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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今日几分熟》 8、重新认识(3)(第1/2页)
蒋冬霓把画集和证书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本画集收录了她这几年最满意的画,蒋冬霓草草翻了一遍后,把画集和奖状都藏在了抽屉深处。
晚上她随便煮了锅面,煮少了,不够两人吃,蒋冬霓拿出廖姨让她带回来的面包,张旬吃了两个夹心满满的贝果。
“你还挺能吃甜的。”
蒋冬霓这么说,张旬也有些感慨:“嗯,但之前因为要控制饮食,不怎么吃。”
“我还以为你天生丽质,不用特别控制呢。”
张旬垂眼浅笑,脸颊微红。
蒋冬霓不再肚子里嘀咕,而是当面调侃他:“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张旬脸更红了一分,一双漂亮的眼睛转过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这下把蒋冬霓问住了,她干笑一声,咬了口枣泥红豆包,嚼啊嚼,想到了怎么回答:“以前觉得你挺高冷的。”
张旬失笑。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们不太熟。”
“希望我没有给你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呵呵,怎么会。”
就算有,这一天下来,也快要被颠覆了。
吃完饭,蒋冬霓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消食,张旬反而忙忙碌碌的。
洗好碗筷,然后把阳台的衣服被子收了进来,铺好床后洗澡,又洗了澡洗衣服,洗了衣服晒衣服,但全程除了不可避免的声响外,非常安静。
像个小奴役,她自己四仰八叉的,嗯,是旧社会的邪恶地主。
她还没准备写的“家规”似乎没了必要。
晚上蒋冬霓洗漱的时候,她还发现浴室的镜子好像干净了许多。
仔细检查后,她确定镜子和洗手台是被擦过了,锃亮锃亮的,一点水渍都没有。
蒋冬霓一边刷牙,一边盯着架子上多出来的牙刷牙杯,当她洗完澡出来去阳台晒衣服,张旬正端了一杯水往自己房间走去,他向她道了一声“晚安”,蒋冬霓愣愣地也回了句“晚安”。
一个人面对阳台上挂着的男人的衣物,比如那条随风飘起的裤衩,蒋冬霓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作出嫌弃的表情。
躺在床上的时候耳边还回响着张旬的声音。
夜深人静,蒋冬霓想起昨晚这个时候她正在照顾张旬,再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忽而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一会儿觉得现在的张旬,如果只是把他看作一个落魄了的美人,倒有点赏心悦目,她这破屋都有了几分藏娇的气氛,一会儿她又后怕,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发毛,以至于总觉得隔壁有声响,琢磨着张旬睡没睡。
迷迷糊糊间,蒋冬霓睡着了。
而隔壁张旬把床底的箱子重新拆了。
一箱画具、一箱画本、一箱书,还有一箱零零碎碎的东西,包括小时候的玩具、铅笔盒、贴纸和磁带等等。
蒋冬霓还挺念旧,张旬心想。
那箱画本,压得越底下,年头越久,张旬一本本、一张张地看。
最近的画册是高中的。
高中三年,包括活页册在内,她一共画满了十六个本子,平均一年五本。有速写素描,有水彩蜡笔,画景画物画人,最多的还是在学校里随手记录,校园春夏秋冬的各个角落,不同老师讲课时神态动作,还有人类趴在课桌上睡觉能有的姿势都被她画了下来。
老师当年如果缴获了这个本子,按着本子抓典范,一揪一个准。
甚至高考前一天蒋冬霓都还在画画,简单几笔,教室窗外枝头,一只一看就很吵的胖麻雀。
除此之外,她会用画小动物拟人的漫画,主视角是一只鳄鱼,翻了几页,张旬发现这是一本漫画体的日记,没什么隐私,只时不时记录一些简单的今日心情:考试了——烦躁;考完了——开心;运动会——开心。
为什么是鳄鱼?张旬想了又想,唯一觉得有点沾边的理由是因为鳄鱼是需要冬眠的动物之一。
不过张旬总算知道高中那时候蒋冬霓每天埋首都在画什么了,不过十六个本子从头到尾几千页,有关他的只有那一张素描。
想到这,他把蒋鳄鱼日记翻到美术课那段时间,没有明确记录,只有一天,她画了一只神气十足、咔咔喷火的蒋鳄鱼。
应该就是她骂他的那天。
覃思正出现的频率倒很高,张旬能认出来,全靠覃思正的那副方框眼镜。
两个人还会在画纸上留言。
“这画得不太像我。”
“把你画帅了。”
“好像是这个原因。”
张旬不免想知道蒋冬霓和覃思正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继续翻,最底下压箱底的硬壳素描本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东西,有蒋冬霓七八岁时画的画。
笔触稚嫩但鲜艳活泼的儿童画,但偶尔会出现第二个人的笔触,看样子是成人的笔触,落款“秋”,“秋”画什么,蒋冬霓跟着画什么。
整个箱子掏完,张旬按顺序将本子一一归位,他在手机上搜索“冬晓”,先是在微博找到了一个仅半年可见的账号。
一万左右的粉丝,主页只剩下了一条去年底系统自动发送的微博。几十条评论,关心想念祝福之余,也有人问:太太微博为什么不更新了?
有人回:冬大离开石头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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