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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清漾面上带着微笑,笑意却显然不达眼底,“皇秭起的可早啊,早朝都还未开始。”

    虽然看出了她不达眼底的笑意,司徒清潇却仍旧眉眼温和,“出来吹吹风而已。”

    司徒清潇看她方才荡着秋千,才想起,“腰伤这么快便好了?”

    毕竟昨日才自猎场回来,今日竟全然看不出有什么伤情在身。

    司徒清漾低下头,“已经好多了,多谢皇秭关怀,还要谢谢皇秭的药,皇秭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也是打猎时从马上摔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来,还是我骑术太差了些。”

    司徒清漾也算能文,却柔弱体差,并不善武。

    “那皇秭呢?皇秭手腕好些了么?”

    司徒清潇下意识地去看手腕,也不住地想起了那日的场景,“好多了。”

    其实司徒清漾早就听到了隐约的箫声,她知道是从湖畔传来的,也知道这箫声出自自己的三皇秭,她从前也听过的,婉转悠扬又带着忧伤,只是并未想到,她竟会走这边,看到自己,她尽力让笑意多了几分真心,“我听到了皇秭的箫声,皇秭的箫声还是一如既往,如此动听。”她眼神微暗,“只是其中,似乎总是有些悲伤之意,皇秭不开心么?是为了什么事,或是,为了何人?”

    比如,平南王。

    司徒清漾是弹琴之人,平日里常弹奏古筝,又怎会不懂音律,又怎会不识曲中意,分明是明知故问。

    她的话有些逾矩,司徒清潇却没有计较,只是淡淡地回答,“没有,只是闲来无事所作。”

    “不知日后,能否有机会与皇秭合奏一曲。”司徒清漾好似想起了什么,“七日后,便是春日宴了,不知皇秭能否赏妹妹这个面子。”

    “哦?柔嘉想奏哪一曲?”

    司徒清漾柔柔地,“从前有幸听过皇秭吹奏一首曲子,名为忘情,恰巧我也习得了这曲,不知道皇秭可愿意与我一同?”

    简直是句句都意有所指地带刺。

    司徒清潇又怎会听不出来,只笑了笑,“不了。”

    司徒清漾幽幽地,“皇秭,方才,平南王也经过了此处呢,不知道皇秭是否有见到?”

    司徒清潇蹙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近日来司徒清漾的样子总是很奇怪,似乎,刻意出现在司徒云昭面前的次数过多了,包括那日在猎场的样子,都令她觉得介意。

    说到司徒云昭时,司徒清潇冷下了眉眼,“没有。”

    乾阳殿。

    司徒云昭一身玄色九章王服,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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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摄政王》 60-70(第8/15页)

    九旒冕,靠在王座里,她一手拿着佛珠拨弄,一旁的司徒清洛在龙椅上坐得挺直。

    司徒清洛稳了稳声音,正色严肃地开口,“众卿……”

    司徒云昭漫不经心地打断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稍有些眼色的都知道要如何做。这个史官便是如此,“启禀平南王,臣正在编写大成皇帝的帝王本纪,不过其中有些事,不知该如何记录,”他抬了抬眼,看司徒云昭的脸色,“还请摄政王指点一二。”

    虽说史官应当讲真话,但历代帝王对于史官们载言记事,都是字斟句酌,斤斤计较。一旦有了功绩,做了好事,必然要大书特书。便是没有功绩,也要虚构一些出来载入史册,或者颠倒黑白,人人都想做丰功伟绩的帝王,名垂千古,不过,像司徒文泰这种情况,倒是不知道该如何了。若是始终像他早年一般,也就如同其他平庸的帝王,平平淡淡,该如何编写便如何编写,可他晚年偏偏半路杀出来了个程咬金,有司徒云昭的存在,这其中便涉及到了更多问题。自然最需要求取的便是司徒云昭的意见。

    司徒云昭眉眼淡然,手里拨弄着佛珠,没有出言,朝堂上一时寂静地有些可怕。司徒清洛出声打破了安静,他不敢去看司徒云昭,又企图在文武大臣前表现一下,于是斟酌着摆起了架子,“t为史官者,自然要有一说一,如实记载。”

    司徒云昭轻笑一声,“有些事,恐怕写出来只会让皇家颜面尽失。”

    语带嘲讽,连带着不少朝臣都忍俊不禁,跟着暗笑起来。

    司徒云昭瞥了一眼司徒清洛,“大成皇帝本就没什么丰功伟绩,再如实编纂,陛下,你就不怕大成皇帝从皇陵棺柩里爬出来,掐你的脖子么?”

    她懒懒地翘起唇角,“毕竟这种事,大成皇帝又不是没做过。”

    司徒清洛瑟缩了一下,可朝臣们在此,众目睽睽,他不想如同他的父皇一样,任人摆布,他想要反驳,可是对上了下首陆太傅的眼神,陆太傅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他自觉尴尬,便只好按耐下来,不再言。

    昭阳宫。

    司徒云昭换下了朝服和九旒冕,着一身金黄色摄政王服,不同于帝王绣龙的明黄色,是金黄色的蟒服王袍,更不同于男子的龙袍王服,是御衣局特地为她量身所制,更为纤细合身,还添了女子的元素在其中,金黄色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透亮,王服穿在他身上,既威严又张扬,衬得她更显矜贵明艳,如今她是全大齐唯一可以用金黄色的人。

    她正坐在正室太师椅上批改奏折,面前的奏章分门别类整齐排列着,自从司徒清洛登基以来,皇室的权力交移,尽管司徒清洛有司徒清潇一力支持,也至多是保他平安,权力中心仍旧被司徒云昭牢牢把控在手里,这是绝不容置疑的。

    那日司徒清潇在她面前露出的模样,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多少日她都无法从中清醒。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那日瓷白如玉的肌肤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迷惑着她的心神,司徒云昭手里提着朱笔,看着奏章,都有些出神。

    她是可以要了她的,可是她不能,那是她放在心上七年的心上人,她不要她的委曲求全,她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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