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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生从藏宝斋离开了,他本就是流民,舍了这半月银钱,知会孙掌柜一声,无牵无挂的走了。任由孙掌柜在他身后跳脚大骂。
与此同时,京城南门往东的长街上,一家不景气的茶楼易主,每日都有匠人进出,数日后,原本的茶楼焕然一新,改名麦坊。
铺子掌柜是名年轻人,姓刘,铺子里招了五名少妇人,面容清秀,着统一的蓝衫月色裙,头裹碎花蓝巾,既清爽又利落。
左右邻惊讶,卖糕点要六个人,能回本吗?
刘生亲自在店外点了爆竹,随着噼里啪啦响声,麦坊开业了。
爆竹毕,一群孩子不知从哪蹿出来,端着托盘在铺子外,请来往行人品尝点心。
细细的竹签子插着拇指大小的糕点,瞧着软软的,溢出香甜。
“免费?”
女娃脆生生应:“对,能免费尝一块。”
“不好吃不买啊。”
女娃仍是笑模样。
京城繁华,贵者贵极,但平头百姓仍要精打细算,眼下白捡的便宜,谁不要呢。
来往者不拘男女老少,尝过之后,双目圆睁,这是种新奇的口感,不是酥脆,也不是软糯,是棉花的松软,口中弥漫着鸡蛋的浓郁和麦子的清香,甜度适中,香而不?。
点心咽下肚了,口中还残留着香味。
手头宽裕的人,进入铺子询问价格,听闻一块三角形的点心竟然要二十文钱,生了退意,这也太贵了。
铺子里的女娘保持微笑,尽管她们心里很认同客人的话。若叫她们买,她们也不舍得。
刘生不疾不徐,还劝客人先回家带家里人来尝尝,给递了台阶,嫌贵的客人就走了。
女娘们无言,没见过往外推客的。
最后一百个人当中,约摸十来人付钱购买。女娘们都发愁,毕竟掌柜开出的月银很丰厚,比一般糕点铺多二成。
左右邻也摇头,猜测这麦坊什么时候关门。
申正,刘生给孩子们结了银钱,每人给一块蛋糕,“记得我说的。
“好~”孩子们拖长了调调。
不过几日,南门传出了顺口溜,“吃蛋糕,到麦坊。
“入京城,到麦坊,好蛋糕,选麦坊。”
简短的几个字,朗朗上口,迅速辐射周边,甚至传进了学堂。
麦坊糕点铺在短暂的几日冷清后,涌来一部分好奇的人。
蛋糕绵软香甜,轻易俘获客人,有人被价钱劝退,有人咬咬牙买了两块。
但饶是如此,麦香蛋糕铺每日的账面上还是亏损的。
刘生眉头紧锁,“郎君,是不是可以削减试吃品。”
还有宣传开销,孩童们那笔是最少的,茶楼说书人,酒肆的读书人,唱曲的清倌人,甚至是乞丐,这一笔一笔开销,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出去,刘生眼皮子猛跳。
这是哪家的贵人,小百两银子洒出去不带眨眼。
对于刘生的提议,孟跃拒绝了。
既然要做,就要做大。
刘生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住了嘴,左右不是他出钱,孟郎君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刘生退下了,孟跃将账本合上。
不似刘生以为孟跃的家大业大,事实上这些日子,孟跃买铺子,招工人,城外郊区买院子做蛋糕,宣发,所有的费用加起来,把她手里的钱快掏空了,现在她也只有五十两银子。
广告语是她回忆现代广告得来的,简短,上口,易入脑。
无形中带着行动指令。
京城繁华,铺子林立,不知道吃什么,就听她的好了。
在刘生的暗暗心焦中,小雪了,这样冷的日子,吃铜锅子最暖,可惜京中的老字号铜锅子太多,铜锅子铺子的投入也更大,孟跃没有把握。
但谁道点心利小,做好了一样能财源滚滚。
大雪时,麦坊的客人增多了,每日利润与成本终于持平。刘生松了口气。
孟跃则去郊区的工坊巡视,说是工坊,其实就是一个农家院子改建,坐落在村尾,孟跃每次坐马车从村尾的小路去,并不经过村中。
工坊里都是些膀大腰圆的妇人,有几个是本村的,更多的是外村招的。
蛋糕不难,关窍在打发这一块。人力不能弥补这一点,她费了两个晚上画了图纸,托匠人打造,最外面套着铁皮,看着很唬人。
妇人只要在外拉绳,就可以带动里面的零件快速旋转。
妇人们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再加上孟跃分批次谈话,让她们互相监督,若有不对,监察有奖。另时不时过来检查,孟跃不担心她们泄密。
半个时辰后,孟跃坐上马车离去,不免叹息。
她只弄一个蛋糕铺都这般奔波折腾,说来说去还是手下无人。
天上渐渐飞雪,车把式提了速,没想到南面往东的三档口停住了。
“怎么了?”孟跃问。
车把式道:“郎君,前面是花轿。”
孟跃疑惑,花轿怎么没有鼓乐队,她掀开车帘一瞧,愣住了。
说是花轿,其实是两人抬的陈旧小轿,旁边跟着喜笑颜开的媒婆,忒寒碜。
乡下人家娶亲,虽然银钱有限,但也是尽量备齐,鼓乐队更是万万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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