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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很快就将手指收了回去,然后转身,将那些还没有写完的描红全堆了过来。
谢以观笑着说:“我们几个虽然也不算富裕,但到底不像萧备身欠着债,何况萧备身写一张便能还上十两的债,谢某着实不忍抢了萧备身难得的还债机会,这些便也让给萧备身写吧。”
萧落:“……”不要以为他爱哭就是真的傻!
只是萧落低头默默数了一下那一沓描红,一张就代表十两银子……可恶,他堂堂兰陵萧氏之后,居然可耻地心动了!
谢以观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自己的任务推了出去,静静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苏承影站起身,也有样学样,将没写完的描红叠在谢以观那一堆的上面,一本正经地对萧落说:“给你。”
高岚紧跟着也放了过来。
尉迟佑稍稍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些空白的描红拿到萧落面前,萧落一双眼睛含着泪瞪向他,他心虚了一下,忙将自己的那一叠塞在了最底下,然后朝着萧落憨憨一笑。
萧落:“……”什么世道,连尉迟佑都能来欺负他!
苏彧听到动静,呵欠连天地起身,她胡乱擦了一把脸,不怪她这么困,前面都在赶路,她面上是没有表现出来,但一直谨防着自己的女儿身被人发现,刚刚屋子里的氛围太好,她没能忍住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她看过去,就看到萧落的书案上多出了一堆不属于他的任务来。
萧落正要开口控诉,她赶紧将视线偏离开,“时辰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没有写完的,就放到明天继续写吧,不着急,等你们写完了,朕再将字连着信一起给崔阁老寄过去。”
萧落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陛下不是说每日一封吗?”
苏彧走到萧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长运言之有理,那就辛苦你赶一赶,这样朕就能明日给崔阁老回信。”
萧落瘪了瘪嘴,小声说:“那么多张,崔阁老想来也没有让陛下一日写完的意思。”
苏彧璀璨一笑:“朕不忍心崔阁老失望,这些是一定要一起寄回去的,长运好好加油!”
萧落:“……”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真是失策了!
崔玄很快就收到了来自苏彧的第二封信,当他收到木匣子装着的信时,还在思索苏彧怎么一下子写了那么多页信,结果一打开竟全是他寄给苏彧的描红。
他再拿出来一看,就给气笑了。
上面的字笔迹各异,一看就是旁人代笔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尤其是放在最上头的那些,他一看运笔就知道是萧落写的。
崔玄一张一张看过来,倒是没有看到谢以观的字迹,颇让他欣慰的是,抛开上面那厚厚一打不说,最后几张竟是苏彧自己写的。
至少不全是代笔。
原本他还以为,苏彧负气将这些描红全部寄回来,不会再给他写信,但在木匣子的最底下还是放了一封苏彧的亲笔信。
大约也是怕他再寄描红过去,这一次苏彧一笔一画写得十分工整,除了没有运笔、没有字法、没有章法之外,至少没有那么不堪入目。
苏彧信上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么多天没有看到行简,朕很是想念。”
崔玄微微提了一下唇角,再往下看,苏彧又在信中感谢他将韦家的令牌送过去,不过令牌对于他来说也是极重要的东西,所以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动用令牌。
他动了动手指,想说,他既然给出去了,皇帝要用便用。
苏彧到了信的最后,还是对他坦诚,描红大多数不是她写的,她就写了几张。
她写道:“朕原本是打算一张都不写的,朕在太原府实在是太忙了,想早点提升石炭的开采量,早点回京城,不过行简你寄给朕也是一片好心,朕实在不想辜负了你,所以把这些描红都填上了,尽管好些不是朕亲笔写的。朕这么真诚,想来行简也不会生朕的气,等朕回京城,再好好请教行简。”
崔玄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无奈,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若再生气,倒显得不大度了。
他又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检查自己是否有漏掉重要的信息,再抬头,就对上侍从十分震惊的眼神,他抬手遮住嘴唇,淡淡地说道:“陛下到底年轻,心性未定,尚有些跳脱,但无伤大雅。”
侍从木着脸,他家郎主虽然早早当家,但好像比皇帝也大不了几岁吧?
崔玄将那几张苏彧写的描红挑出来,重新放到木匣子里,既然苏彧回京要请教他,他总是要拿出这些来比较,看看苏彧日后是否有进步。
他又给苏彧写了回信,这一次不急,也不必用八百里加急。
很快,崔玄又收到了苏彧的第三封信,苏彧说,开采石炭的作坊已经快要完工,第一批石炭也已被开采出来,她这边已经开始用于冶金,她将亲自试验,并将自己打造出来的第一样东西送给崔玄。
苏彧虽然说自己亲自试验,但是冶金是一件力气活,所以她就只负责画了样图,那是一把设计极为精巧的折叠匕首。
李见长是跟着木匠学习的,只是这个时代很多匠人没分得那么清楚,所以他也学了一点冶金之术,当他按着苏彧的图纸将那一把匕首打造出来的时候,再次感叹:“陛下做皇帝真是可惜了。”
多好一个人才,就这样被皇位给耽误了。
饶是尉迟乙见多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还是对这把匕首爱不释手,亲自拿自己的手指试了一下刀锋,然后将自己流血的手指拿给苏彧看,“陛下,好锋利的匕首!臣很是喜欢!”
苏彧:“……”她看错尉迟乙了,这家伙也没比尉迟佑聪明到哪里去。
谢以观笑着说:“尉迟将军,借我看一下。”
尉迟乙稍稍犹豫,还是将匕首递了出去。
谢以观一介书生,匕首在他手里却很是灵活,看得出他还是会两下子的,然后尉迟乙就见他将匕首一折叠,挂在了自己的蹀躞带上,“这匕首挂在臣的腰间刚刚好,陛下觉得呢?”
尉迟乙不干了,“谢舍人可是说借的!”
谢以观义正词严地说:“尉迟将军,此借非彼借,何况本就是陛下之物,你虽喜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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