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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木忍了两日,一颗心如蚁咬,不疼,却难以忽略。
深夜,当他下定决心去琼花巷时,达木意外的平静了。
后半夜好眠无梦,第三日巳时,达木精神抖擞敲响琼花巷某院落的院门。
屋门从里打开,孟跃头发高束,一身粉底柿蒂纹圆领袍,腰间革带勾勒窄腰,迎面而来的少年朝气。
达木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孟连穗看着比他儿子还小。
“某等候多时,达木郎君请进。”
达木回神, 心道瑞朝山好水好,瑞朝人的容貌都比实际年龄小,他不能再被外貌骗了。
达木入了花厅,与孟跃同在上首落座,他取出两锭银元宝,“这是我替那群小子给的。”
孟跃莞尔:“远来是客,哪有招待客人还收钱呢。”
达木皱眉,他不太喜欢瑞朝的拐弯抹角,于是道:“我不可能因为你给的一点小恩惠,就帮助你。”
“并不是。”孟跃从袖中取出一张契约书给他,是隆部文字,这让达木惊了一瞬,也下意识看下去。
简短概括就是达木若带孟跃做马匹生意,孟跃自担风险,还分达木两成利。
这不是小恩小惠了,而是实打实的肥肉。
达木也无法立刻拒绝,他将契约书按下,再一次打量孟跃,孟跃神情平静,不卑不亢,任他打量。
“马匹生意需要本钱,很大的一笔钱。”
“一路艰险,恶劣的天气,狼群贼寇,一不小心就丧了命。”
孟跃点点头:“所以我找上了您,如果仅我一人,我万不敢如此冒险。”
达木乐了,“你跟我从前不相识,你就敢在我身上压宝,一旦错了,你血本无归。”
花厅静谧,于是拨茶的轻声也如此明显,孟跃道:“有的人见一面,就像多年好友。我对达木郎君便是如此,此谓一见如故。”
她抬眸看了一眼达木,“若我看走眼,吃了亏,也是我该的。不怨天尤人。”
达木怔了一下,他想说什么,孟跃已经收回目光,垂眸饮茶。
直到茶盏搁回桌案,有一点声响,达木无声吐出一口气,他现在对孟跃的观感很复杂。
他自认也十分魄力果断,可是对上孟连穗,听过孟连穗的话,他才发现世界上还有这样疯狂的人。
无论是大瑞朝,还是隆部,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不知怎么应付。
“一万两,少了这个数不谈。”达木搁下话,快步走了。
他希望孟连穗知难而退。就算孟连穗愿意,这个价格也会吓住孟连穗家中的人,从而阻止孟连穗。
然而达木前脚一走,后脚孟跃就去了宣兴伯府,她使了银子给门房,道有要紧事,求伯府下人通传。
果然,有银钱开道,半刻钟后,孟跃被请进伯府。
老太君和伯夫人皆在,厅中却有三盏茶,孟跃瞥了一眼屏风,只作不知。
孟跃给二人见礼,简单寒暄后,孟跃道出来意。
“你要卖掉麦坊?”
老太君惊了,她与儿媳对视一眼,心中快速衡量,孟跃既有此想法,还特意与她们说…………………
老太君面上关切:“孩子,你可是遇上难事了?你当初求伯府庇护,老身既应了,自然不会不管。”
孟跃道:“谢老太君关爱。晚辈并无难事,只是前些日子,晚辈与隆部来的达木郎君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是以想与他做些马匹生意。”
什么!!
屏风后传来些微动静,老太君干咳一声,拉回孟跃注意。
伯夫人话语里带了急切,“此事当真?”
孟跃温润笑道:“不敢哄骗老太君和夫人,晚辈想把名下产业出手,而后招些人手,就与达木郎君走了。”
这也太快了。
伯夫人搅着手帕,频频看向婆母。厅里的熏香此刻难平半分心绪,连屋外吹来的风也格外燥热。
老太君稳了稳心神,向孟跃招手,令孟跃与她同坐大红酸枝木壁刻四合如意云纹的罗汉床。
老太君握着孟跃的手拍了拍,“孩子,这马匹营生不好做啊。”
孟跃低眉应是,“老太君说的是,从前晚辈也没想过此事,但如今遇上达木郎君,有他引路,若错过这个机会,晚辈会遗憾终身。”
孟跃这话说到老太君和伯夫人心里去了,马匹生意是多少权贵富商盯着,但哪是那般好做的,路上艰险,马匹优劣,一路打点等等。
但有一个靠谱的引路人,就成功了一半。
老太君询问孟跃如何认识的隆部人,孟跃挑拣着说了,左右事后伯府也会派人查。
孟跃演示几句隆部语,老太君和伯夫人惊叹不已:“好孩子,你天生该吃这碗饭的。”
瑞朝商人和隆部来往一大难点,就是语言。
三人聊了一大圈子,孟跃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再次提及卖掉麦坊之事。
“因着从前受伯府庇护,所以晚辈先来问问老太君的意思,若伯府无意,晚辈再与他人谈。”
老太君没有立刻应下,伯夫人欲言又止。
麦坊好坏,有目共睹。伯夫人很希望婆母拿下这个铺子。届时伯府在后,他们完全可以多开几个铺子,而不似孟连这般顾忌良多。
老太君不经意瞥了儿媳一眼,她念及孟跃口中的马匹营生,开口道:“你心里作价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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