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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呢。”
“让朕看看。”
赵景崇来了兴致,将那面破破烂烂的纸鸢拿到手中,也不嫌那上面全是尘土。
纸鸢是用红洒金宣纸糊的,制作的手法有些拙劣,但赵景崇爱屋及乌,觉得这粗糙的纸鸢比什么千金裘万金骨还要珍贵。
支撑纸鸢的竹架已经被踩断了,赵景崇将纸鸢反过来,就看到断骨连筋的竹框和两个大字。
“闻人”
捏着纸鸢的手猛然收紧,“你刚才说,这是玉儿亲手做的?”
那这两个字也是玉儿亲手写的了。
赵景崇脸色一沉,叫太监拿来一盒朱砂,以食指沾了一道,在纸鸢背面以血红的朱砂补了一字。
“征”
血淋淋的大字,透着浓重的煞气。
这就是玉儿没能写完的字吧,赵景崇暗暗咬牙。闻人征还真是阴魂不散,处处和他作对。然而,这江山是他的,美人,也注定他的。
陆长郁不乐意搭理他,只是瞥见他在破掉的纸鸢上写了什么。
抬眼望去,就看到闻人征的名字。
他已经许久没听别人提起这个名字了,一时间有些恍然。这道目光被一直关注他的赵景崇看去。
“玉儿在看什么?”赵景崇偏头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只是搭在纸鸢上的手用力抓紧。
撕拉——
纸鸢被他沾了朱砂的手撕破。
“在朕面前,不许你想别人。”
不许看闻人征、不许想闻人征,更不能叫他碰了身子。
“玉儿的身子只能叫朕碰,心里也只能想着朕。”
赵景崇掐住他的下巴,又猛地咬上他的唇,叫陆长郁吃痛。
食指上的朱砂印在柔软白皙的下颌上,化成一滩红色的汁水,凝聚在被指头按下的肉坑里。
挤压形成的肉/壁从指缝里渗出血水,简直像是被咬出血了一般。
“唔——”
紧闭的牙关被用力撬开,陆长郁难受极了,想咬紧牙咬他,被伸进来的拇指抵在牙根上,撑开口腔,反而让他更加轻易地长驱直入。
舌头被卷起,无法落下,牙根也被他的拇指硌得发酸,一举一动都被束缚,任他予取予求。
掺了香料的朱砂被体温激发出香味,混着唇齿间甜腻的气息,萦绕在他们之间,叫陆长郁浑身发软。多余的唾液堆积在口中,他不愿意咽下,一些津液从唇角溢出,染得红唇也亮晶晶的。
另一些被逼着呛进气管里,便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你发什么疯?”陆长郁推开他,水润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陆长郁想叫仆人带他离开,才发现屋里哪还有旁人了,他们一早就识趣儿地退下了。
“你是朕的皇后,朕要与你欢好怎么能叫发疯呢?”
赵景崇帮他拍背顺气的手,向腰间系带伸去,利落地扯开衣襟,手指也抚上他湿润的唇。
陆长郁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要被扒光了,现在可还是白天,外面不知多少仆人在看着。
而且赵景崇说什么皇后?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皇后了!”陆长郁反手将衣襟拢好,“陛下要如何玩弄我,都随意你,何必如此?”
“玩弄?”赵景崇原本被撩拨得火热的身子猛然冷了下来,“你觉得朕在玩弄你?”
“我是真心喜爱你,要娶你,这在玉儿眼中就是玩弄吗?”
陆长郁冷嘲道:“多谢陛下抬爱,将我特意锁在这暖阁中,不见天日。”若这种恨不得把他锁在笼子里的情感叫喜爱,那这天下的有情人都要喊冤了。
在陆长郁眼中,他就是下一只待宰的大白,被藤蔓捆住了双腿。
“你不肯嫁我,是因为朕不肯给你自由,还是因为你心里仍然记着闻人征?”
陆长郁闭上眼睛,再也懒得和他说话,气得赵景崇咬牙切齿,甩袖离去。
*
夜已深了,白日里天色还大晴着,黄昏时却堆了一层层阴云,外头刮起狂风,似是风雨欲来。
殿内赵景崇负手而立,没有叫人点灯,昏暗的光线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进闲,你去为朕备一些东西。”
大太监弓着背上前,听赵景崇的嘱咐。听罢,脸色一白,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奴才不敢冒犯大将军的在天之灵啊……”
他连连磕头,两股战战,背后也被冷汗浸湿了一身。
“怎么,连你也被闻人征收买了?”
欺君之罪扣到他脑袋上,大太监顿时更惶恐了,他应不是,不应也不是,左右为难。
然而大将军到底已经死了,眼前的皇帝又掌握着生杀大权。
“奴才岂敢,拳拳忠心请陛下明鉴。”
“那就去闻人府办事。”
“……奴才…谨遵圣旨。”
轰隆——
大雨倾盆而下,陆长郁刚合眼睡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弄得他心慌意乱。
正打算叫哑奴进来,就看到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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