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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皇子拉过他的手在榻上落座:“你是皇孙,身份尊贵,不需要你做这些事。”
“我只是担忧十六叔。”顾盛轻声道。
十六皇子颔首,“我明白。”他目光平和舒缓,黑色的眼睛又天然具有攻击性,顾盛不小心对上他的目光,有种心底想什么都被他十六叔看穿的感觉。
他最后坐不住,匆匆走了。
孟跃关上屋门,回到榻边,就被人搂住腰身,十六皇子依靠在孟跃怀中,不言不语。
孟跃回抱住他,良久,十六皇子抬起头。
孟跃双手捧着他的脸,俯视他:“你故意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笃定。
十六皇子不语,默认了。
老子试探儿子,儿子试探老子。
顾盛顾宜以及先太子的其他庶出子女,是十六皇子特意安排在主殿旁边,待天子醒来后,顾盛他们的存在,一则为了减轻天子失去嫡皇孙的怒火和悲痛,二则为了探一探天子心中所想。
孟跃躬身,与十六皇子抵额相触,那样近的距离,几乎要透过眼睛,望进十六皇子心底深处。
孟跃:“最不能试,是人心。十有九悲。”
“凡事总有例外。”十六皇子看着孟跃,先时的落寞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疯狂。
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无可奈何。但他拥有的,谁也不能抢走!
孟跃眸光动了动,轻笑应声,“你是例外。”
滴答一声。
水入心田,浇灭十六皇子心中翻涌的怒火,安抚他的恐慌。
十六皇子微微起身,亲亲孟跃的唇,眉眼都舒展开,眼底纯净,有了幼时的影子。
孟跃爱怜的捏捏他的耳垂,随后命小全子熬了汤药喂他。十六皇子顿时苦了脸。
孟跃知道他是装的,仍是取了蜜饯喂他,哄他喝药。
孟跃道:“困了就睡,我守着你。”
十六皇子放任自己进入深眠,他这一觉睡到次日申时,醒来后看见顾盛,到嘴边的“跃跃”生生咽了回去。
“十六殿下。”孟跃取了热帕给他擦脸擦手,又端来茶水供他漱口。
孟跃仔细妥帖,一旁的顾盛心道十六叔身边的人真贴心,却没发觉他十六叔身子有些僵硬。
十六皇子哪能让孟跃伺候,忙开口:“本殿要如厕,小全子过来。”
顾盛识趣退出屋,孟跃跟着他在院里溜达。
她犹豫道:“小殿下待十六殿下真好,日日过来探望。”
顾盛欲言又止,对上孟跃清澈的神情,最后含糊应下了。
一刻钟后,小全子唤他们回去,顾盛继续关心十六皇子的身子,又道承元帝身子好转,“皇祖父说,十六叔醒后就安心休养,过些日子再去看望他。
十六皇子应声,他见顾盛实在没话题了,主动递话茬,道起先太子,顾盛开始有些拘谨和害怕,听着听着,顾盛眼睛红了。
“………………旁人说起父亲都是不虞,不屑居多,私下谩骂亦有,十六叔口中的父亲却不一样,他说父亲才华横溢,生的非凡,是个玉一般的人物。”顾盛坐在床边,烛火映着他温润中带着稚嫩的眉眼,缓缓讲述。
承元帝掀了掀眼皮:“十六没跟你说太子当初犯了什么事。”
“说了。”顾盛垂下眼,两只手搁在身前大腿上,互相扣挖着,“十六叔说万事有因,当初的事未必就是面上看到的那样,他跟我说了一个东西”
承元帝望过来。
顾盛低声道:“五石散。十六叔让我去查相关书籍,他说我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顾盛抬起头,脊梁挺直:“皇祖父,孙儿去查了,那不是好东西。十六叔是不是想告诉我,当初是有人蓄意害父亲?”
殿内寂静,唯有灯芯发出一声噼啪的爆裂,承元帝双目出神,陷入了回忆中。
顾盛离开后,承元帝辗转难眠,在洪德忠搀扶下,行至窗前望月。
明月皎皎,却遥不可及。
洪德忠担忧道:“圣上,夜里凉,奉御嘱咐过不可受风。”
承元帝置若罔闻。
次日,顾盛早早被承元帝派去十六院里,一道的还有盛的庶出兄弟。
顾宜和她的姐妹则去给顺贵妃请安。
承元帝在顺贵妃母子身周划了一条隐形的隔离带,将他们圈住,随后把顾盛顾宜等人投入。
因此,孟跃要离开小院时,被人拦住了。
现在他们无法打探到外面的信息。只能静等五日期限。
五天五夜,夏元统共只睡了几个时辰,第五日下午,夏元向天子呈上证物和证人,条条指向留京守孝的十一皇子。
“皇孙在山林发现熊掌印,事出蹊跷,他担忧圣上。正巧一个面生内侍来报,道圣上遇刺,皇孙一时情急赶去,才掉了马丢了性命。”
夏元顿了顿:“传话的内已经自尽,尸首在殿外,圣上可要传唤?”
承元帝看着供词和呈上来的十一皇子的令牌,怒极反笑,“他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皇后派人假传消息害了梅妃。十一就用同样手段害了昌儿。
好啊,好得很啊。
一个个都当他死了!
一日后,天使快马加鞭,前往十一皇子府,带去赐死的旨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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