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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回道:“这是慧慈大师的遗物,你好好看看。”
凤四爷不错眼的看,眼珠子一会就迷糊了。
“凤四爷,忘了你夫人怀双胎的事,自始至终,你有,且仅有一个女儿,她叫凤轻轻。”
凤四爷起初很抗拒,很挣扎,但佛珠发出的佛韵太柔和,太蛊惑,他最终不敌,一头栽在案几上。
半盏茶后醒过来,心里一阵茫然,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快步走到书架前,拿下一本书,翻开来,那张纸还在,松了一口气,“这是我给轻儿留的。”
忽然他又愣住,自己有这么在乎这个女儿吗?
…………
刚才容棠晃动佛珠的时候,容三也跟着不错眼的看,很快也迷糊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容棠一巴掌呼他脸上,二人都走出了凤四爷寑房,走在回廊上。
容三惊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走了。”
头顶一阵窸窸窣窣,有个东西掉了下来,砸在了容三脑袋上。
容三哎呦一声,将砸他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颗金珠子。他不禁抬头向上望去,凌云观好阔啊!鼠子都这么富贵?
容棠顿了一下,抬步又走,容三急忙跟上。
回城又听说,老夫人强灌“凤六”哑药的事惹了众怒,那些联名保下凤六的夫人们相约进了宫,面见皇后娘娘,将老夫人狠狠地告了一状。
皇后向来不管闲事的,自从太子挟持慧慈大师被百官诟病,她的心思突然活络起来,降旨申饬了老夫人一顿,命她佛堂念经,终身无诏不得入宫。
那等于是剥夺了老夫人做为高品命妇的一切特权,与那些低品官员家没诰命的老太太一样了。
比人家名声还难听的多。
不过容棠已经没时间理这些了,这以后都是“凤六”该面对,也绝对有能力面对的事。
现在唯一的麻烦是春草,“凤六”不走了,她一个丫鬟怎么撇下主子远走高飞?
把她留下?不可能的,容三留下,她都不会留下。
不过“凤六”想了一个好办法,她是个不吉祥的主子,这辈子名声坏了,不嫁人了,不能耽误春草好丫头。
她把春草的身契给了容棠,希望她将春草收在身边伺候,日后给她指个好婚事。
投桃报李,安南伯送给“凤六小姐”两个护卫,保她生命安全。
虽然一个闺阁女子身边跟两个男护卫有点不妥,但“凤六”吗?还是必须要有的。
该办得事办完,她在书房里写了半夜,有给凤六的,有给伯府管家的。
府里挑好跟她一起走的护卫也都整理好行囊,只待天明出发。
鸡鸣如约而至,伯府负责膳食的厨娘天不亮就起来做饯行饭。
到了出行时辰,伯府里出来四辆马车,外加四匹马。行至凤乡君的宅门口,“凤六”带着眼泪汪汪的春草,郑重的交到容棠手上,用嘶哑的气音说道:“拜托了。”
容棠也将写了大半夜的东西交到她手里,“这个,你帮我转交给莫神医,也不必说我给的,就说是你在一本医书上看来的。”
她又要养伤,又要治嗓子,未来离不开莫神医掩护,有了这些,相信莫神医是会帮忙的。
“凤六”眼神含笑,两人有片刻无言,只相对看着对方。此时如有外人看见,还以为他们俩情深缘浅,在做告别了。
例如街边拐角处,遥望巷子里的郑九。
他前日回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苦思良久,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凤六不会嫁她,逼得越紧,离得越远,哪怕亲手毁掉自己的名节。
事态演变成这样,凤六以后嫁不成了,这本非他所愿,奈何她有自己的想法,非任何人能控制。
直到今早,崔先生让人砸开了书房的门。
崔先生痛斥他,“郑九,我教了你十几年,就是教你如何儿女情长的?现在新州坝就快被强行掘了,数万百姓将失去性命,你就躲在屋里装情圣?”
郑九不明所以,“老师,掘坝的事朝廷早就决定了,你不是也推演过,两害相权取其轻吗?舍新州三县,保京城和四方郊县,是损失最小的结果!”
崔先生拍着桌子大骂,“两害相权取其轻,掘坝就掘坝了,连人都不通知撤离,要活活淹死三县十万百姓啊!这都是什么畜牲行径?”
郑九大惊,“老师从何听说了?”
崔先生痛心疾首,“崔家在三县有商铺,察觉到不对劲,飞鸽传书来的。可党家的也是个畜牲,只让崔家下人撤离,不告诉其他百姓,谋算着水灾过后圈地。要不是还有个把有良心的深夜来告诉我,只怕那十万百姓都要做冤魂了,造孽啊!”
郑九不敢迟疑,当即进宫说了这事。
皇帝也吃惊不小,再怎么样,掘坝放水也就算了,竟连消息都不透露,要让十万百姓稀里糊涂淹死吗?
南宫衍也深皱了眉头,前世知道的晚,朝廷决定掘坝放水,那也是先通知了的,虽然没有逃出全部,那也是活了一半。
这凤家父子明明提前几天去了,时间完全来得及,竟然不顾所有百姓性命,想要偷偷掘坝!
饶是他重活一世,自以为心硬如铁,对这凤家父子,也是甘拜下风。
皇帝深吸一口气,庆幸多年来虽然宠信靖安侯,到底没给他实权,否则南朝百姓真不够他霍霍的。等这事一了,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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