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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赵卿诺和裴谨在查探县衙的时候,这边的大牢内,留下的两人已经开始救人。
花枞让那孩童抓着自己的衣摆,寻了钥匙去给其余的牢房开锁。
路过那个被绑着青年时,重重地“哼”了一声。
姜一平走到他的身边,解开绑着人的布条,接着行礼喊人:“蕴哥儿,家里让我来接你回去。”
因牢里人多杂乱,他依旧未透露姜蕴的身份。
走了一半的花枞听到这话,如何不知道这人就是姜蕴,猛地停住脚步,回头好好的打量了一遍,紧接着忒了一口,嘀咕道:“若不是为了救你,咱们怎得会来这睢阳县……哪有你这般做人兄长的!”
姜蕴被他说的丈二摸不着头脑,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道:“阁下这话是何含义?还请言明。”
花枞却理都不理他,只管开锁救人。
姜一平知道自家这位主子的性格,生怕他要与人辩个分明,忙道:“蕴哥儿,此时情况危急,之后必让您知晓内情。”
姜蕴此时却顾不得那个:“先生受了伤,起了高热……你与我搭把手,需得尽快寻医问药。”
他一面说着,一面移开步子,露出了一直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先生蔡百经。
姜一平是见过人的,看到人的瞬间,不由大吃一惊:“怎会如此!”
此时的蔡百经昏迷着,面上泛着病气,嘴唇爆皮,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满头灰发。
姜一平将人背在背上,微微弯腰往外走。
姜蕴在旁边护着,抬步时打了个踉跄,旋即一只手扶了过来。
转头去看,是书院的三位同窗:“书院……只剩我们了……”
又低又轻的声音砸入姜一平耳中,他脚步一滞,紧了紧背人的手臂。
……
牢房外,赵卿诺把寻到的几把牛尾刀扔到地上,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数根水火棍,以及乱七八糟的东西,说道:“只有这些了。”
“足够了……那些人既然以邓州卫的身份出现,必然不会来的太多。加之此刻正分散在城内各处……便是他们回到此地,只要守好大门,必能撑到你我赶回来。”
裴谨才刚说完,就看到花枞带着一众人从牢里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赵卿诺巡视一圈,目光在姜一平的身旁微微顿了顿,暗道:原来那人就是姜蕴。
裴谨视线落在蔡百经面上,立即走上前去:“将人平放,我来看看。”
那边裴谨在救人,赵卿诺环视一圈,目光在人群中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一个浑身是血,受过大刑的女子身上:“可是寨子里的二当家?”
“你是……”张苔花望着来到自己身前的少女,暗自警惕。
“赵卿诺,镖师……我这有些外伤药,二当家只管放心用。”
察觉到女子的戒备,赵卿诺将伤药留下,回到方才的位置,只是心底升起些疑惑:这些人里,受伤的不少,但被用刑的为何却只有这位二当家?
裴谨救治过后,蹙着眉走到她身边。
赵卿诺看了眼天色,沉声说道:“没有受伤的,自动出来。”
话音落下,人群里走出了八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人便有姜蕴。
赵卿诺暗自点头,这几人正是她方才看了一圈后发现的,能主动站出来,至少人品能有一定保证。
“这些刀与棍子你们自己分了,大门内守两个人,剩下的分散到院墙……看到有人要硬闯,只管照头砍打……若不然,死的只能是你们……
其余的,伤势不重的自己寻了器物做武器……锅碗瓢盆可以砸人,腰带麻绳可以勒人,筷子发簪可以戳人眼……这般时候,放下那些礼仪道德,活命为首。”
言罢,赵卿诺不再理会这些人的反应,而是转头看向花枞,余光瞥见那紧紧攥着他衣摆的孩童,缓了脸色:“花枞,我和裴谨出去救人,你和姜一平守在县衙,如果这里遇袭,只管闹出动静,我们会赶过来的。”
“主子只管放心,我等定会守好这里。”
赵卿诺点点头,与裴谨一起往衙门外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唰的一下把自己手里的那把刀一扔,只见那还滴着血迹的刀刃斜戳到地上,说话的声音仿佛淬着冰渣一般:“花枞,若有惹事、挑事之人,用这把刀直接斩了。”
人心隔肚皮,乱世戾气重。
为了一口吃食杀人的赵卿诺也见过不少。所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威慑,吓得那些人不敢生事,不敢不听话。
有那打算抢了刀逃出去的人,听了这话立马老实起来。
毕竟那被腰斩的人这会儿还没凉透呢!
赵卿诺和裴谨出了衙门,身后的木门旋即发出沉闷的声音,最后“咣”的一声碰到一起,彻底闭合。
二人对视一眼,原本紧绷阴沉的脸色似乎都和缓了几分。
“裴谨,别受伤。”
“阿诺,保重。”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罢,俱都勾了勾唇角,不再多言,各自选了一个方向,一头扎进街巷里。
……
睢阳县城内,严岳身边跟着自己的别将秦大力,正缓缓走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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