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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一凛,帝王的威严瞬间散发出来,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露出了獠牙。
“皇上,臣妾并非想置她于死地。只是…她言语怪异,臣妾实在害怕……”她故意将“害怕”二字说得格外重。
康熙轻抚着明玉的背,柔声安慰道:“朕明白,朕都明白。爱妃放心,朕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安宁。”
康熙传召若曦。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若曦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抬起头来。”康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若曦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只是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贵妃所言,可是属实?”康熙开门见山,直视着若曦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心底的秘密。
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她营造的神秘感,竟然被明玉如此轻易地捅破了!
她原本以为明玉会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声张,毕竟一个“疯子”的指控,对贵妃而言也并非好事。
她太低估明玉的“战斗力”了,或者说,她太高估康熙对她的在意程度了。
若曦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皇上,贵妃娘娘许是误会了奴才。奴才只是…只是……”她支支吾吾,眼神闪烁,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康熙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只是什么?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帝王的威严在此刻显露无疑。
“奴才只是喜欢读一些杂书,偶尔会胡言乱语。”若曦硬着头皮说道,心跳如擂鼓般,几乎要跳出胸腔。
“杂书?什么杂书会写到‘电脑’、‘手机’这些东西?”康熙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若曦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绞尽脑汁,拼命地想着应对之策。“奴才也不知,许是…许是那些书是胡诌的吧。”
“胡诌?”康熙冷笑一声:“朕看你是故意装疯卖傻,戏弄贵妃!”
康熙轻轻摩挲着椅扶手,目光锋利得如同冬日的寒风。
他注视若曦片刻,语气微冷:“戏弄贵妃,是何居心?还是说,你自恃有些旁门左道,便敢漠视宫规?”
若曦俯身跪伏,头几乎贴近地面,声音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奴才不敢。奴才从无轻侮贵妃娘娘之意,至于那些话……那些是奴才无心说的,是奴才一时糊涂……”
康熙冷冷地挥了挥手,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来人,把她拖下去!关到慎刑司,若无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探视!”
御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四处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寒意。若曦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身子一软,几乎倒在地上。
两个侍卫应声而入,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地上架起。
“皇上,奴才知错!求皇上开恩!奴才真的没有恶意——”若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奋力挣扎,眼神中充满惊恐与绝望。
然而康熙始终没有任何动容。他端坐在龙椅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仿佛看着一个与己毫无干系的小丑一般。他的手指仍旧轻轻摩挲着椅扶手,面上似挂着冷漠的面具,深不可测。
“拖下去。”他不屑地吐出三个字,声音不轻不重,却如捶打在若曦耳边的铜钟,震得她耳鸣心颤。
若曦被侍卫架起拖出御书房时,双腿几乎瘫软。
眼看着即将踏出门槛,她突然像是被黎明的雷声惊醒般,挣扎着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喊叫:“皇上,等等!奴才有话要说!”
“皇上,我说!我说实话!求皇上饶命!”侍卫的手略微松了松,疑惑地看向康熙。康熙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停下。
若曦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皇上,奴婢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空气瞬间凝滞。康熙的眉毛微微挑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玉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嘲讽。
“皇上,这宫女莫不是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若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
“奴婢的意思是,奴婢…奴婢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
“穿越?”康熙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是…是的。”若曦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如何穿越到清朝,以及对未来的“预言”都和盘托出。她知道这番话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她必须要说,这是她唯一的活路。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明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疑惑。康熙则始终保持着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所以呢?你就这么认为朕晚年会是你说的昏庸无度?!”康熙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若曦跪伏在地,汗如雨下,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皇上息怒,奴婢…奴婢只是将自己所知的未来告知皇上,并无半分不敬之意。”
她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奴婢也希望…希望皇上能够避免那些不幸,创造一个更加辉煌的盛世。”
康熙冷笑一声,“避免不幸?创造盛世?就凭你一个小小宫女,也敢妄议朝政,预言未来?”
他的目光落在若曦身上,如同刀锋般锐利:“你所说的未来,朕一个字都不信!朕的大清江山,固若金汤,岂容你胡言乱语?!”
明玉在一旁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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