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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从墙头回到紫薇堂,李雨微把苏洵扔到地上,小知伸脚接了一下,让他软着陆。
苏洵坐在地上,看着气头上的母亲,乖巧地把自己身上的树枝一根一根扒下来。
李雨微坐在椅子上,低头审视他,“苏洵,张嘴,让我看看你长多少颗牙齿了?”
苏洵仰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咧开嘴,只长了上下四颗门牙。
李雨微盯着他问道:“苏洵,就这么点牙齿,啃得动烤鸡吗?”
苏洵连忙点头:“娘!能!能!”
他已经会一个字一个字地表达意思了,比弟弟早慧许多。
“很好!承认了!胖婶家的鸡,你一天偷吃一只,家里缺少你的吃食了?”
说起烤鸡,苏洵眼睛放光,“娘!鸡!香!”
李雨微看他这样,忽然想起他还不明理,把手中的荆条放下,蹲下身看着苏洵的眼睛说:“洵儿,看着娘亲的眼睛。”
苏洵眼神清澈,好奇地盯着李雨微。
“洵儿,记住,家里的东西是爹娘的,你都可以用。但是,别人家的东西不是爹娘的,你不可以拿,拿了是犯法的,要抓进大牢把头砍掉的。知道了吗?”
苏洵半懂不懂,不过娘亲这么严肃,他不敢造次,猛猛点头。
半夜,李雨微悄悄去了胖婶家,把十只肥鸡放进了她家的鸡屋里。
这是第一次给儿子擦屁股,内心憋屈,不知道以后还要擦多少次他才长大懂事。
翌日,紫薇堂来了个吊儿郎当的客人。
陪他前来的还有十几个同样吊儿郎当的男子,小知把他们拦在了门外。
客人年约十六七岁,穿着有些华贵。
只是那一身衣服明显是才刚买的成衣,满是折痕。
年纪轻轻,手上有些不规则的茧,腰背微微有些驼。
很明显,这是一个做苦力的半大孩子,特意把自己洗干净,换上了一身新衣过来的。
从他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穿新衣服似乎不是为了表示尊重,而是在掩盖出身。
他坐下后,翘起二郎腿,口气不善,“听说,紫薇堂算命很准,你就是李大师吧?长得倒是不错,给小爷算一卦!”
“没错,正是本人,小爷要算什么?”
“给小爷算算运程吧,看看我何时高中状元,何时封侯拜相。”
李雨微笑笑,把纸笔放到他的面前,“请小爷写个字,测字命格。”
男子面色一滞,高声道:“测什么字?直接看面相吧?小爷听说你凭看面相就能断吉凶,看因果。”
李雨微笑笑:“普通人可以,但是小爷你命格复杂,仅凭看面相难测精准。”
男子哂笑:“呵呵,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在秦州开算命馆?”
“哦?你有意见?”李雨微淡淡地说。
“嘿嘿,那你倒是给小爷算算啊!”
“行,看面相十两银子。”李雨微冷笑。
男子拍出十两银子在茶桌上,那气势,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甩出的是百万银票。
李雨微看着银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开始算了,实话实说,别哭鼻子哦。”
“自然是要实话实说,若说得不准,小心我揣了你的招牌。”
身边的小知噗嗤一笑,无知真可怕,紫薇天师是皇帝钦封的,这娃是在底层太久,两耳闻不到世间事吧?
李雨微淡淡开口道:“你这位小爷,大字不识一箩筐,如何参加科举?如何高中状元?更别提封侯拜相了。”
男子闻言,抬手准备拍桌子,小知轻咳一声,眼神如刀子一般看向他,他的手掌停在半空,也轻咳一声,“请继续说!”
李雨微盯着他的脸道:“你额头窄小且有伤疤,象征着早年困苦,父母缘分浅薄,幼年丧失父母。”
男子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
李雨微继续说:“你眉淡且散乱,表示你无兄弟、无亲戚依靠,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鼻梁低陷有节,是一生命途多舛、孤独终老的命格.......”
她还没有说完,男子忽然掩面低低抽泣起来。
李大师都说对了,他确实是三岁丧父,四岁丧母,亲戚嫌弃,是村里这家给一顿,那家给一顿,半饥半饱长大的。
到了十二岁便到城里找活干,发誓要出人头地,不再看人脸色,不吃嗟来之食。
可惜的是,他运气不好,做工总被克扣银子,吃得猪都不如。
后来成了流氓地痞,做事就没了底线,夜里偷,白天抢,连三岁娃娃的冰糖葫芦都不放过,浑浑噩噩过日子。
李雨微与小知也不劝,让他自己哭个够。
片刻,男子擦干了眼泪,抬头时,眼睛已经红肿了,但变得非常诚恳。
“李大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见谅。”
李雨微摆摆手,“无碍,请回吧。”
“不,李大师,你既然能算到小的一生命运,可以指点迷津吗?小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也不想孤独终老,想娶媳妇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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