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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蓝色的天空下,一团一团的棉花云,层层铺散开来,又似一块块闪烁的鳞甲,秋冬日常有。
孟跃随同顾珩回京,在十六皇子府休养,她打了一套练体拳法,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红蓼上前为她擦拭。
时隔多年, 孟跃与故人相见,红蓼没有一点生疏,只有为孟跃侥幸逃生的喜极而泣,欢喜的跟在孟跃身后,一口一个“姐姐”。
“我带了早饭来,姐姐进屋用些罢。”
孟跃莞尔,“你吃过没?”
“吃过了。”红蓼嘻嘻笑,她如今变化很大,面色红润,四肢健壮,不见当年芦苇棒的羸弱身形。
孟跃在圆月桌上用饭,红薯坐在她身边,孟跃递给她一碟红枣糕,红蓼边吃边讲外面的事。
虽然六皇子已经离京,但是六皇子的母家尚能喘息。宣兴伯府也好生生在京中,从前宣兴伯府与化名孟连穗的孟跃来往密切。孟跃一时半会儿不好在京中活动,省得给顾珩添乱。
红薯成了孟跃了解外界的人。
红薯说的信息杂乱,孟跃一边吃饭一边整理。饭后孟跃擦擦嘴,在屋内走动消食。
她伤势未愈,打一套练体拳,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红薯跟在她身边,一脸神神秘秘,孟跃想当没看见都不行。
“说罢,什么事?”
红薯俏皮的眨眨眼:“姐姐猜一下。”
孟跃轻哼一声,还是顺着她的话道:“你想说十六殿下。”
红蓼眼睛睁圆,惊讶模样,随后又了然,“姐姐还是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殿下出府去鸿胪寺当值时说了,如果姐姐嫌闷,可以假作小厮给殿下送午饭的由头逛逛。”
孟跃挑眉,眸光转动,笑应:“好。”
红薯跃跃欲试:“我同姐姐一道,姐姐但有差使,我定不容辞。”
孟跃夸她说话也有文气了,可见认真念了书。
红蓼心里美滋滋,面上带了出来。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从十六皇子府后门离去,在城中转悠,途经麦坊时,孟跃看见麦坊里的陌生面孔愣了愣。
红薯小心翼翼觑了她一眼。
孟跃道,“此事我早有猜测,不必讳莫如深。”
六皇子同宣兴伯府交情不浅,加之孟跃早在老太君跟前提过贩马之事,哪怕六皇子和孟跃不提,宣兴伯府也猜到“孟连穗”为六皇子所用,自然也听闻“孟连穗”在江南反水,坑了六皇子一事。
这般前情,宣兴伯府如何还肯要麦坊。恐怕想起来都膈应。
红蓼宽慰道:“之前的女娘们另寻谋生,有一两个困难的,殿下也着人帮扶了。”
孟跃垂下眼,并不如何意外,顾珩向来妥帖。
她欲放下车帘,忽闻一道稚嫩嗓音,三岁大的娃娃一手牵着母亲,一手沾着白糖放进嘴里,笑眯了眼睛。
百姓常用蔗糖,纯如雪色的白糖价等黄金,若说孟跃在江南大量抛售烈酒对六皇子的打击有两分,她抛洒白糖制法才是真正打在六皇子要害。
时人不傻,只是碍于知识垄断。如今得了白糖制法,大小商人生产,供应于求,寻常百姓也能吃得起白糖。
牺牲六皇子一个,造福瑞朝百姓。
孟跃的计划里,那厢刘生带着糖酒得利逃往隆部,她紧跟其后。
六皇子有九成几率在诸皇子的围剿中离京,届时京里的商队前往隆部带来确切消息,她抛洒金银招人买马,隐居幕后,打造一支大商队重回京城,马匹换金,继而南下,将瑞朝的瓷器丝绸茶叶带去隆部,夹带私酒,一通走下来,其利润如雪球,越滚越大。
只要她起势,往后种种,事半功倍。
太子看着地位稳固,实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四皇子八皇子虎视眈眈,诸子夺嫡,鹿死谁手不好说。
这就是孟跃的机会。
这些年她送与孟家金银,结了因果,“悦儿”已故,她与孟家再无干系。
她无所顾忌。
输了,不过一死。赢了,就是荣宠加身,千古留名。
当年吕不韦从一个商人登顶吕相,如今多一介女相又如何。
有些事起了念头就无法回头,最初孟跃只是想在春和宫混资历,到年纪出宫荣养。
车帘落下,青篷马车远去,没在长街尽头。
午正,鸿胪寺外行来马车,衙卫眼熟红薯,笑道:“红蓼姑娘来给十六殿下送饭了。”
红蓼眉眼沉静,矜持的应了一声,举止神态与孟跃颇为相似。
待进了大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出一段距离,红薯兴奋道:“姐姐,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她其实想问自己学的像不像。
孟跃知她意,夸她:“很好。”
红蓼开心不已,忍不住蹦蹦跳跳,随后又赶紧正身形。
她轻车熟路带孟跃去十六皇子的办公房,小全子见她们二人来,眼皮子抖了抖。
十六皇子轻咳一声,吩咐小全子:“正午日光刺眼,你去将门掩了。”
小全子一步三回头,十六皇子郎心似铁,小全子出屋,红薯也跟了出来,她快速将门合上,两人一左一右守在屋外。
屋内光线削减,十六皇子上前拉过孟跃的手,孟跃挣了挣,没挣开。
她跟着十六皇子坐下。
十六皇子为她布菜,孟跃道:“殿下,你不必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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