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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火迅猛燃起,薄衣被一件一件被扔到床下,那时候的心竹已经什么都记不起了,唯剩他滚烫的手、火热的唇。
当真正拥有她那刻,祝培风心才终于踏实了,两个月的分别让他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煎熬,现在心竹好容易回到身边,他更加下定决心,以后必会加倍对她好。
虽然中间发生过一些违背意愿之事,但他完全是被陷害的,心竹一定不会怪他!而且趁这段日夜相守的日子,他必须要努力让她怀上两人的孩子,这样她就再舍不得离开自己了。
从这夜以后,他俩好像又恢复了之前恩爱夫妻的日子,白月、菱儿都跟着开心,菱儿甚至开始做起婴儿的小衣服、小帽子,弄得心竹哭笑不得。
“哪那么快啊,就算现在有也得将近一年才能出生。”她笑着点点菱儿脑门。
“哎呦……提前准备着嘛,反正奴婢现在也没事做,早晚用得上。”小丫头又穿过一根针线,想想,突然神神秘秘压过头问,“小姐,您真原谅姑爷了?”
心竹放下手里捧着的书,表情凝重思索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说实话,我没有,但昨天老王爷跟我说了那些肺腑之言,好像没有再拒绝的理由了,毕竟还是他的世子妃,是该多为他想想、为祝家想想,不如就先这样吧,怀上就怀上,若怀不上……也不能怪我!”
没错!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说她小心眼也好、爱记仇也好,因为莲雪的事只有她是受害者,所以不会有人能体会到那种锥心的痛,短短两个月,就想让她冰释前嫌?抱歉!她做不到。
但答应给他生孩子,似乎又成了不得不为的事情,所以此刻……她的心和行为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哎!”菱儿一叹,“那……小姐出去要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呢?”
“也没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目光缓缓定在窗外,看着满庭都是深秋的萧条景色,就像她现在的心境一样,虽然表面看似两人已和好如初,但只有自己清楚,她其实并没有全然放下。
深秋之景再不复盛夏,而她对祝培风的心,仿佛也回不到从前。
*** ***
把种子都埋进暖房后,剩下的便偶尔让下人去浇水施肥,只等开花结果便可,祝培风算彻底闲了下来,除了每天上午固定去练功房练武外,其余时间大部分都陪在心竹身边。
那天他突发奇想,非让管家去库房翻一些木头出来,然后要给孩子做婴儿床,还有小书柜小衣架,心竹连连摇头,“你怎么跟菱儿一样疯?家具铺子里又不是没有卖的,何须费这些功夫。”
他一边画图纸一边回,“那不一样,爹亲手做的、和市面上买的,意义总归不同,也许……这就是我能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一句话,给气氛带来些许悲观,心竹过来捏捏他肩膀,“别瞎想,谁说你一定就回不来了?记得咱俩成亲时阴阳先生说过什么吗?你八字很好,定会长命百岁。”
“呵呵……”他笑的开怀,抓起她小手在唇边大大香了一口,“好,借世子妃吉言,为夫争取陪你活到一百岁,再给儿子看儿子。”
心竹抽回手,作势转身要离开,“一听世子爷这话就重男轻女,这样我又有压力了,万一头胎是个女儿该如何是好?”
祝培风抓住她,紧张兮兮将人扯回自己腿上,还执意把她脑袋按进自己胸膛安慰,“不怕、不怕!我可不重男轻女,只要是咱们俩的孩子,我便都喜欢,就算生了女孩,以后招个女婿入赘不就得了,凭咱们家的实力,别说一个、十个八个也招得起,况且咱们女儿肯定倾国之姿,想来入赘的还不得从这排到城门口?”
“噗嗤”……心竹乐了,抡起小拳头捶了他一下,“你以为买小妾呢?还十个八个的。”
祝培风也乐,用修长手指轻轻拨开挡住她容颜的秀发,情不自禁便吻了上去。和爱的人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幸福,美好到让他不由自主就想永远沉浸在这温柔乡里。
虽然她现在已经长大,面庞变得更加娇美艳丽,但在他心里,还会时不时浮现她只有五岁的模样。
那么鲜明、活泼、富有朝气。而幸运的是,她从孩童慢慢生长成少女的每一个过程他都亲自参与了,如今,她又要为他生儿育女,他无比喜欢这种她把一切都奉献给他的感觉。
“夫君,别……”她抓住那不知何时探进自己衣襟的大手,“你、你不做小床了?”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待为夫把小种子种进去,再钻研其他不迟。”
心竹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大骂他色狼,“这还白天呢,别没羞没臊的,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他急不可耐把桌上图纸一把挥走,再将她抱到上面,脸埋进那馨香的颈窝,“我锁门了,况且咱们俩的房间,谁敢不敲门就进来,别闹,你总得把这两个月亏的补偿给我。”
每每与她独处,他就变得无时无刻不想占有她。而因为想趁早怀孕,心竹也都半推半就,可一个月后,当她在固定的日子出了红,才又经历一次满腹皆是沮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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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猜测,难道真是她身体有问题?不然怎会这么“日夜耕耘”还怀不上?
祝培风倒没太往心里去,想着正好再与她厮混一个月,只端茶倒水的伺候着,还反过去安慰她……
“心儿……孩子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岳母不说过,兴许是缘分还没到,不妨就等下月,为夫倒觉得是不是你心里压力太大了?有句话叫‘有心插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阴’,所以娘子该放松些心态,现在开始别在意这事,没准就怀上了。”
听了她的话,心竹也渐渐反省自己,没准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越急、反而越无法得偿所愿。
成亲前后婆母就给过她很多暗示,也在很多场合提了想儿孙满堂的愿望,心竹听了又怎不走心?生孩子或许早在潜移默化中成了她的执念。
但最近一年和祝培风每月最多能见上三次面,这也是事实,有时甚至一月都等不到他归家。这种期望、失望、再期望、再失望,反反复复折磨着她,如同套在身上的一层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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