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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质问桐王的公文传至各地,藩王或恼怒、或惊惧、或凝重。
十月份京里还带着热气儿,覆州早就冷了,寒风萧瑟, 王府书房内置了暖炉, 邓王坐在书案后,目光扫视一众幕僚,“你们如何想?”
一名幕僚道:“新帝方继位,便问罪兄弟,未免刻薄。”
“此言差矣。”另一名幕僚反驳,向王拱手:“新帝有先帝问罪桐王的诏书,若桐王未练私兵,新帝此行可为遵先帝遗诏,乃孝也,顺势还除了桐王嫌疑,引为兄弟和睦的一段佳话。若桐王确练私兵,更是罪证确凿。朝廷派兵出了桐王,名正言顺,占足了理。”顿了顿,那幕僚叹道:“倘诸王为此异议,
却是很没道理。”
这话往深了想,诸王若因此联合起义,站不住大义。
一没道义,二非正统,三无大量兵力,起义那是自寻死路。
邓王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难道任由新帝压着诸王打?”
幕僚们噤声。
自古天子至高无上,远非藩王能及。否则哪叫一众皇子争的你死我活。
良久,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此番朝廷派兵,不知桐王是否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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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州寒风凛冽,桐州却是天高云阔。
王府书房一片死寂,桐王双眼血红,眼底一片淤青,他几宿未好眠。
心腹跪地,抱拳道:“王爷,新帝欺人太甚,不若趁他根基未稳,咱们就此反了他。”
“不可。”幕僚忙道:“王爷本是千金之体,金尊玉贵。一旦反了,他日史书工笔写不出王爷半点好。”
心腹不赞同道:“自古成王败寇,王爷成功后,谁会说半个不字。”
你也知道是成功后!
一众幕僚内心咆哮,桐王的卫队加上私兵,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一万五,怎么跟朝廷大军抗衡!
况且新帝只派一千骑兵,实在刁钻,这个人数可以是请桐王入京的仪仗队,也可以是桐王有反意,双方短接交锋后,骑兵凭借机动性强的优势,立刻逃离,从而去地方调兵镇压反王。
以小见大,可见新帝是心有成算。
他们倘若跟新帝硬碰硬,真是一分胜算也无。
幕僚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桐王讲明利害关系。最后齐齐跪地相劝:“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桐王攥紧拳,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又泄力的松了手。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外。
只是他抱有侥幸。但侥幸到最后,最让人失望。
“那些私兵”桐王哑声,只觉切肤之痛,他付出那么多心血,却要他亲自除去,何其残忍。
苍天实在薄他。
一位年长幕僚叹道:“王爷,见过您真容的大小将领留不得了,其他的就驱逐了罢。”
桐王不语,半晌,他颓丧的低下头。
日落日升,骑兵一路南下,在桐州三百里外的一座县城驻扎,次日一早,一支商队风尘仆仆赶来,打头的正是杜让。
“孟君,你”杜让激动的语无伦次,急吼吼下马,差点摔了,幸好被身边人扶住,孟跃也向他去,“慢些,别急。”
杜让把住孟跃的手臂,“幸好是赶上了。之前的据点就同你们错过了。”
孟跃安抚他,命人取了凳子扶他坐下,方谯眼皮子直跳,快住手!
那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方谯咻地冲过去,直愣愣插/两人中间,他搀扶着杜让。
他人高马大,杜让都坐下了,被他架着胳膊,好似把杜让拎起来一般。
杜让:???
孟跃:……………………
方谯装傻。
吴二郎别过脸,嘴角抽抽。
陈颂莫名,他总觉得大总管要揍杜让一般。
孟跃干咳一声,方谯松了手,还帮杜让整理衣领。杜让浑身都绷紧了。
孟跃:
孟跃只好开口打破尴尬,递话茬:“桐州那边是不是有动静了。”
方谯:???
杜让点头,神情严肃,他之前用金钱开道,费了一万两银子,才买通一名王府兵曹和典军。
杜让缓缓讲述桐州传来的消息,末了道:“就在这两日,桐州附近多了许多山匪,很是祸害了百姓,官府派兵去打,却是有去无回,听说那些子山匪凶猛异常。”
方谯眉头紧蹙,他怎么觉着不对劲,这山匪不会是…………
话音止了,杜让和方谯同时看向孟跃。
孟跃扯了扯唇角,眼中却无笑意,讥讽道:“好个断尾求生,好魄力。如今桐州地界恐怕是不能再干净了。
桐州周遭百姓却是倒大霉。
孟跃只觉心头一股火腾起,怎么也扑不灭,越燃越旺。
方谯闻孟跃此言,肯定了自己猜测,“孟姑娘,那该怎么办。”
孟跃还未言语,却见陈颂忽然炸毛:“啥,你叫孟君什么?”
方谯僵住,两只眼珠子不安转动。一副想描补又不知如何描补的模样。
吴二郎都没眼看。
陈颂看向孟跃,哆哆嗦嗦问:“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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