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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母亲和姐姐的亲信,而在经历了两年的求而不得后,弗朗索瓦一世似乎也对她消减了兴趣,这令她在法兰西宫廷中的处境更加微妙,在西班牙的使节到来后,同弗朗索瓦一世一起接待使臣的是王太后和昂古莱姆的玛格丽特,而完全无视她这个王后,在终于得到了等待已久的地位后,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各个角度彰显自己的尊荣,而堂而皇之地越过她这个出身高贵的公主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式。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隐约窥到了命运残酷的一角,她不喜欢弗朗索瓦一世,但他们的关系是英格兰与法兰西的佐证,弗朗索瓦一世可以冷遇她,可以找成群结队的情妇,但不能如此公开冒犯她王后的尊严,这意味着他同样轻视她身后的祖国。
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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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都铎王朝]亚瑟王》 30-40(第3/13页)
图表达这一点,却被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而当她想找她熟悉的侍女们求助时,却想起来她们已经被逐出来宫廷,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在来到法兰西后,她主动或被动地卷入了布列塔尼的安妮和萨伏伊的露易丝的争斗,她曾经接受了布列塔尼的安妮的善待,现在就要承受萨伏伊的露易丝的报复。
这就是公主的命运,这就是王后的命运,充满阴谋、算计而毫无真挚的情感,如果她当初能够如她所愿嫁给一个能被她掌控的小贵族她便不必承受这些。她已经忘了查尔斯·布兰登的样子,但她深深记得情窦初开时悸动的快乐和事发时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力,他已经死了,那段隐秘的往事被天衣无缝地掩盖了,可难道她就再也得不到爱情的快乐和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了吗?难道她就要活在弗朗索瓦一世的女性亲属们的压制下,日复一日黯淡无光吗?
美丽的王后独自走在玫瑰花丛中,娇艳的花卉同她身上都铎玫瑰的纹章交相辉映,而她忧郁乃至于冷漠的神情更增她高贵凛然之美,像是目睹阿多尼斯之死的阿佛洛狄忒,被玫瑰的刺划破了罗袜和双足。
她的沉思与漫步终结于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一个看起来比她小一些的金发少年正彷徨四顾,似乎是因初来乍到找不到方向,她呼吸微窒,和这个少年比起来,她那两个常常被称赞长相英俊的哥哥也显得平常黯淡起来:“抱歉,女士。”意识到自己冲撞了一位美丽的女士后,少年慌忙抬头,在看到了她衣裙上的纹章和头顶的王冠后,他愣了愣,反应过来她的身份,“陛下?”
他面前,法兰西王后头戴由黄金和珍珠制成的王冠,身披飘逸的丝质长裙,而她肤色如雪,眼眸湛蓝,红唇娇艳,即便她只是神庙之中的一尊雕像,也无人能克制对她的炽热的爱火。“我是阿拉贡的罗德里戈,请允许我向您致礼,亲吻您的戒指。”他只敢盯着她戴着戒指的手。
戒指,戒指,她忽然笑了起来,这令她的美丽显得更加生动。“上一位索求我戒指的男士,他的下场是被流放,草草埋葬在不毛之地。”玛丽王后审视着他,“那么,阁下,你想要我的戒指吗?”
第33章 婚姻
进入1514年, 人们已经开始习惯亚瑟一世的统治,尽管个性上他同他父亲有些相似,一样的不拘言笑甚至有些冷漠, 但他的妻子很好地弥补了这一劣势, 成为王后后, 她有更多的权利能够施展才能巩固王室的地位,譬如拉拢民心, 民众一直十分喜爱这位王妃,在她成为王后后更甚。
和亨利七世在位时期相比, 亚瑟一世在对觊觎者的态度上也宽容许多, 譬如释放了曾被关入伦敦塔的波尔兄弟并允许他们成为王后的侍从, 在王后前往诺曼底时他们也一并随行,几乎在同一时间, 国王也带着威尔士亲王一同动身前往北境亲自检阅苏格兰的边防部队。
尽管此时已经是春天,但车队越靠北, 天气便越恶劣, 对八岁的威尔士亲王而言,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伦敦进行如此长途的跋涉,即便国王的车厢中有足够的保暖设施,行驶也很平稳,他还是难以适应,偶尔的颠簸都能令其变色。
他悄悄抬眼看向父亲, 他正在闭目养神, 厚重的皮草将他的脸孔衬托得苍白秀美, 但冷漠严肃的神情也更加明显, 察觉到父亲的睫毛动了动,他缩了缩身体, 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亚瑟已经睁开了眼睛:“你在干什么,爱德华?”
“在想您为什么带我来到诺森伯兰,而不是跟母亲一起去诺曼底。”威尔士亲王小声道,由于喧嚣的风声,亚瑟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皱了皱眉头,“大声一点,爱德华。”
“在想您为什么带我来到诺森伯兰,而不是跟母亲一起去诺曼底。”威尔士亲王又重复了一遍,他感到他的心跳又在加快,以至于胸腔都飞速喘气,而他父亲终于满意了他的回答,他没有要求他再重复一次,“诺曼底的气候比诺森伯兰温暖宜人,同时那里提供了王国三分之一的税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明珠会越来越耀眼,但在此之前,你需要明白一切统治和伟业的基石都是建立在国土不被入侵的基础上,大陆上的领地固然象征着荣耀与功业,但北境的安稳才是王国得以存续的基石。”
“霍华德家族镇守北境,抵御苏格兰人是他们的任务。”
“但如果他们从责任中积累了丰厚的功业,他们便会索取更多,人的野心是最难扼制的。”亚瑟静静道,北风吹动了车帘,飞雪飘落在他的眼睫上,随着冷风的灌入,威尔士亲王又情不自禁打了个颤,“君主或许不必亲自提剑厮杀,但必须明白战争运行的原理,否则只会被身边的亲信架空,同时,即便不会亲自上阵厮杀,当君主出现在战场上,他本身就是一种鼓舞士气的神圣象征,譬如你的外祖母,她从未亲自领兵杀敌,却常常亲临战场,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带你来到诺森伯兰的原因,国王没有将他们遗忘,国王的儿子也不会。”
“一定要如此吗?”威尔士亲王有些失神,“苏格兰国王是您的妹夫,我的姑父,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平共处?”
“因为在英格兰国王要防御北部安定的同时,苏格兰国王也需要南下掠夺财富以满足本国的需求,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我们成为了姻亲有所更改。”亚瑟的声音仍然平静,以至于冰冷,“这是君主的责任,如果不是你,那就是玛丽。我今日的严苛都是为了来日的你可以更加从容地承担你肩上的责任,你的父母会心软,但你的敌人不会。”
“我明白,父亲。”威尔士亲王再次低下了头,他知道父亲说的都是正确的,正因为清楚这一点他才倍感无力,好在这个时候车架终于停了下来,当直面凛冽的寒风时,他险些没有站稳,他父亲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他示意他站到自己身边,在厚重披风的遮挡下他终于感到松了口气,“陛下。”诺福克公爵向亚瑟行礼,俯身亲吻他的戒指,他已年过七十,但身形仍然健壮,脸庞在飞雪中显得十分红润矍铄,“请原谅您的仆人未能为您准备符合您身份的欢迎仪式。”
“和华丽的仪仗比起来,我更加欣慰于你对你职责的忠诚,按照我此前的要求修建了面向高地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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