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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抽走,他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皮囊,过着荒诞又平静的日常。
要是能再次见到她……
“咚咚…咚。”
楼下传来敲门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
两下重一下轻,中间间隔一段,这种敲门频率是明日香弦鸣与他约定好的暗号!
猫眼青年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水,就那样跌跌撞撞地往楼下冲去。他跑得很急,差点在狭窄陡峭的楼梯处绊倒,勉强一拉扶手稳定住身形,已经狼狈不堪地冲到了门口。
此刻月上枝头、夜色深沉,建立在明日香弦鸣已死的前提下,或许诸伏景光应该害怕。但此刻敲门的即使是她的鬼魂,他也想将她拉进门内紧紧拥抱。
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绿眸的女人,被雨淋湿了,黑发狼狈地贴在黑色作战服上,像一只刚从水里捞起的伥鬼。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却如朱砂般艳红,见到开门的诸伏景光勾唇笑了,他隐约闻到了一抹血腥味。
面前的一幕很是诡异,诸伏景光迎她进门的动作却没有片刻犹豫,或许直觉里还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先前的暗号却是做不得假。
即使是欺骗,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目前被边缘化的他牵扯不了任何人,所拥有的也不过一条性命,他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终于俯身,将那人紧紧搂进怀里。
明日香弦鸣身体冰凉,她攀上他脖颈的手指像一条冰冷的蛇,诸伏景光打了个寒战,并未对将要害放在她手下有异议。
如果那个时候前辈确实……遭遇不测,今日正是她的头七,若是在黄泉彼岸边回头留念······
那双很凉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请我进去吗?”
无论如何,诸伏景光是不会拒绝她的。
她在玄关处脱掉了那件吸满水的黑色外套,砸在地上时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她内里仅着一件白色背心,干干净净不见血迹。
鼻尖嗅到的血腥味或许是别人的血。
诸伏景光飞快跑去找了条干毛巾,又从鞋柜里翻出她的拖鞋,这个绿眼睛的女人好像笑了一下。
她解开了腰带,让那条同样沉重的裤子坠地,诸伏景光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条轻薄的短裤,腿环上绑着匕首。
这确实是她的习惯,只是那把刀他以前不曾见过。
“帮我处理掉。”
毛巾搭在她脖子上,黑发被她胡乱地擦了几下,现在凌乱地翘着。诸伏景光下意识蹲身去捡那些衣服,她则踩着拖鞋悠哉悠哉地往楼上的浴室走去。
他的脑子有些乱,好在扫痕迹的时候没出什么岔子,忙活一阵想起自己没给她拿换洗衣服时,她已经裹着浴巾出来了。
独居男性的浴室里当然只会有他一人的浴巾,但微妙的愣怔后他没有指出这一点,而是按照对方的指示在沙发上坐下。
是要对他说什么吗?或许她更想见到松田而不是他。
“你的衣服湿了。”
诸伏景光顺着她的指尖往下看,自己前胸的衣料因着刚才的接触也被浸湿。
她单手支起脸颊,另一只手抵在他的领口。
“脱掉。”
他愣住了,湛蓝色猫眼呈现出迟钝的茫然。
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困惑还未来得及言明,却听见她问。
“你要拒绝我吗?”
【苏格兰】
诸伏景光垂下头,手指落在自己的纽扣上。
他解得很慢,动作甚至算得上笨拙,像是不能很好地协调肢体,而身边的那人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不带什么感情。
他缓慢地脱掉自己的衬衫,上身暴露在对方面前。
明日香弦鸣应该是在看他左胸的皮肤,那之下是他跳动的心脏,随即她的指尖放在了心尖搏动点,让他忽然生出某种怪异的直觉。
好像在过去的某一瞬间,这里已经被一颗子弹光顾了。
那幻觉是如此真实,他好像闻到了蛋白质被烧焦的气味,感受到血液连同生命力一起从那个窟辘里往外流。他对谁感到抱歉,又为死亡安心,随后是混沌与空虚。
“你还好好的呢。”
他有些看不明白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很好······很好。”
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这一点也不好。”
喉结滚动着,七天前的爆/炸强迫性地在脑中回放,他与这段过于清晰的记忆共处了一周,躺在床上时像一场慢性的死亡。
“牺牲前辈换来的偷生,一点也不好。”
就像是偷走了她的生命,安在自己身上,那个孤零零死掉的家伙,本该是他。
他听见对方声音中的笑意,“那么把自己捆起来吧,捆漂亮点。”
————
诸伏景光沉默地跪下,将双手背在身后,请求她打上最后的结。
这一定是不应该发生的事。
猫眼失焦,泪水从眼眶滑落,他快要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他被命令不许出声,便连呼吸也屏住了,缺氧让他难以辨别痛苦与欢愉,艰难保持着后仰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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