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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郁稚才不怕他呢,本来就是他错了,“陛下今夜来,不是想召臣妾侍寝吧?”
少女装作无辜,眼底全是叛逆,恍若幼兽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
“朕来不过是为了检查你宫规抄得如何了?”萧歧明目张胆地坐下。
幸而她早就准备,找出贺七为她抄的宫规递上,“已经抄了五遍了。”
“若错一字,重抄一遍。”萧歧有的是法子管她。
然而细看之下,字迹工整,无一错字,挑不出任何毛病,少女别过头不看他,脸颊气鼓鼓的。
“倒是有些进益,看来还是得关起来学。”皇帝放下纸页。
所以说人的脾性很难改变,十六岁的郁稚虽不似郁后那般尖锐,但性子其实是一般倔强。
知道她受了冤屈,但萧歧也没打算替她洗冤,起身沉默离开。
来到廊下,发现外头竟下起了冬雨,男人伸手去探,落在指尖的雨竟比边疆的雪更寒几分,前世的记忆犹然浮现眼前。
“还请陛下不要再来未央宫了!”郁稚亲手合上殿门,还上了门闩。
霎时间,两个声音隔世重叠。
--萧歧!滚出未央宫!
男人瞳孔骤缩,神情在一刹那凛冽,回眸看向那紧闭的未央宫门。也是这般深冬雨天,也是这样的黄昏,心底的寒凉瞬间冰封,浑身血液直冲脑门。
郁稚合上殿门后,喜滋滋地取出话本子,如此一来能有大半个月清净啦!然而就在此时,殿门猛得被从外狠狠推开。
门闩断成两节,屋外昏沉沉的,男人身着玄色广袖长袍,郁稚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她心都揪紧了,这个男人好似地狱归来的恶鬼,就这样背着光望着她。
“皇后方才说什么?”
这语气也似深冬的雨水,冰寒彻骨。郁稚心脏怦怦直跳,她又无意间触了他的逆鳞。
郁稚望着缓缓行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椅榻角落。
“郁稚,你为何对朕如此狠心?”
“我”少女满脸惊恐,她是为了清净点看话本子,她、
男人朝着她伸手,他要扼死她了,他绝对会这么做,郁稚张口就咬在了男人虎口上,而后从他手臂逃脱,可下一瞬就被按在了椅榻上。
她手臂在背后曲着,绝对是断了,肯定断了,少女呜呜地哀鸣,没有任何回手余地,男人的手掌如铁镣一般。
萧歧看着她垂死挣扎,她发丝凌乱,身下是白狐毯子,满面泪水,“臣妾的手臂好疼”
许久之后,欣赏够了她的惨状,萧歧才离去。
郁稚缓了许久许久才喘过气爬起来,手臂红肿不堪,泪水沾湿了狐皮毯子。
***
萧歧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轻而易举被妖后激起怒气,回到御书房时,贵妃等候着。
李檀:“深冬最宜补身,臣妾亲手炖了羊肉,呀,陛下的手!”
虎口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破了皮渗出血来,“来人,快、”
萧歧挣脱了贵妃的手,“无妨,无需传御医,朕今夜还有政务要忙。”
李檀命宫人打了热水,亲自给皇帝清理伤口上药,“臣妾听闻陛下去了未央宫,所以这是皇后伤的?”月牙形的牙印,这后宫里除了还妖后,还谁有这个胆量伤害龙体?
萧歧不言语。
李檀心中却是隐隐欢喜,帝后得关系越僵,那妖后的下场来得就越快,“皇后娘娘许是还介怀臣妾的事,既然她心中有气,陛下何不暂时别见皇后,缓一缓,皇后会知错的。”
萧歧眸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腕上,“贵妃的手,还疼么?”
李檀摇头笑道,“不疼了,谢陛下关怀。”
敢在他面前耍心眼,他不揭穿也只是看在前世那封告密信的份上罢了,下不为例。
皇帝:“贵妃提醒朕,朕其实也要提醒贵妃。你所要的权力凤印,朕已经洗给了你,只是皇后她体弱,心性也不好,往后你还是少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又被她伤了。”
李檀糊涂了,皇帝这话的真正意思,这是出于关心她还是、
“臣妾知道了。”李檀道。
“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夜雨寒凉,贵妃回去吧。”
“臣妾今夜想留下替陛下研墨裁纸、”李檀不怕累,尽管白日已经处理了很多宫务,她还是想来陪着皇帝,她是重活一世的人,漫漫长夜最是孤寂,她想与心爱之人在一处。
“回去。”萧歧吩咐道。
“臣妾遵命。”
李檀规规矩矩行礼离开,回到寝宫时,张御医等候着她,“禀告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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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朕亲自教养她》 28-30(第4/9页)
皇后娘娘的宫女来太医院说皇后病重,要臣诊治,可是皇后正禁足中,臣实在不知该不该去。”
妖后生病了?
李檀:“张御医快去吧,皇后娘娘凤体要紧。”
她身为贵妃,应该如此,还能得个以德报怨的名声,更有利于登上后位。
可当张御医跨出殿门,李檀又将人叫住,“罢了,还是本宫先去瞧瞧,若是皇后病得严重,你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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