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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慧这事,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解决的。
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冷眼瞧着自己女儿受刑,一言不发,她那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反倒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白嫩的屁股血肉模糊,容慧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高昂起伏变得越来越嘶哑无力,三十笞,人便晕了过去,后来又被打醒,如此反复,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原来容慧有事没事总爱把我娘是宰相大人这般的说辞挂在嘴边,便是宰相没露过面,所有人也下意识里敬畏她。
可如今看来宰相根本就不在乎她。
更没人料到,宰相对于容慧父女的态度是这般奇怪。
花漪听着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心里有些发慌,忍不住凑到青棠身边,青棠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花漪看见那坐着饮茶,神态自然的宰相,不由疑惑出声:“宰相也太年轻了吧。”
宰相如今而立之年,模样瞧着却同容慧差不多大,二十几的样子。
“确实有些太年轻了。”青棠低声如同自言自语。
这件事情解决的很顺利,花漪松了口气。
扬起眉头,有些得意,“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今日此事传出,我看容慧还怎样在京城里靠着宰相的威望去混。”
“天色已晚,先回去吧。”青棠抬头看着天道。
朦胧的月藏在空中羞羞怯怯的露出半个身子,街上人来人往,小街小巷已亮起灯,暖黄的光在洒在地上,河上,氤氲出一层暧昧的色彩 。
花漪鼓嘴,不知想到什么,丧气道:“只是可惜,好不容易叫你陪我出来一趟,结果半天时间全浪费在这上面了。”
空气中热气携着馄饨的飘香,花漪眼睛亮了亮。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兴奋。
“我们去吃馄饨吧。”
不容青棠拒绝,他已经朝着地方走去。
青棠看着他兴奋的步伐,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索性玩个痛快。
“轻书,你去同父亲说一声,让他同花叔说一下。”
轻书笑眯眯的点头,略带调侃,“小姐,玩的开心。”。
“这,这,大人,可要传大夫。”县令紧张的结巴,小心翼翼的瞧着那面色不明的宰相。
容兰泽起身,没回话,背着手慢慢走到那已晕过去的容慧身边,低眸静静的看了会。
容正夫跪在容慧边上,掉着眼泪,一脸心疼的想动又不敢动。
看见容兰泽,脸上一僵,扯着唇想要说什么,没想到,一只白色的长靴踩在容慧血肉模糊的屁股上不紧不慢的碾了碾。
容慧痛醒了,她手抓着板凳,指甲已经渗出血迹,面色苍白。
“啊啊,痛痛痛。”
容兰泽面无表情。
容正夫不可置信的抬头,声音发颤:“妻,妻主,你在做什么?”
县令立在一边,眼睛瞪大,咽了咽口水,半个字也不敢说,低下头。
容兰泽漆黑的瞳孔泛着冷冽的光。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要让我知道,否则。”
她狠狠的踩下去,忽略容慧痛的颤抖的身体和惨叫 。
冷冷的声音缓缓落下。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容正夫跌倒在地,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沈深的恐惧。
容兰泽移开脚,歪头看着自己沾了血渍的鞋,轻轻的蹭在容慧干净的衣角处。
“没有下次。”她整理着泛起褶皱的衣角,脸上一同往常的漠然,语气轻松却令人毛骨悚然。
容慧气息奄奄,虚弱又恐惧的点头。
直到那青色衣角消失在视野里,县令才吐了一口气,软倒在座位上,双脚险些没了力气。
太可怕了。
宰相容均,字兰泽。三元及第,皇帝之师。无父无母,二十二岁被赐婚,二十五岁任帝师,三十岁任宰相,而如今她也不过三十六,观她一生,令人羡慕。
当今皇帝是她的学生,登上皇位有她一半功劳。
“我母亲说,这朝廷中属她最让人看不清。”花漪咬着馄饨道。
“你说,她会不会报复我们啊,我今日瞧她,竟觉得有些可怕。”
青棠拿着勺子轻轻搅合着碗里的馄饨,上面的葱花荡漾在泛着油光的汤水里,被勺子翻来覆去。
“不会。”
“你怎么知道?”花漪不解。
青棠看了他一眼,停下手。
“不至于,她对容慧的态度说明她并不在乎容慧,也没时间来报复我们。”
青棠垂头咬了一口馄饨,鲜汤浸入口中,暖暖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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