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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把式是京郊人,平日赶车走街巷,对京里颇为熟悉,孟跃令他去寻雕师。
车把式犹豫的看了看天:“郎君,天沉得很,不若改日罢。”
孟跃:“无妨。”
车把式照做,古玩街旁边就是扎堆的玉雕师,自古二者不分家,孟跃下车挨家打听,语气狂得很,开口就要手艺最好的。
铺子里的卢师傅气乐了,指了指巷尾:“你若请得动洪大师傅,尽管试试,他的手艺没得说。”
等孟跃走了,学徒疑惑:“师父,洪大师傅都两年没雕刻了。”
卢师傅哼哼:“那后生不是要最好的师傅吗?我指给他了,请不请得动是他的事。”狂生小子就该吃些教训。
洪大师傅的脾气可比他臭多了。
车把式有些不安,他虽然不懂玉雕翡翠,但他晓得这些手艺人都不是什么好性子。
但转头看见孟跃一身华服,又想他家郎君也不是普通人。
车把式在铺子外安心等着,两刻钟后,孟跃从铺子出来。与此同时,她刚买的翡翠石也没了。
车把式疑惑:“郎君就这么把翡翠给他了,好歹寻个中间人。”
孟跃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猴子摆件,水头不输她买的翡翠。
车把式止了声,向孟跃竖大拇指。
孟跃笑笑:“是洪大师傅周全。”她踩着凳子上马车。
这一幕叫留意孟跃的玉雕师都惊了,学徒回去传信,卢师傅差点被刻刀伤了手:“不可能!”
“真真的。那个猴子摆件, 徒儿曾经看过,就是出自洪大师傅之手。”
卢师傅也不雕刻了,捋着胡子来回踱步,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卢师傅与其他玉雕师去探究竟,结果被轰了出来。
卢师傅:??!
这还有天理吗?!
他比那个狂生输哪儿了。
如若孟跃知晓,应该会说卢师傅差了创意。
最开始孟跃也差点被轰出去,但她说她带来了一块惊世翡翠,洪大师傅错过,一定悔恨终生,终于把人诓出来见面。
两人在内室坐定,然而孟跃把翡翠拿出来,洪大师傅扭头就走,孟跃笑盈盈道:“好石出好件不稀奇,歹石出好件,才是巧夺天工。”
洪大师傅驻足,狐疑地望向她。与外人猜测不同,洪大师傅两年不动手,不是他拿乔,而是他无法突破了,他又不愿随意雕刻,砸自己招牌。
孟跃看着翡翠石,意有所指:“您不觉得这个尺寸,适合雕一座菩萨像吗?”
洪大师傅看着翡翠上的竖长裂纹,讥讽:“流泪菩萨像?”
孟跃恍若未闻,轻声细语念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洪大师傅不屑,但随即神情住,如豹疾冲回桌边,捧起桌上的翡翠,指尖抚摸那道碍眼至极的裂纹,低声喃喃:“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他倏地大笑,捧着翡翠石如获至宝,骇得外面的学徒频频询问
孟跃背靠车壁阖上眼,呼出一口热气,哪有那么多臭脾气,缺的是投其所好。
马车穿过雾色,拐入街中小巷,停在院门前。
院门从里面打开,苗秋娘头戴帷幔,一身男装难掩风情,提灯讨好道:“郎君,仔细脚下。”
孟跃令苗
屋拿二十个铜板,串成串,递给车把式:“路上喝碗热汤,再去接掌柜。”
车把式喜不自禁:“谢郎君赏。”而后美滋滋赶车离开了。
花厅内灯火通明,小翠丫往炭盆里又添了两块,朝孟跃腼腆一笑。
孟跃对她招手,小翠丫捏捏衣摆,忍不住靠近,不伦不类的屈膝行礼:“请郎君安。”
孟跃揉揉她的脑袋,“以后扮作男子,言语习性按男子的来。”
小翠丫迟疑点头。
苗秋娘此刻端着晚饭来,俩荤两素一汤,孟跃动筷,母女二人才跟着动筷。
花厅寂静,烛火摇曳中,只有隐约咀嚼声,末了,孟跃道:“等会儿来书房。
苗秋娘心中惴惴,洗了碗,她将女儿安置在厢房,独自去书房。
书房里只着了两盏灯,有些昏暗,光影模糊了孟跃的面容,苗秋娘捏着衣裳下摆,忐忑问:“不知郎君寻我何事。”
“新户籍有眉目了。”
苗秋娘眼中骤亮,恍若花开,那张本就不俗的脸,更加明艳。
“郎君,我……………"
院门被敲响,是刘生来了,他顶着一身风雪,进屋后雪化了,眼睫发丝悬着水汽,湿漉漉平添狼狈。
小翠丫端来两盏热茶,她被双亲教的很好,举止有礼,又有女儿家的贴心细致。刘生哪里接触过这样乖软的孩子,忙不迭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给小翠丫:“你拿着甜甜嘴儿。”
小翠丫看孟跃。
孟跃:“拿着罢。”
小翠丫这才接了,朝刘生拱手行礼,孟跃眸光一软,忽而道,“翠丫,因势所迫,你和你阿娘要改名换姓。
翠丫愣了愣,随后道:“我都听郎君安排。”
自从父亲亡故,不止她阿娘,她也吃了不少罪,如今为求生舍去曾经的名姓,翠丫并不如何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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