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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农活做完了,有时候闲话就多。
有好事的人唠起了陈雪竹姐弟俩,说陈雪竹一个还在念大学的年轻姑娘上哪儿弄来这么多钱,给自己交学费的同时,还养着弟弟。
“估计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村口大娘小声嘀咕着给周围人说。
旁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啊呀,原来如此。”
“也是,那小妮长得好,条子正,估计也不缺人。”
“也就吃吃年轻饭,皮肉买卖。”
……少年陈时越从村口暗处猛的冲出来,一把撂倒了村口议论闲话的邻居,众人见势不对连忙上去又拉又拽。
拳脚无眼,拉偏架的混在中间,少年如同困在墙角里的小兽,红着眼睛捉着那个说陈雪竹做皮肉买卖的往死里打,任由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
陈雪竹听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个人抱着菜刀缩在厨房的角落里,全身伤痕累累,目光警惕,如同惊弓之鸟。
陈雪竹叹了口气,走过来俯下身,抱着他慢慢的拍:“没事了,姐姐回来了。”
随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年轻男孩,大约是陈雪竹的大学同学,威慑性的往打人那几户人家门口转了几圈。
后来陈雪竹把他转学去了城里,再回村时,那几户人家,已经莫名其妙搬走了,其余的邻里对他也像是变了副态度,照顾的紧。
陈时越昏昏沉沉的从车上醒来,转眼间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他提着行李回学校,上宿舍楼时声控灯忽闪忽闪的亮,陈时越见怪不怪把门拧开。
“嗯?时越回来了。”
陈时越一顿,他没想到这个点宿舍还有人:“谢哥,你今晚没课吗?”
阳台上灯光一暗,走出来个清瘦修长的人影,浅色衬衫黑长裤妥贴利落,他过来俯身,帮陈时越把行李提到床位上。
“没课,在宿舍看书。”谢桥温和道。
陈时越点点头:“谢谢。”
谢桥是他舍友,这人的经历说来复杂,他们这一届的学生,临到大四基本上都是二十二三的年纪,但是谢桥已经有二十九岁了。
据说是通过成人高考,然后背景比较复杂,直接插班到他们班里来,和这群年轻人在一起念了四年书。
因为年龄大的缘故,他们五个都喊他老大,谢桥性格温和,做事周到,周身一派温润如玉的气质,同谁都不远不近,疏离礼貌。
什么人马上过三十岁生日了,还在上大学,这人不可不谓是个异类,陈时越曾经旁敲侧击的打探问过他原因。
谢桥那时微微一笑,只说小时候没机会,初中就辍学了,现在大了想重新念一次大学,也算补全遗憾。
陈时越那会脑子不好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的说法回答他:“哦……谢哥你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现在想想谢桥的涵养简直好的非常人所能及也,这都没跟他翻脸。
谢桥简单跟他招呼了几句就又坐回去看书了,陈时越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从村里带出来的东西杂七杂八堆了一地,陈时越一件一件的往柜子里收拾,箱子里的夹层中夹着傅云当初给他的灯笼。
陈时越随手拨开灯笼的灯光开关,下一秒红光亮起,映红整个寝室。
桌前的谢桥微微抬起头,然后转过身来。
陈时越手忙脚乱的把灯笼开关按灭了,眼眶里依旧是一片熠熠生光的红。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时红光就已经不见了,然后发现谢桥刚刚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此时正蹲在他面前,低头打量着陈时越手上的灯笼。
“可以让我看看吗?”
第027章 人事
谢桥蹲身在他行李箱旁边, 手指碰上灯笼的艳红外衣,然后不易察觉的收回手,指尖已经被烫出了一缕红痕。
“谢哥, 怎么了?”陈时越小心翼翼问。
谢桥摇了摇头, 半晌之后弯了弯眼睛笑了:“没事。”
“这是好东西, 好好留着吧。”谢桥起身走到水龙头去冲洗了一下指尖。
“什么意思?”
“送你这个礼物的人,很有心。”谢桥甩了下手上的水珠, 看不出来神色变化。
陈时越若有所思,把灯笼收好放回了行李箱的隔层里。
他第二天一下课打车直奔疗养院,陈雪竹住着的疗养院位于郊区山脚下, 空气很好, 一路树荫遮蔽, 公路旁是葱郁草地。
他熟门熟路的踏进疗养院, 上楼找到409病房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闻见一缕浓郁的花香。
陈时越摸了下鼻子, 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洋桔梗, 浅绿柔和,被精心包裹着放在床头。
陈雪竹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长发垂散半掩住苍白面容。
陈时越把花束拿起来抖落了一下,掉落一张贺卡, 贺卡上的语句简短。
予雪竹。
陈时越把花放到一边,去洗手间摆了一遍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陈雪竹的掌心。
谁给陈雪竹送的花?
陈时越不解的想着,陈雪竹出事以后,他没有接到任何姐姐同学或者朋友的慰问, 只有几个校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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