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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类, 你识人不清如今也该清醒,别再作茧自缚……”
薛镜辞将手抽走,冷冷盯着谢争说:“我确实识人不清。”
谢争一时说不出话。
他心里像是被什麽给堵住,嘴唇动了动,寒风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入了胃,灼烧翻滚起来。
眼看薛镜辞走远,他追上去,横刀拦住。
“你等等!”
见薛镜辞不回头,谢争着急地喊道:“如今宗门正在……”
他说了半句,忽然意识到此事不能对外伸张,便强行咽下,快步跟上去,低声道:“我劝你尽快废掉这一身魔功,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薛镜辞心中正烦,不料这谢争却三番两次来激怒他。
他眉目间生出戾气,指尖轻动,一道剑光抵上谢争的脖颈:“谢争,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谢争紧紧攥起手中的刀,克制住抽刀还手的欲望。
这人曾经温柔地扶他回家,替他治好腿上的伤,也曾严厉地教他用剑,握住他手腕纠正错处。
如今却持着冷剑,横在他脖颈上。
系统伏在薛镜辞肩膀,惊叫着让他冷静。
薛镜辞收了剑,退后一步,看向谢争说道:“不要再来找我。”
他语气极轻,却像锋利的刀刃割在谢争心里。
谢争停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薛镜辞的身影,才收回视线。
身后传来轻笑声,谢争猝然回头,就见萧寻从树影中走出来,面上挂着玩味的笑,掌中拎着先前拜师的铜灯,早已熄灭了。
谢争并不遮掩自己的厌恶,冷声质问:“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你,要你这样折辱他!萧寻,你究竟想要干什麽?”
萧寻偏了偏头,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想要干什麽?这话该我和少峰主说才对。”
谢争眉头皱得越发紧,正要追问,就见萧寻身法诡谲,呼吸之间竟就消失不见。
他盯着地上被萧寻踩断的树枝,低声骂道:“疯子。”
薛镜辞抱着系统下山,隐约察觉有人追来,以为又是谢争,再不留情面,头也不回地挥出一道剑光。
剑气如霜,森寒冷然,瞬间令身后之人惊呼一声。
这声音不像是谢争,却很熟悉。
薛镜辞蓦地转身,就见陈昭正狼狈的唤出本命法宝抵抗。
那法宝是朵金色莲花,莲瓣处晕染开七彩的光芒,瞬间令薛镜辞想起了什麽。
他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曾在下界见过陈昭一面,也彻底想明白,陈昭为何会对他有那麽大的敌意,不惜花费那麽多时间精力诋毁。
确切的说,他并未看到陈昭的脸,只是见到了他的法器。
当时他偶然路过,听见有女子呼救,走进了就嗅到浓重的酒气。
一个男子将女子禁锢在身下,伸手去扒女子衣衫。
薛镜辞出手阻止,又将外袍借与女子披上,心中记挂着给谢争炼制本命剑的事情,并未久留。
以至于先前宋珏问他是否记得调戏女子之事,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如今见到这法器,薛镜辞瞬间明白了一切。
分明是陈昭见到了自己心虚,才将做过的混账事安到他头上,先发制人,这样即便自己认出他来,旁人也不会相信。
冰冷的剑落在他颈侧,杀气腾腾,陈昭声音颤抖:“别动手,是林恒让我来和你道歉!”
薛镜辞看向陈昭,冷声道:“我想起你了。”
这话瞬间令陈昭遍体生寒。
薛镜辞收回剑,淡淡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不想死就别来烦我,否则你想瞒住的事,我会一件不留地说给大家听。”
陈昭不敢动弹,直到薛镜辞走远,才卸了力气般跪在地上,死死攥紧本命法器。
他出生陈家,家中向来以克己守礼为训。
陈昭自幼被教导要恪守礼仪,从不敢做逾矩之事。唯独那一次去了下界,一时遮掩不住心中恶念,犯下混账事。
如今族人只是知晓他诋毁他人,已是奇耻大辱,这些天来他如坠地狱,旁人的议论与冷眼几乎将他吞没。
若他说了那件事……
他攥起拳头,面色不停变换,时而恐惧,时而狠厉。
心中一会儿闪过薛镜辞冰冷如刀的剑意,一会儿想起旁人指指点点,呵斥他辱没门风的场景。
最终他缓缓站起身,吸了口气,将法器收回,狼狈而去。
薛镜辞回到小院,远远就嗅到了饭菜的香气。但他却没有胃口,绕开吃饭之处,径直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罐子和舒默对视一眼,布了个阵法将桌上的菜温着,转身也各自回了屋。
小院彻底安静下来,薛镜辞没有点灯,就着月色垂眸看向掌中新铸好的剑。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拂过剑身上雕刻的纹路。
宗门内有规矩,收徒之后需要赠予弟子一件拜师礼。
薛镜辞知道萧寻喜剑,便费了不少心思将这旧剑重铸,想来萧寻定会喜欢。
直到大典开始,薛镜辞才看到其他人準备的拜师礼都是什麽。
那是他见都没见过的灵宝与丹药,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还是听了旁人惊豔赞叹的议论声,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谢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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