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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姜蕴再次开口,赵卿诺忙指了指已经等在角落里的冯东,说道:“蓉姐她哥啊,东叔有事寻我,那个谏言的事,改日再谈。”
说完,仿佛狗撵一般“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蓉姐他哥?
头一次被这般称呼的姜蕴呆若木鸡。
“致斋,那姑娘是你父亲的亲女,是个镖师?”蔡百经看了眼和冯东站在角落里说话的少女。
只见二人站姿相同,俱都双臂环抱,一副刚劲挺拔模样。
“是,家父当年失踪时,在外做了赘婿,三妹妹是那位赵姨的女儿。”姜蕴再次羞红了脸。
在他看来,赵明秀与姜世年是正经夫妻,不论缘由是何,救命之恩是真,拜了天地也是真,做个平妻也是该得的。
“三妹妹一事,是我家理亏,回府后,我会去劝谏的,不能再苛待了三妹妹。”姜蕴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亦是他的承诺。
蔡百经望着这个与自己性子几乎一样的弟子,叹息着摇了摇头,摸了摸他的发顶:
“致斋,劝告家人便可,莫要去强求你这妹妹回府……为师观她是个独立有主见的,你的心意到了即可……
致斋啊,以后遇事要多看多思少言,言之当以自身为先……人命只有一条,你们还这般年轻,慢慢走,慢慢看,一生里,能为之事为之,量力而行……你们也要明白这个道理。”
蔡百经深深地望着仅剩的四个弟子,眼眶渐渐泛红,第一次教给他们“退让”这个道理。
姜蕴想要反驳,这与以往所学不同。
可陆元知却将人拽住,微微摇了摇头,带着汤远铎和刘秉庆一起起身行礼:“谢先生教诲。”
他们三人是睢阳县本地人,出身贫寒,穷困潦倒之时,看到的尽是人心之恶。
所以“退让”的道理,一直都懂,势比人强,莫要硬刚。
……
旁边,冯东听完赵卿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气的差点崩裂了伤口,却无可奈何:
“罢了,待这些事了,我与你一道留在京城的镖局里头……说来说去,还不是欺你无人可依……你也是,对人怎得那般好性儿,世人历来如此,忒你一口,你不反击,他们便觉得能踩你几脚……”
赵卿诺被训也不反驳,只嘿嘿摸着鼻侧傻笑。
冯东骂了一会儿,看她这样也没了脾气,转而提起屋里的裴谨,瓮声瓮气地问道:“那个趴着的小子怎么回事?”
“他叫裴谨,生的好看不?为了救我受伤的。”赵卿诺眨着那双杏眼,仰着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生的不错,男人也不能只看脸……还有你这见人好看就走不动道儿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我哪有走不动路。”
赵卿诺嘟囔着,眼见冯东好要训个不停,忙几口吃完饭,说道,“我去李叔家问问,能不能在他家熬点药,我脚底受伤,伤口总是开裂,还是配个汤药好的快些。”
冯东无奈叹了口气,如何放她离去,那药哪里是给她自己熬得,还不是为了屋里趴着的那个小子。
……
与安林县暂时的安逸放松不同,此刻京城炸开了锅。
邓州知州蒋绍通入了京,得了特令,被抬着往皇宫去,可没等见到永庆帝,便脑袋一歪,断了气,只留下那句“睢阳暴乱……县令为乱民所杀”的话。
永庆帝惊怒交加,直接砸了手中的茶盏,大怒道:“严岳是做什么吃的!朕要他这个邓州折冲都尉是做摆设的不成?来人……”
然而还不等他下旨,一份来自邓州的急脚递和一份遂州的八百里加急,冲进了京城。
永庆帝看完两份急报,只觉得头晕眼花,“砰”的一下歪在龙椅上,两眼紧闭晕了过去。
吴安德慌得忙不迭上前,口中呼喊着让人去唤太医,眼睛却控制不住地飘到那两份急报上。
只见上头写着两件事:
一件是睢阳县被屠,折冲都尉严岳负伤昏迷。
而另一件则是郸暨县县令私盗税收,如今已带着家眷不知去向。
他看的浑身发冷,赶紧收回视线,再不敢多瞟一眼。
永庆帝晕倒的消息传到后宫,才刚躺下似睡非睡的陈皇后悚然惊醒,猛地弹坐了起来。
佟嬷嬷捧着一件常服,一面服侍她穿衣,一面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娘娘,可要给昭王殿下去消息。”
陈皇后一把挥开她的手,望着佟嬷嬷的眼神冰冷如寒铁,沉声道:“嬷嬷,你是谁的人?”
佟嬷嬷身子一颤,“扑通”一声,膝盖触地,额头贴地:“奴自然是娘娘的人,奴随娘娘入宫,忠心可鉴啊……只是那个位置亲子坐了,娘娘才能安稳啊。”
“亲子?嬷嬷是不是忘了莫眠的腿是如何瘸的?”
陈皇后撂下这句话直接越过佟嬷嬷,走到殿外,吩咐道:“明忠,你带人去把各宫看劳了,有往外私递消息者,直接拿下,连她的主子也给我绑了,万事有我在。”
年明忠是陈皇后的心腹,也是中宫首领太监。
年明忠应诺一声,领着人去了。
陈皇后看向另一人,招了招手:“子安,你是我陈家人,若要合族无恙,便去把褚惇给看牢了……你带着懿旨去,那个逆子若敢妄动,便把他绑了。”
“是,娘娘。”陈子安领旨而去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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