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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张灯结彩, 热闹非凡,而在一片热闹中,太康宫也添了一人。
殿内热意蒸腾,永福一身蓝色袄裙,脚踩彩绣双蝶穿花翘头履,乌发挽偏髻,斜插两支金枝钗,并两支碧玉簪,在耳侧簪了一朵红艳艳的山茶花,眉心画就梅花花钿,端庄不失明媚。
自从她解决京郊妖僧隐患之后,太皇太后隔三差五将永福从宗正寺接进宫,奉宁帝也睁只眼闭只眼。
太皇太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耳侧的山茶花,有些不太满意:“这山茶花虽盛,到底是小了些,不及牡丹大气。”
永福抬手虚虚抚了抚,莞尔一笑,“孙女觉得还行,皇祖母若喜欢,等翻年牡丹花开,届时孙女摘了牡丹插髻中。”
她这话说的太皇太后心头一酸,堂堂一国公主,要朵花儿都还要算日子。太皇太后心里这样想的,面上也带了情绪,永福反捧住太皇太后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皇祖母,孙女能有现在的安稳日子,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太皇太后一顿,叹道:“哀家明白。”
永福见太皇太后神情恹恹,转移话题道:“皇祖母,孙女听闻孟将军留在宫中过年,我估摸着陛下和孟将军好事将近了。”
“嗯?”太皇太后疑惑,“这从何说起。”
倘若皇帝心喜孟跃,为何迟迟不将人接入宫。
永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不知是羡慕还是感慨,“陛下是个心疼人的,他在等三年孝期过。”
太皇太后更疑惑了,“永福,你把祖母都弄糊涂了。皇帝不是寻常百姓,他是一国之君,孝期于他,是以日代月。”
永福走出殿门,把殿外伺候的宫人都支远些,她重新回到榻上坐下,与太皇太后细细道来。
“陛下为国事,乃国之君,非他不可。所以非常时行非常事。但是嫁娶一事,天下人不敢议论陛下,未必不会议论旁人。”
倘若奉宁帝刚登基,就迎娶孟跃为后。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孟跃。
太皇太后感觉不可思议,甚至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珩儿这些年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身子不好,而是一直在等孟跃?”这话太过离谱,太皇太后自己都给自己说笑了:“他堂堂天子,为一女子守身?”
真是旷古绝今的笑话。
永福不语,她也觉得这事离谱,但是除了这个解释,她想不到其他的。
任她怎么瞧,陛下也不似病弱之像。
“阿嚏??
梅园中,顾珩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谁蛐蛐我呢。”
孟跃将手中的手炉与他,嗔道:“你是天子,谁敢蛐蛐你,估摸是天寒染了凉气。”
“哪有!”顾珩眼睛睁圆,理直气壮道:“我正值壮年,身子好着呢,特别特别好。”他强调。
小全子和红薯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孟跃抬手抚在他眼角,顾珩黑亮亮的眼珠顺着她手指望来,孟跃道:“你………………”
孟跃又止了声,“回殿与你说。”
她故意落后一步,摘了一支红梅,入殿后,顾珩挥退宫人,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孟跃从袖中取出红梅,插在顾珩的玉冠间,换下了原本的玉簪,她弯眸笑,“肤白若雪,乌发似墨,其上一点红,这才是雪里红梅。”
顾珩面庞微热,下意识抬手抚了抚梅花,随后快步入内间,在他的等身铜镜前瞧,孟跃跟来,从身后抱住他,脑袋依赖的搁在他肩上,“如玉之颜,朗月清辉,无人能及你一二。”
铜镜中映出绯色桃颜,顾珩忍着心中翻涌的欢喜,故作镇定:“怎么这么夸我,是不是有事?我。”
“没有。”孟跃笑道:“因为分别太久,再见阿珩,我觉得阿珩哪里都特别好,为君时杀伐决断,待亲人又温柔体贴。阿珩都这么好了,偏还生的姿容研美,敏慧聪悟,纵我想破脑子,也想不出阿珩半点不好。”
“是是吗,也没有啦哈哈。”顾珩如果不是笑成一朵花儿,恐怕会更有说服力。他反身抱住孟跃,亲亲她的额头,若他身后有尾巴,恐怕早转飞了。
倏地,顾珩手上用力,将孟跃整个人都直愣愣抱起来,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十岁的孟跃抱六岁的顾珩那种抱法。
孟跃一下子比顾珩高出一个头,她现在是俯视顾珩,那一瞬间的高低错位,仿佛穿过岁月长河,回到从前。
孟跃回过神来,笑着拍他肩,“你这是作甚,放我下来。”
“我不,我太开心了。”顾珩又把人往上抱了抱,抱着孟跃在殿内奔跑,“跃跃,你现在看这个殿宇有没有哪里不一样,你看架上的摆设,会不会觉得它们很小。”
孟跃忍笑,心道这么多年过去,顾珩哄她的话,还是当年她用来哄顾珩的旧语。
她配合道:“是啊,感觉架上的摆设都变小了。”
顾珩抱着她,跑起来更起劲了,殿内传来欢声笑语,勾的殿外的小全子心里痒痒。
“不知道陛下和孟将军玩什么,这么开心。”
红蓼瞥他一眼,“总归是不教你知道的。”
17
一刻钟后,顾珩终于放下孟跃,他眼睛亮亮的望着孟跃。
孟跃轻笑一声,抚摸他眼尾,“你知道方才在梅园,我想与你说什么。
“什么?”
孟跃揶揄道:“你好好一双丹凤眼,每次你想让我依着你,都会努力睁大睁圆,显着无辜纯良。”
顾珩:???
“笨蛋。”孟跃笑出声,转身望外去,却被人从后面抱起,顾珩一口咬在她肩头。
不痛,有点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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