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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能以蚂蚁之躯,建立出宏伟的奇迹。
蒋唱晚出神地看着窗外,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散,任阳光洒满全身。
直到沈衍舟出声,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你刚刚,”他顿了顿,“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蒋唱晚偏头,跟他对视了几秒钟。
好片刻后,她才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方才的话题并没有结束。
人和人之间的际遇有限,又囿于时机、契合度、环境等等因素的制约,能够交心的人总是很少。
有首歌唱道,“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在人与人越来越陌生,社交模式越来越固化的今天,不仅是“爱”,甚至连一次交心的聊天都是奢侈品。
一次愉快的聊天,也同样需要适宜的环境、适宜的时间与适宜的氛围。
譬如现在。
或许是午后的阳光照得人实在太舒服,或许是摩天轮摇摇晃晃的频率恰好和她契合,又或是对面少年的目光实在太清透,蒋唱晚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向人倾诉的欲望。
她垂下眼,缓慢地开口。
“你有没有看过一篇文章,叫做《夜晚的潜水艇》?”
“是篇短篇小说,作者用一种非常奇妙的叙述方式,用一些非常奇异的比喻和文字,来形容了一个人想象力的消亡。”
“一个看到纸张纹路会想起山川沟壑,看到空气中漂浮的一粒尘埃,会想到一整颗新生的、未知的星球,看到窗外漆黑的暗夜,会想象自己是处于夜晚深海的潜水艇中的高中生,囿于现实中不堪重负的压力,一些循规蹈矩、不得不走的路,而放飞了自己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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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能不能听话》 14、第 14 章(第2/2页)
的幻想。”
“他写道,‘五十岁后,我停止了作画,也不再写诗,很多人说我江郎才尽。其实不是的。我的才华早在十六岁那年就离我而去,飞出天外了。我中年开始作画,不过是想描绘记忆中那些画面。写点诗,也是为此。’”*
“他还写,‘我一度拥有过才华,但这才华太过强盛,我没办法用它来成就现实中任何一种事业。一旦拥有它,现实就微不足道。没有比那些幻想更盛大的欢乐了。我的火焰,在十六岁那年就熄灭了,我余生成就的所谓事业,不过是火焰熄灭后升起的几缕青烟罢了。’”*
蒋唱晚一字一句,轻声细语,轻松无比地背诵那些字词句段,好像这些句子已经拓印在心中很久了一般。
她看着窗外,缓慢地在脑海里念出那篇文章的最后一段。
“我反复画过一张画。深蓝色的背景中央,有一片更深的蓝。有人说像叶子,有人说像眼睛,像海里的鲸鱼。人们猜想其中的隐喻。其实没有任何含义,那是一艘潜水艇。我的潜水艇。”
“它行驶在永恒的夜晚。”
“它将永远,永远地悬停在我深蓝色的梦中。”
她轻声念完之后,空气都安静片刻。
摩天轮恰巧旋转到最顶端,夏日晴朗,天空呈现出浅蓝色,阳光耀眼。
文字的力量是无穷的,蒋唱晚一直都这么认为。
她并不是只看霸总言情小说,虽然她不反对这类书对她具有极强的吸引力,但她阅读量其实很广泛,什么都看。
文学作品、电影、纪录片,一切好的、能触动心灵的作品,无论体裁或是形式,她都很爱看。
少女似乎是太过好奇窗外的景色,已经双手搭在窗前的护栏上,脸朝着窗外,逼近再逼近,几乎整个人都要贴上去了。
沈衍舟坐在对面,身后是近乎灼眼的阳光,偏头看了她片刻。
他不迟钝。
他可以从她说这话的语气、情绪,和之前在长椅上聊到的话题中,准确地提炼出她含糊想要表达的想法。
“所以,”沈衍舟轻声下结论,“你害怕你无法平衡好‘想做的事情’与‘必须做的事情’之间的平衡,而让你的梦想变成了悬停在梦里的,夜晚的潜水艇?”
蒋唱晚沉默了片刻,下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偏过头来,活跃气氛般开玩笑道,
“这么会提炼主旨。你语文阅读理解应该也很好吧,小沈老师?”
沈衍舟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她好像不太习惯与人如此直白地沟通和聊天,与一个其实算不上太熟悉的人,讲述她对谁都未曾讲述过的困惑,所以故作轻松地换了一种回答方式。
其实目光还是会在对视时闪烁,纤细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栏杆。
沈衍舟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最后同样落向窗外,顺水推舟般“嗯”了声。
“我很少有短板。”
蒋唱晚:“……”
“?”
不是,怎么给他点颜色,还开上染房了呢?
她蹙着眉,困惑万分地转过头,刚要开口刻薄一下,就瞥见了沈衍舟低头带笑的唇角。
“逗你呢。”他说。
“这么激动,看不得我好啊?”
蒋唱晚:“……”
“切。”她顿了两秒,撇撇嘴,转回头。
沈衍舟笑了一会儿,又转回正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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