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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想让你担心。”
祁毓推开水杯。
“不想再喝了。”
盛熠面对南妗。
“明月郡主,多谢你救了毓儿。”
“这是我的贴身令牌,以后你若是到誉国,需要帮忙可凭此令牌找到我。”
“多谢。”
除了令牌,第二日南妗还收到了不少谢礼,其中还有皇上的赏赐。
家中库房都快堆不下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镯灵,功德,满满都是功德啊!
“世子,郡主,这是明月郡主给您的调理药物。”
“明月郡主还让属下转达一句话,昭和郡主您需要多加休息,可缓解身子的不适。”
“我知道了。”
属下离开。
祁毓转身进屋,坐在贵妃榻上,拿着那一盒调理药,随手捏起一颗直接吃。
还没验毒呢。
山谷那日是情况紧急。
盛熠有点惊讶。
“你在云国这些时日,和南妗相处,已经到如此不设防的程度。”
“这里是云国皇宫,皇宫内都有人能对我们下手的话,云国的这位陛下,未免也太……”
祁毓眉目含笑,慢慢喝一杯茶水,用手肘支撑脑袋,半靠下去。
飘忽的眼神,她在想事情。
“兄长,你觉不觉得,南妗很熟悉?”
“嗯?”
盛熠以为祁毓问的是,字面上的意思。
“第一次来云国,我怎么会对云国人感到熟悉?”
“我说的不是以前见过的熟悉,而是……感觉上的熟悉。”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很想多注意这个女子。”
“我们一起在山洞躲雨,又遇狼群。”
“之后我中毒,她救我。”
“带着这种感激的心情,我对她竟然会有一种欣赏和心疼。”
祁毓几乎不会对几面之缘的人,产生这种强烈的感觉。
“毓儿,你想说什么?”
祁毓把茶杯搁下,手指摩挲下巴。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莫名有一种吸引力。”
“我仔细观察过她,竟恍惚的从她身上,看到几分父亲年轻时的样子。”
盛熠立刻坐到祁毓身边,压低声音。
“毓儿,你怀疑她是父亲年轻时的“风流债”?”
祁毓无言地看好半天自己的兄长。
“你不觉得,比起年轻时的父亲,她也有几分像画像上的外祖母?”
盛熠也沉默了。
他和祁毓都没见过誉国先皇后,只能从母亲的书房中,看到过几次画像。
画像画得再像,也只是画,跟人还是有点区别。
母亲执政之后,他们几乎不进母亲的书房,那幅画,自然也没再见到。
盛熠觉得祁毓的感觉太过荒谬。
“时间太长,你的记忆出现偏差也是有可能。”
祁毓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反反复复。
像一根针这里扎一下,那里扎一下,让她烦躁好几日。
总归这里也没有外人,跟兄长说说也好。
“兄长,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听到一件传闻。”
“府中老人说,母亲其实还有一个孩子。”
“母亲太瘦,又有衣裳做遮挡,也没人敢大胆的观察皇太女。”
“因此母亲第二次怀胎,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这么多年,父亲和母亲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起此事。”
“当年说这件事的老嬷嬷,也到了归家的年纪。”
“久而久之,我也就将此事淡忘。”
“如今再想起来,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盛熠微叹。
“如果我们真的还有一个弟弟或妹妹,母亲为何要瞒着我们?”
“这些年,我们也从未见母亲对哪个同龄孩子,倾注不一样的母爱。”
“或许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母亲不得已把孩子送走呢?”
“毓儿,可能真的是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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