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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扬镳。人生天地间,不过一场孤旅,同行旅途到了尽头,总有离散的一天。”
周淮屿话音刚落,纪洛宸反客为主握住了他的手,牢牢盯着他不放:“如果我不想离散呢?”
风依旧吹,吹起周淮屿的发丝与鬓角,露出他因惊诧而微微睁大的双眸。
“那不行你把你以后的老婆一起带走。”
周淮屿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纪洛宸瞬间哑然,砸吧砸吧嘴没再说话。
纪洛宸干脆跳下花坛,转而面向周淮屿,两手撑在他身侧,用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倾身向前,迫得周淮屿只能扬起了修长脖颈注视他。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才让上面那些老头子空降了你进分局,刚认识的时候我确实挺不喜欢你的但是慢慢接触下来我对你有些私心。”身后车水马龙,纪洛宸认真道:“你是大艺术家,你的话可以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无论你以前怎么样,我只看你的现在。”
周淮屿没想到纪洛宸会和自己说这些,他抬起手有些蠢蠢欲动想打下去。可是他忍住了,他放松了身体,静静等待纪洛宸继续讲。
“画家也好,心理师也罢,你都是那个你,无论怎么变。用手中画笔记录世界,是你为自己找到的一个锚点。”纪洛宸诚恳地慢慢诉说着,这些话在他心里酝酿了太久。
纪洛宸往后退了些许,别扭道:“你看,有一个这么懂你的搭档是不是很难得?你还要选择离散吗?”
说了半天又绕回了起点,周淮屿不禁哑然失笑,他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引得纪洛宸长篇大论了十分钟。
“可我怎么记得,有人在我进临南管理局第一天就放言‘不需要’呢?”纪洛宸退了,周淮屿反倒逼近他笑问。
纪洛宸耳根都红了,憋着气说:“撤回!我撤回总行了吧?”
周淮屿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又逗他:“我还记得,有人很嚣张地跟市局的同事宣称,说‘我是他的人’?问过我意见了吗就敢这么说。”
这下纪洛宸彻底脸似火烧,撑在周淮屿身侧的手再也放不住,飞也似的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周淮屿,好半天才说:“……这句不撤回。”
一沓文件落在桌上,震得苏泱杯子里的茶咖都跟着晃荡,他震惊地问:“老大,这是又来什么大案要案了?难不成我吃个午饭错过了重要事件?”
“这些是郑文德公司近年间的资金流水,以及丁磊出狱后的动向报告,逐个查,一份都别错漏。”纪洛宸分配起任务。
“可这案子不是结案封档了吗?老大你还跟周淮屿一块儿去市局参加表彰大会了呀?”姜乐悠边认领自己的一堆文件边发问。
周淮屿又搬来一摞,解释道:“没那么简单。这些是K姐的相关资料,辛苦大家一起查了。”
纪洛宸在玻璃板上写案情纪要。“市局那边路队也在暗中调查,但不可能再调动大批警力。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
“老大!你放心交给我!”苏泱被一句“最信任”感动得头都昏了,当机立断抱起了最高的一摞文件夹朝自己座位走去。
其他人也默契地照做,堵回了纪洛宸的后半句。
他笑得无奈又欣慰,因市局匆忙结案而生的郁郁之情都淡化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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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东西流水两相逢周淮屿》 40-60(第4/25页)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查?这些资料说到底都是被市局那边筛过一遍的东西了,发现新证据的可能性不大。”老裴的忧虑掩饰不住。
“单看资料当然不够,市局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纪洛宸用红笔写下“庄一心”三个字,“找不到方向,我们就回到原点。陆定从庄一心的住所发现了什么?她为什么替换掉西装上的两颗纽扣?我们对庄一心这个人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深入,查资料时,关注一切和她有关的信息。”
“我有预感,或许破局的希望就在她身上。”周淮屿不知何时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我刚才又联系了庄梦所在的精神卫生中心,院方表示愿意配合我们再对庄梦进行一次询问。”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周淮屿。我们现在就出发。”纪洛宸转身正要走。姜乐悠急忙小跑着拦住他。“老大!带上这个。”她给了纪洛宸一份庄梦的个人资料。
她飞快解释:“虽然您先前没让我查她,不过庄梦毕竟是庄一心唯一的亲人,我便留神查了下,结果发现她其实不是外地人,而是土生土长的临南本地人。”
“什么情况?”纪洛宸皱起眉。
姜乐悠直接掀开资料册,指着上面的文字:“庄梦三年前带着庄一心来到临南生活,并给女儿办理转学。之前我们从庄一心的学籍查起,一直以为她们是因故来到临南,现在看来,应该是庄梦有意为之。”
“不止如此。”姜乐悠又往后翻了一页,“庄梦是单亲妈妈,她年轻时不顾家里阻拦和人私奔,但遇人不淑,生下庄一心后,又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抚养孩子,不得已下唯有靠卖春生活。”
“庄梦身无长技,她回到临南后,依然这样过活,常常带人回家。她家左右邻里多少都知道些,便不太看得起她,连带着庄一心也受人非议。我猜测。庄梦入院治疗后,庄一心不住家里,而是选择在学校附近租房,不光是为了上学方便,更是要避开周围人的风言风语。”
姜乐悠说完了。伴随着纪洛宸哗啦啦翻动资料的声响,老裴叹息着一语道破了众人的心里话:“庄一心最终还是走上了她母亲的老路,造化弄人啊。”
消毒水味依旧,但这是周淮屿见过最冷清的医院,门庭冷落到根本无人驻足。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少有人愿意主动踏足精神卫生中心,忙着划清界限还来不及。
“两位警官,我是庄梦的主治医师,鄙姓唐。”周淮屿先前联系的正是这位唐大夫,在沟通了关于庄梦的一些病史和基本情况后,唐大夫介绍道:“庄梦是去年入院的,和那些完全丧失自主能力的患者相比,她的状况相对好很多,没有暴力倾向,甚至时不时能有清醒的时段。”
“护士中午刚给她用了药,现在庄梦应该是可以交流的。”唐大夫说罢,拧开了面前的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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