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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宥澂风寒好了以后,劈柴煮饭喂鸡这些事情,云舒就通通交给他负责。
赵宥澂也没有拒绝,既然留下了,总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不能他一个大男人事事都要靠一个小姑娘。
当然,云舒也没偷懒。
以往对学习不怎么上心的她,如今一有空闲就钻进书房里,翻看着师父珍藏的各种医书和他老人家这些年来治病救人留下来的笔记,研究替赵宥澂解毒之法。
如果鬼医知道自己的宝贝徒儿为了一个俊俏小公子开始钻研医术,不知道是会哭还是会笑。
平时,如果天气晴朗,云舒会带着赵宥澂上山采药。
怕走太远赵宥澂的身体吃不消,他们只能在森林边缘采药。
常言道人多力量大,两个人采药的确比云舒一个人采药时数量多了不少。
每天吃过午饭,云舒会为赵宥澂施针,替他疏通脑部经络,助他尽快恢复记忆。
针灸过几次后,赵宥澂头痛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偶尔会有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比如:
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夫人在给他夹菜:“澂儿,你在长身体,要多吃一些。”
一个管家模样的大叔,一手拉着他,一手抹着眼泪:“公子,到了京城要常写信回来!”
一群六七岁大的孩子围着一个小男孩儿,说着:“野孩子!野孩子!你是爹娘不要的野孩子!”
……
一转眼,赵宥澂来到幽若谷一个月了。
这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木屋的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一群小鸟在远处的森林里欢快地唱着歌。
赵宥澂躺在床上,轻轻睁开了双眼,突然,无数连贯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中。
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他都想起来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身旁的玉佩,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着。
这块玉佩是父亲交给他的,让他一直戴在身上。
和田玉温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从小到大的记忆也如排山倒海般在他的脑海中出现。
他叫赵宥澂,是镇南将军赵舷的嫡次子,今年十五岁。
他的父亲赵舷是先皇后赵嫣的兄长,老镇南将军赵长明的嫡子。
父亲有一妻一妾。
正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李婉,是礼部尚书李靳的嫡长女,生育了三子一女。
妾氏画眉,是母亲的陪嫁丫鬟,未生育子女。
父亲的嫡长子,也是他的兄长,名叫赵宥洝,字子贤,年十九,尚未娶妻,与父亲同在军中任职,现任赵家军正六品昭武校尉。
父亲的嫡女,也是他嫡亲的妹妹,名叫赵媛媛,年方十三,正值豆蔻年华。
他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名叫赵宥清,刚满七岁,他从未见过,据说性格顽劣,不喜读书,经常因为逃学被罚。
赵宥澂出生后,体弱多病,赵家曾请大周颇具盛名的了一大师为其批命。
大师言:“此子命中带煞,须远离京城才能平安长大;年十八有一生死劫,若遇贵人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从小,父亲对他疼爱有加,然而母亲李氏对他却一直不冷不热。
建德三年,姑母赵嫣去世,祖母伤心欲绝。
父亲与祖母商议决定,让年幼的他随祖母金氏回南郡养病,替父亲在祖母身前尽孝。
四岁多,他随祖母回到南郡。当时众人纷纷猜测他被送回南郡的原因。
有几次,祖母带他去参加宴会,当地官员和乡绅的孩子都嘲笑他是被爹娘遗弃的孩子。
从那以后,他很少再出门,将更多时间用来看书、习武。
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武将家的孩子,学武是必修课。他虽然学的不深,倒也懂了些皮毛。
因为性格较内敛,再加上是个“外来户”,他从小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小厮阿木与他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则亦兄亦友。
最近两年,随着年龄增长,祖母金氏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写信给儿子赵舷,想让赵宥澂回京生活,争取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赵宥澂却想着回去参加科举,凭本事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于是,从未出过远门的赵宥澂,简单收拾了行装,带着阿木驾着马车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主仆二人在路过玉溪镇时,因为衣着华丽,又不小心露了钱财,很快被当地一伙流匪盯上。
匪徒不仅抢劫了他们所有的钱财,还看上了赵宥澂的容貌,想将他抓住送去南风馆,卖个好价钱。
为了帮赵宥澂争取逃跑时间,小厮阿木拼死抵抗,被劫匪用大刀砍死。
赵宥澂慌不择路,最终跑到了一处悬崖上,在劫匪肆无忌惮的笑声中,赵宥澂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必死之心,跳下悬崖。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悬崖下是一处水潭。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落入了水中,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如今看来,他应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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