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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了焉长史一截:“现在,本官要瞧江东的白簿和黄簿,焉长史可能给了?”
焉长史:
焉长史将圣旨奉回孟跃,退出堂内,此时常炬实在忍不住:“将军,这圣旨……………”
孟跃乜斜着他,“圣旨是陛下所下,有甚问题?”
常炬顿时哑了声,??:“没任何问题。”
他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再问。
那厢焉长史寻着属官,飞快讲了事情缘由,属官们大惊:“长史不可啊。”
焉长史没好气道:“那你去跟姓孟的说。”
属官噤声了。
其他人迟疑,一身量瘦长者拱手道:“长史,孟将军在南下数月,也不知这圣旨何时到她手中,属下忧心,她是来者不善。”
屋内气氛僵持,忽而一道轻笑响起,众人望来,曹司马捻着胡须讥笑:“诸位何须着急上火,明明没甚的事,自己吓自己。孟将军既然想瞧咱们江东的白簿黄簿丈量册,那就与她瞧好了,甚至她想瞧江东的案件卷宗,怎的什么时候,就是十年、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都与她瞧。
众人若有所思,曹司马向焉长史拱手,半仰起头,眸子上移看着焉长史,露出大片眼白,一脸刁钻之气,却道:“孟将军高高在上,圣宠眷顾,我等唯她马首是瞻,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焉长史的眼睛渐渐亮起,双手扶起曹司马,笑道:“是极是极,曹司马说的是极。”
海一般的文书,姓孟的慢慢看去罢,看到地老天荒。
一刻钟后,焉长史带着十四、五个属官,每人都抱着高高一摞文书,放在堂中:“孟将军,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请尽情观阅。若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等现在还有…………”
“本将确实有吩咐。”孟跃平静打断焉长史,从焉长史身后点了五个人,曹司马赫然在列。
曹司马神情有些僵硬,看了一眼焉长史,焉长史开口道:“孟将军有所不知,都督府事情繁多,曹司马担要职…………”
“什么要职?”孟跃抱胸,似笑非笑睨着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焉长史身上,“本将记得都督府乃长史统管,什么时候没一个司马,都督府就运作不了?”
焉长史噎住,这话不好接。
焉长史若应了孟跃的话,就承认他是个废物,都督府只要有曹司马足矣,有没有他这个长史都无所谓。
这乃大忌。
焉长史勉强维持住笑容,“孟将军说笑,既然孟将军想要曹司马,他自然听您调令。”
“某还有公事,告辞了。”焉长史背影匆匆,他怕再待下去,孟跃把其他属官也要走了。
堂内,孟跃看向一脸警惕的曹司马,微笑道:“诸位都是聪明人,现在听本将令,将所有文书按类别,年龄,月份分门别类,这样简单的事,诸位应做的了罢?”
曹司马:可以说做不了吗?
曹司马看着孟跃凌厉的眉眼,他有种很强的预感,只要他敢推脱,孟将军就能顺势指责他们能力不足,参他们一本,届时他们一个贬谪是跑不了。
所以好好一个平寇将军,怎么还身兼数职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曹司马心中抓狂,面上唯唯诺诺应是,五个人当下在堂中将文书分类。
孟跃坐在椅上,翻阅文书。天上的日头也逐渐攀高。
数名小吏从都督府后门而出,匆匆离去。
晌午,部下向孟跃耳语汇报,孟跃点点头,打发了人。
常炬奉上茶水,站在孟跃身侧,唰地打开折扇,自发为孟跃打扇,惹的孟跃诧异望来,常炬也有些莫名,“将军为何如此看着属下?”
孟跃微妙道:“这话该我问你,你是我部将,又非我仆从,怎的还做起打扇的活儿。”
常炬握紧扇柄,扯了扯唇角,“将军,末将”
“罢了,坐下说。”孟跃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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