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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出来时,见她这个男主弟弟正叉手抱胸,俊脸微沉,脑子上都要冒出蘑菇云了,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心里叹了口气,用伞柄轻轻敲了下他那冒着浅短黑硬的寸头,声音不响,敲着却很有力道,“走。”
伞柄上还带着湿凉的雨滴,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到他头皮上,头皮发凉。
宴睢瞬间清醒,猛地抬眼,眉眼不耐又凶狠地打算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却见到站在门前冷着一张脸的人,黝黑的眸子瞬间化作零星碎光,不过下一秒又沉了下去,用那种怨妇般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青棠。
青棠才懒得管他,说完那个字就率先迈开长腿。
宴睢狠狠地抹了把脑袋,三两步跟上去,背影看着还有些急,他不着痕迹地靠近,自然而然地替他哥拿起伞挡着。
眼神怨妇中多了几分委屈,不停地瞟向身旁的人。
可惜他哥拿起手机,神色冷淡地同电话里的人交代事情,看也没看他一眼。
后边的宋坤:……
就这样走了?都不跟他说一声再见?
青棠坐上车后就自然地带上眼镜,拿出电脑开始准备工作,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忘了什么。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她手上动作一顿,哦,忘了她弟。
她淡定地抬眼,宴睢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凑在她前面,漆黑的眸子浓浓的委屈,像一只压着尾巴委屈巴巴的狼狗。
到底不是一个妈生,体型也很不一样。
青棠这具男儿身体格偏清瘦 天生一副冷白皮,看着就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宴睢则是骨架较大,从小吃的多长的也高,十八岁的年纪就有一米八七,又爱运动,皮肤晒成标准的小麦色,眉眼锋锐又带着少年的青涩。
青棠抬手把他那张极具压迫感的脸蛋推开,拿走眼镜,身子往后靠了靠,略微惬意的模样。
“有话要说?”
宴睢的目光在他个那略微凌乱的黑发上停留几秒,才幽幽开口:“我给你打了十五个电话。”
青棠点头,不明所以。
“你说你忙。”
青棠继续点头,她是挺忙的。主要是她这个弟弟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说一些废话。
弟弟委屈地红了眼。
“老梁只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你就回来。”
话里的酸味就像被泡了几十年的醋打翻一样,连前面专心开车的陈伯都忍俊不禁地搭话。
“小少爷这是吃醋嘞。”
宴睢面容浮山几分红意。
青棠扶额,冷血无情,“你作为一个男孩子,怎么讲两句就红眼。”
“绵绵都没有你这么爱哭鼻子。”
绵绵是她表姐的小女儿,今年五岁。
青棠十八岁的时候接手宴家,那时她的爸爸也就是宴家原家主还有她的大伯和大伯母被人陷害齐齐出了车祸。
青棠从小就被送去国外一所专门培养继承人的特殊学校上学,在父亲出事后也是第一时间被父亲的下属从国外接回来继承家主位置。
她在丧礼上第一次见到失去亲人的男主,那时,男主才八岁,穿着小西装安安静静地流泪。
身旁的人都在争着他的抚养权,实际上大家争的是他爸爸的遗产。
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牵扯的利益太多,亲情有时候往往是最令人嗤之以鼻。
就这样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家寡人扶养一个同样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人磕磕绊绊地凑活着过。
青棠的任务是将男主培养成继承人,一个真正的男主。
她从小就教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在教导知识方面也加强身体训练。
在她的幻想中,她应该培养出一个和她一样理智冷清,热爱工作,雷厉风行的霸总男主,却不知哪一步出错,男主变成一个爱粘人的小哭包。
一天要打三个电话,说的还都是废话。
宴睢将眼眶的涩意强压下去。
“哥,我很想你,你这次去了整整一个星期。”
青棠不能理解,她是去工作又不是死了,有什么好想的。
“我给你打电话,还没开口,你说句忙就挂了。”他继续说。
青棠淡声问:“宴睢,你今年几岁?”
这是嫌他幼稚!!
宴睢脸一僵,看着他哥那张毫无波澜,精致冷白的脸,默了半晌,垂下眸,把脸撇向窗外,屁股却依旧稳稳当当地挨着他哥坐。
“宴睢。”青棠又叫了一声,他毫无反应,依旧一副倔强的模样。
少年的侧脸在车里被投下一道略微昏黑的阴影,显得寂寥又忧郁。
像是被丢弃似的,可怜巴巴。
青棠侧脸看他,沉思,他到底为什么会长成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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