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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听话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倘若换到别人家说是后宅争斗倒也可能……
只伯府里,从孟夫人到慧姨娘都不像是会使出这种手段的人……
至于我娘,她一颗心扑在我爹身上,哪里会去考虑那些……这事我会看着办,倒是你去北境的事,可有什么章程。”
那事到底是孟氏与姜世年的隐私,便是为了姜世年的面子,赵卿诺也不会让裴谨掺和进来。
听音知意,裴谨立时明白这里恐有旁的内情不好让旁人知道,也不强求,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
“我已问明了北境卫家军里各将领出身,趁着这几段时间再打听些,剩下的到了那里慢慢看……阿诺放心,我会顾惜性命的。”
赵卿诺知道他是个有成算的,可还是心生担忧,思来想去自己能做的便只有一样:
“这样吧,自明日起,我晚间来这里与你对练武艺……睢阳对敌时,你旁的还好,只经验少了些……
我的武艺是祖父传的,又在外头摸索了些野路子,旁的不提,胜在灵活。”
裴谨见她愿意与自己一块练武,心中欢喜,哪有不应的道理:“那便辛苦阿诺了。”
王靖风瞥了见自家师弟脸上的笑容,又见二人自说自话的把自家变作了演武场,连忙说道:
“为何来我这,桃花村不成吗?威武侯府不成吗?我这一院子的文雅君子竹如何见得了这打打杀杀的!”
“桃花村人太多了,到时候都成了看杂耍的了。”赵卿诺笑着回道,“我会小心些的……实在不行,你给那些竹子用布盖上。”
“那威武侯府呢!你家那么大的练武场用不得吗?”王靖风不死心地转而看向裴谨,想为自己的宝贝做最后争取。
“我被除宗了,如今无家可归,师哥若不愿意,师弟只能另想办法了。”
裴谨说的云淡风轻,只把那“无家可归”和“师哥、师弟”咬的格外清晰。
王靖风听得目瞪口呆,一对眼珠子几乎掉出来,旋即“嗷”一嗓子嚎着跳了起来,又怕叫人听见,着急忙慌得的缩坐会凳子上。
他指着裴谨“你……你……”了好一会儿也寻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最后,叹一口气趴在桌子上,摆摆手:
“我也不问你原因了,你家那狗屁倒灶的事,实在让人懒得说……
离就离了吧,你还有我和师兄,咱们虽无血缘,但如手足兄弟一般。”
三人又杂七杂八的说了些事,直到月上中天才散了场。
因着宵禁,赵卿诺便去唯一的客房暂住一宿,裴谨略歇了歇出去换班巡夜,只是在路过乔家时,进去略坐了片刻……
……
翌日一大早,赵卿诺离开破庐小院,才从小巷子里一脚踏上主街,便被眼前的景象震的愣在原地。
只见一个又一个学子一脸正色,身着青色儒袍,头戴儒冠,俱都朝着一个方向行去,那里是他们向往之所,是天下学子的圣地。
如今他们踏着蔡百经走过的路,亦步亦趋,不停不歇……
都道书生无用,有志难伸……可赵卿诺今日所见,只觉受其感染,心中正气顿生:
人立于天地间,上有日月星辰,下有厚土河岳,当行己道,伸己志。
心正神明之下,赵卿诺整理衣冠,掸去衣摆浮尘,迈步走进学子明志的队伍,肃然随行。
……
朝堂上,帝位空置,太子褚惟只在龙椅左下首放了一把椅子,身边站着永庆帝的心腹吴安德。
吴安德注意到小黄门朝着自己频频使眼色,告了声罪去问明情况。
片刻后,回到太子身边,垂目耳语。
“只有学子吗?”
褚惟低声询问,同时扫了一圈下头垂目而立的朝臣们,只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口,站的好似老僧入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此,嘴角略略往下压了一些。
“来禀的人说还有不少百姓……他们不吵不闹,只静静地坐在宫门外头。”
吴安德不加任何个人看法,只将得到的消息原封不动的禀告给太子。
虽说现在是太子监国,但他时刻记得自己永庆帝的人,只要永庆帝在一天,他便不会有任何另换主子的想法。
褚惟沉吟半晌,果断开口:
“黄门侍郎,你带人将今日朝堂所言逐字逐句告知宫门外的学子百姓。”
众人听得一愣,下意识抬头朝太子看去,一息后纷纷出言阻止,原本安静的朝堂顿时吵如闹事。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一面暗中观察吴安德表情。
见他面无表情,不见任何行动,便知今日朝会陛下不会为太子掠阵,所以说的愈发激烈。
太子也不阻止,只默默地看着,眼神锐利,似乎要把那些出言阻止的人全部记在心里。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角落里,负责记录的王靖风按照太子的吩咐,把这些大人的官职名讳,还有说的话一个个分毫不差的记录在书册上。
他写的又急又快,手中的毛笔几乎写出了火星子,时不时抬头看向众人的目光,露出诡异的狂热。
有人注意到王靖风的动作,想起他的德行,立即闭上了嘴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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