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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祁同伟找到钟永承,旁敲侧击的打听钟小艾的事情。
钟永承现在对这个干儿子很满意。
起码比对侯亮平那个女婿满意的多。
便对祁同伟好言相劝道:“同伟,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本来不能说太多,但是既然你做了我的干儿子,有些事情还是要劝你几句。男子汉顶天立地,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你啊,心里装的应该是万里江山,而不是儿女情长呀。”
“我也只是感觉小艾可能对我有些误会。”祁同伟解释道。
钟永承摇摇头,“误会,那就让她误会去,真正的男人,不要动不动就向女人解释。你可是一个要在政坛拼杀的男人,而且志向还是深化改革,说不定最后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到那时,你又怎么抗?听干爹一句,该理解你的终究会理解你,不能理解你的,遇到风险挫折也不能变成你的助力。”
祁同伟听闻此言,也只好断了当面跟钟小艾解释的念想。
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让钟小艾怨着,便提笔写下一首自组的小诗,托钟永承转交给钟小艾。
“相见时难别亦难,夙夜愁肠心难安;阅尽千帆终有时,但愿重逢尽余欢。”
钟永承看着这首小诗,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但也表示自己一定转交到。
祁同伟是期待着回信的,但他也没想到回信那么快。
他正准备开车从帝都回京州,被钟永承的通讯员打电话要求暂留片刻,说是有东西要转交给他。
祁同伟本来还以为是钟小艾回心转意,写了首情诗回应。
却见来人拿了一个大包裹,打开一看,祁同伟不由得苦笑一声。
是高启兰亲手挑选的,送给钟小艾的大衣。
衣服被干洗好,又熨平,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包装盒里。
钟小艾一个字也没回,但是却好像什么都回了。
你送的东西,我还给你,你我从此,相忘于江湖。
……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汉东大学是个热闹地方,哪怕是晚上,也有着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肆意的挥洒着荷尔蒙。
所以祁同伟特地选了后半夜来到这个地方。
深夜的汉东大学的操场上只有月光如银,静静地铺洒在每一寸土地上。
四周的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沉浸在一片沉睡之中,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风声,打破了这无边的宁静。
祁同伟独自一人,踏着月色,静静地走在操场上,这片承载着太多回忆的操场。
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种种,眼里则是充满感情的看着这一草一木。
原来的狗啃草毯子,现在被悉心打理,已经铺好了进口的专业草坪,虽然不至于能提供给汉东大学的学生们打高尔夫的条件,但是日常踢踢球,散散步,确实够格了。
忽的,祁同伟目光一滞。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操场的一角,那一小片荒土地,还是几十年前的那个样子。
那里,曾是他人生转折点的见证,一个他曾为了改变命运,不惜屈膝下跪的地方。
可以说从那天以后,祁同伟的魂就死在了这个地方,热血青年消失,恶堕修罗诞生。
他停下脚步,深吸口气,从背包中掏出一把军工铲,那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没有言语,只有行动,祁同伟开始默默地挖掘。
土壤在铲子下翻飞,
这一铲,祁同伟想起了自己刚入汉东大学,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这一铲,祁同伟想起了自己刻苦学习,最终获得老师高育良的垂青;
这一铲,祁同伟想起了自己敏感自卑,但陈阳陈海姐弟依旧热情接纳自己;
这一铲,祁同伟想起了自己放手一搏,第一次战胜看上去信心十足的侯亮平,担任了学生会长;
这一铲,祁同伟想起了自己骄傲地取得了毕业证,期望大展拳脚,回报社会;
这一铲……
终于,祁同伟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土坑,而他的思维也定格在自己下跪的那天,那份屈辱,那所有人眼中的失望、鄙夷、讥讽……
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他的脸上,但他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今天,他必须做一件彻底了断的事情。
往日他为了前程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将心交给了魔鬼,今天,不过是再做一次罢了。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一件大衣,那是他曾精心挑选,送给钟小艾的礼物。
大衣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那是属于钟小艾的味道,也是他在这个年纪,在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最后的一丝温柔与牵挂。
但如今,往事亦如过眼云烟,斯人已别,成为了他无法触及的梦。
祁同伟通过钟小艾,最终乘上了一个庞大派系的船,但是祁同伟依然把钟小艾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上位的工具。
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那就这样吧。
他轻轻抚摸着大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随后,他毅然决然地将大衣扔进了坑里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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