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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完全是咎由自取,没死已经是走了大运,就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甘双微微一怔,她跟随风怀远多年,头一次听到这样刻薄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说的还是皇室褚家之人。
“主子……可是平王犯了忌讳?”
风怀远再次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指着账簿说道:
“祁州柳家、烟波桥,还有京中的青楼楚馆……零零散散,哪一样都和这位平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借着贤太妃娘家人笼络的一些地皮流氓在外城横行霸道,向百姓收取‘清净钱’,甚至贩卖人口……
太上皇当真是生的好儿子……一个暗地里勾连武将筹谋逼宫,一个偷盗赋税,今上又一堆顾忌,优柔寡断……真是……真是辜负了她的心血。”
风怀远闭上眼睛,眼皮下眼珠颤动,心中替那人感到不值。
永平大长公主抛下自己想要的生活,委曲求全安抚定南侯,想要褚家江山稳固,想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却没想到整个皇族正将大魏一点点推向绝路。
“大人!出事了!河边布福出了拥挤踩踏……”门子再次急惶惶地跑了过来,“五城兵马司把信国公府的大姑娘抓了过来,说她枉顾人命……而且……而且那位大姑娘的脚筋被人挑断了。”
风怀远睁开眼,“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吃一惊:“脚筋被挑断了?!”
说着话脑海中猛地出现赵卿诺去信国公府要人的场景,他记得那位方娘子似乎浑身上下只有脚受伤了。
“断了,人是抬过来的……说是扔金饼惹出事故,因争抢金饼出现踩踏。”
门子表情唏嘘,暗道今年的年底不太平,也不知道犯了哪路神仙的忌讳。
风怀远收起账簿,起身往外走,出声问道:“伤亡可严重?”
门子小跑着撵在后面:“有死有伤,具体数量多少,暂时不知道……但那位伯爷脸色不好。”
甘双和甘一也不放心的追在后面……
风怀远到大堂的时候,正看到宁远伯脸红脖子粗地和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季绍在争吵,若不是身边的兵卒拦着,只怕已经挥拳打了上去。
宁远伯指着已经痛昏了过去的季舒窈怒道:
“别人家布福都是铜钱,季舒窈扔金饼打的什么主意!再如何,穷苦百姓的命也是命,不是让你们拿来去了玩耍的……
你去瞧瞧,大过年的多少人躺在地上……草菅人命到这个地步,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真当你信国公府一手遮天啊!”
才从信国公那里得知平王之事的季绍看了眼季舒窈的脚踝,眼中闪过一抹心痛,沉声道:
“家妹只是心善,如何晓得会出事,宁远伯你莫要胡乱拉扯……至于那些百姓,我信国公府自认倒霉,伤的会出钱医治,死的我们出钱埋,他们家中也会去送钱安抚……”
姜世年听到这轻飘飘的话,气地当场跳了起来,并朝季绍啐了一口:
“呸!真他娘的叫人生气,又这么欺负人的嘛!……照你这意思感情那些人是故意讹人!”
他一年到头兢兢业业的领着兵卒巡逻,起初只是想坐好这个位置。
可一年又一年下来,即使别人笑话他万年不挪坑,姜世年也认认真真地做着这一份差事,就想让那些过得艰辛的百姓能过得稍微容易一点。
久而久之,在百姓里的名声反倒要比别的圈子好上不少,碰上脸熟的还会唠上几句。
说句托大的话,那些人也算是他宁远伯的治下之民了。
今日这事,姜世年知道不好掰扯,如果信国公府一口咬死好心办坏事,无非就是挨一顿训斥,赔钱了事。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季舒窈就是故意的,又不是头一回布福,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季绍后退一步,拉开与宁远伯的距离,皱了皱眉:
“宁远伯,我敬你是长辈,这才忍让,你莫要自找不痛快……来人,抬姑娘回府。”
手一扬,跟在他身后的亲兵立马上去抢人。
宁远伯也带着兵卒上前阻拦:“犯法就该受审,尔等休想带她走。”
他闺女及笄之日受了委屈,依照律法让官府做主,他一个当老子的,不能连自己闺女都不如呀。
而且他们五城兵马司本就有维持秩序,护卫百姓的职责。
风怀远望着宁远伯,心道不愧是父女,一样的轴儿。
眼看双方要起冲突,他急忙上前拦下:
“既到了这里,便先随我进去,季大姑娘也该让大夫瞧瞧……我这属下是女子又懂医理,先给季大姑娘止血上药才是。”
季绍看了眼宁远伯,眼见那群人摆出一副拼命架势拦在中间,皱着眉开口:“如此,直接去后堂。”
“伯爷?”风怀远走到姜世年身前,凑到他耳边低声劝道,“阿诺姑娘恐怕和这伤脱不了干系……您看?”
姜世年脸色大变,一巴掌拍到风怀远的肩膀上:
“你这小辈可不能乱说,她早就离京了,别乱冤枉人……而且这事必须得按规矩来,一码归一码,不能搅浆糊一般糊弄过去,我会写折子上报陛下。”
说着,一面让人把季舒窈抬去后堂。
风怀远有些无语:提到赵卿诺伤人,自己就是小辈,换成季舒窈伤人,就让自己按着规矩来,这宁远伯做事还真是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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