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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安关上了房门,随即,肖贝爆发了:“恶心?她才恶心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对比之下,邬暮却十分平和:“人不都是这样吗,心里想一个,做的又是另一个。”
“真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好啊,我们一起吧。”
“啊?我......我闹着玩儿的。”肖贝慌了神。
“一起吧。”
“不要,暮暮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
“嗯,如果你有一天想走了,带我一起,好吗?”
邬暮的语气甚是从容,肖贝却看见了那双眼睛里的无尽悲伤,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夜幕降临,张安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难耐。她看着走过十二点的表针,犹豫片刻,起身,走到门口。
“双倍代价只是概述,我可以很直接地跟你说,十二点过后,出房间就死......出房间就死......出房间就死,出了房间真的会死吗,真的假的?要不要试一试……”张安安思忖着,她扶住门把,良久,还是放弃了:算了,不试了,这种死法没意思,还不如喝药喝死。
想着,张安安转身走到床边。
“咚、咚,咚!”楼道里突然传出沉重的脚步声,声音离张安安越来越近,她不由得回头,紧盯着那扇门。
“嘭!”又传来一阵巨大的敲门声,敲的正是张安安的门。
“你好。”张安安双手抱臂,说话气息依旧平稳。
“嘭!”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礼貌”捶门。
“你是人吗?”张安安又问道。
“嘭!”
“如果我不开门,你能进来吗,不能吧……”
“嘭——”话音未落,门就这样打开了。
张安安吓得退后几步。
一只巨大的手掌穿过黑夜,扒住了门,粗重的喘息声从门外传进来,张安安感受到扑面的热浪。她抓着胸口的衣服,缓了几秒,走上前,用尽全力关门,可门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安安微微颤抖,回到床上,盖紧了被子。一整晚,张安安都在凝视那只手,一秒也不敢挪开,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
来自“黑夜”的手随太阳升起渐渐褪去,张安安悬着的心并没有没放下,可是眼皮却不自主地合上了。
下午三点过一刻,张安安才醒过来。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接着下床洗漱,背上背包走下楼。大厅内,邬暮正坐在靠椅上看书,肖贝则趴在邬暮的腿上睡觉。
张安安把钥匙放在柜台上:“请问昨晚的那只手是什么?”
邬暮抬起头,面带微笑:“什么手?”
“昨天有一只手一直抓在我的房门上,直到早上才消失。”
“我没去过二楼,不知道有什么手。”
“你们没听到声音吗?声音很大。”
“没有,在那之前我们已经睡了。”
“好吧。我是不是该走了,还是需要再住一晚?”
“你想住吗,想着的话可以再许个愿望,就能多住一晚。”
“不用了,不住了。”
“嗯那你走吧。”
“哦,好……等一下,什么叫在那之前你们睡了?如果你已经睡了,怎么可能知道声音出现的时间?”
“肯定是十二点之后,不是吗?”
“是十二点之后,你不是睡了吗,还是你在撒谎?”
“我不是跟你说过,十二点之后开门会死吗?”
“那我怎么没死?”
“因为门不是你开的啊。”
张安安一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开门的话现在已经死了,动动脑子。”
“哦,对,你说过。”
“可以走了吗?”
“嗯,不打扰了。”张安安离开了,只是离开前还不忘在心里骂两句:连'欢迎下次光临'这种客套话也不会说?没教养,下次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带着思绪,张安安走回学校,她总感觉回去的路走了太久,好在路总有尽头——上课铃打响后的第5分钟,张安安不紧不慢地从前门走进教室,环视一周,坐在了第一排。
老师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课间时分,杨草莓拿着包坐到张安安身旁,关切地问道:“安安,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草莓,我就是起晚了。”
“哦哦,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嗯,我没事,放心吧草莓,让你担心了。”
“哎呀,我担心有什么呀,只要你没事,哪怕我担心一百次都可以。”
“哈哈,不会的,下次不会让你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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