塞进每一件衣服的夹层中。红线辟邪,她放得格外小心谨慎,唯恐惊扰了里头的神灵,时不时还低头抹一把眼角。

    等红线都藏好,又摸出一枚银朱色护身符,她亲手做的,放在包袱最底下坐镇。

    她的针线活其实很不好,缝个衣裳都能把指头扎成满天星,一条普通的锦鲤都能绣成胖河豚,还在东宫做准太子妃的时候,就没少被人笑话。

    可护身符上“吉祥、如意、平安”六个字,她却绣得格外板正,没有一丝偏瑕。

    “祝你早日北伐成功,平安归来,待中原失地尽数收复那一天,江左萧九郎必将名扬天下。”

    泠泠月光下,她便是这般合十双手,虔诚地向上天祈愿。

    明明嘴比他手里的长槊还要硬,心肠却比豆腐都要柔软,叫他不知该怎么办。

    以至于后来,江左萧九郎的确如她所愿名扬天下,四海皆服。却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这个称谓其实最开始,是出自她。

    “阿珩……”

    望着青纱帐内酣睡的娇颜,萧妄不自觉唤出了声。

    浅褐色凤眼在月光下泛出鲜红的游丝,随着胸膛内逐渐沸腾的热潮,化作一捧血雾,在眸底赤赤灼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前夫的皇叔》 20-30(第3/24页)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样很不应该。

    若是叫月夫人知道,只怕九泉之下都要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可有些事不是人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就像母亲当年明明一百个不愿意生下他,却还是不得不将他生下;就像父亲其实明明可以早早将他这个烫手山芋掐死在摇篮中,彻底绝了那人的念想,却还是一时心软,将他好好养大。

    “你不该为这些所困。”

    十三年前最后一次住进汤泉行宫的时候,父亲便是这般对他说的。

    彼时父亲的身体已然很不好,曾经叫阖城闺秀倾慕的俊美脸庞,瘦得只剩一张挂在骨头上的皮,能挥动百斤长槊的强健身子,也枯瘪得连从病榻上坐起来的力气也无,浑无半点昔日纵横沙场的风光。

    唯独望向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刻骨。

    那是他第一次从父亲眼里,看到那么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块——

    担忧、遗憾、不舍……可就是没有恨,甚至还透着深深的歉意。

    可父亲为什么要有歉意?

    明明他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每每家国有难,还都是他一骑当先,救大乾于水火。自己肩膀叫利箭捅了个对穿,仍坚持行军,只为在春耕前t?,帮边地百姓把农田夺回来。

    反倒是那些高居云端、从未在沙场上搏过命的世家大族们,一直享受着父亲的恩惠,却从未同他道过一声谢,临了还要反过来吸他的血,啃他的骨,要他的命。

    就连他自己,也是害父亲至斯的凶手之一。

    当天傍晚,父亲便自尽在自己房中。

    瘦弱的身子佝偻在月洞窗前,头颅低垂,四肢坚硬,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手里还紧紧捏着一枝刚从树上摘下来的凤凰花,枝头系着泛旧的花笺,上书:一弦一柱思华年。

    每一个字,都叫鲜血浸透。

    一代英雄传奇就此落幕,没有亲人举哀,也没有万民供奉。

    临别前,父亲还留下一封亲笔手书,再三叮嘱自己务必将他的头颅割下来,交给行宫外头那些早已翘首盼望许久的宫使,和三更堂的死士。

    每一步都需他亲力亲为,万不可借他人之手。

    晚霞火辣辣泼洒在他身上,他不禁有些晕眩,一时间都分辨不清,地上那片鲜红究竟是父亲的血,还是那天的夕阳实在太过刺眼。

    倘若有人问他,这世上他最敬爱的人是谁?

    他会毫无疑问回答,是父亲。

    可若问他最不希望成为的人又是谁?

    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是父亲。

    那是他三世跌宕人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博仕书屋阅读榜

博仕书屋新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