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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榴花院,赵卿诺陪着赵明秀用过午饭,说了一声便回屋整理上午地所见所想。
她手中握着那根炭笔,本想在那特制的小本子上写,可拿到手中,到底有些舍不得,爱惜地抚了抚,便把它放到桌案的一角。
她想了想,又把在先前逛街买的一个泥塑娃娃压在上头,胖乎乎的泥娃娃憨态可掬的拖抱着一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小狗,看上去可爱又滑稽。
玩了一会儿,赵卿诺取过一张宣纸,拿着炭笔在上头一边想一边写……等她写完再抬头时,便看到艾蒿东倒西歪的睡趴在一旁的高几上。
先头才说过要当最厉害的丫鬟,这会儿就已经睡得口水直流。
赵卿诺看得摇摇头:到底还是年纪小……
她朝着艾蒿走去,行动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到了跟前又把小丫鬟抱起,放到一旁的软榻上。
软榻旁摆着一个冰盆,正冒出丝丝凉气。
外头天气正热,高悬的日头晒着树叶都蔫耷耷的,树上的蝉鸣听着都没什么力气。
赵卿诺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外头,整个榴花院除了蝉鸣声,听不到一点动静,就连守门的婆子都躲在阴影下头打着瞌睡。
这会儿正是歇晌的时候,可她睡意全无。一直忙忙碌碌地,来到京城后空闲下来,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觉得好笑,难不成自己还有个劳碌命?
转头看到那长棍,因用的时间久,已经被摸的爆了浆。棍子是白蜡木的,重量适手,韧性也好,轻易不会折断。
赵卿诺拿起这个陪伴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老伙计,往外头走去。
出了榴花院,走过一条东西向的甬道,从西角门抄近道进入前院,沿着抄手游廊往南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巨大的练武场。
练武场上铺着一张张青石板,正对面摆着一排弓箭靶子,靶子左侧放着武器架,右侧立了两个木人桩,木人桩稍远一点的距离是梅花桩。
看着这专业的场地,赵卿诺相信宁远伯口中那祖上是军功起家的话了。
只是不论是武器架上的武器,还是木人桩与梅花桩,都已经陈旧,只一眼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
她走到武器架前,看着那生锈的大刀,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
前院的小花厅,姜世年手上还握着酒杯,人已经醉地趴在桌子上。
裴谨看着没动几口菜的一桌酒席,再看看特意把自己叫过来说要开解他,却没喝两杯就把自己灌倒的宁远伯,一时有些好笑。
“二顺。”
裴谨唤了一声姜世年的长随,和二顺合力把人扶到一旁设的凉榻上。另有一名小厮,有眼力的去端醒酒汤。
裴谨正要离去,听到不远处有声响,他抬头看去,那里应该宁远伯府的练武场。
而这整个府里,据他了解,能在那里的便只有一人,就是宁远伯才找回来的女儿赵卿诺。
与二顺知会一声,裴谨朝着练武场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就看到赵卿诺手持一根长棍,舞得又疾又猛,长棍在空中挥舞,爆发出震人心神的凛冽劲风,带起呼啸的声音,留下一道道残影……
裴谨望着少女那起落间轻盈又稳健的步伐,就知道她的基本功扎实的不得了,而那出手间果决凌厉的动作,又能看出那必然是实打实的经历过生死才能有的招式。
长棍一抖,赵卿诺回身,如雷电疾驰般朝着裴谨飞跃而去,临到跟前,又停手,稳稳地落在他的面前,竟是收放自如。
她笑的畅快,冲着裴谨说道:“你怎么又在这?”
那脆凌凌的声音落在裴谨耳中,如同敲冰戛玉,直击心神。
他心中一动,眸光微闪,却做出一副无奈地表情:“宁远伯知道那事了,担心我一时想不开,偏邀我来喝酒,结果自己先倒下了。”
赵卿诺鼻头耸动,果然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她咧嘴嘿嘿一乐,吐槽道:“那他酒量还真差。”
“听你言语,难不成你的酒量很好?”裴谨隐在袖中的手指轻轻摩挲,缓着渐渐加速的心跳。
赵卿诺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千杯不醉不敢说,百杯不倒还是做得到的。”
她那抑扬顿挫的声音里是满满的骄傲自豪,昂起的小脑袋仿佛一只傲娇的西施犬,可爱又娇气,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上一摸。
裴谨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把视线落在远处的箭靶上:“不才酒量亦可,改日与阿诺姑娘比上一番。”
“好呀!”赵卿诺毫不畏惧,极爽快的答应下来。她眼珠一转,小小上前一步,小声问道:“那个事怎么解决的?”
裴谨怔了片刻,微撤后退,摩挲的手指改为攥拳。
“啊……那位董四姑娘有身孕了。”
“啥?”赵卿诺愕然,转念一想也正常,她眨了眨眼睛,“那你是不是不用娶她了?别难过!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的缘分还在后头呢!回头定然有一位才貌佳人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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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嘴角勾起,望着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他的眼中闪过莫测的光芒:“是。”
赵卿诺想开口问问那个裴谏的结局,却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好事的大妈。
那人毕竟是裴谨的二哥,想来心里还是会难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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