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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很快到来,皇宫一片喜气洋洋,欢声笑语。
东宫却是,只敢挂几个红灯笼,丝竹之音都不敢有啊。一片寂静,生怕又惹恼了承章帝。
众大臣本还观望着,承章帝许是只是说说,不至于不让太子参加家宴。
可是,除夕之夜,除了郑旦,全都聚齐了。
这一下,群臣不禁又开始揣测起了圣意。甚至有了,太子会被罢黜的传言。
这个表面欢腾,实则暗潮涌动的除夕夜,群臣想着该重新站队,贤妃想着自己的小乖乖又有了机会,皇后也有了一丝希望。
无双则被娇妻拉着,问着太子要是垮了,该怎么办。
就连守皇陵的四皇子,都忍不住仰天大笑。
众人各自怀着心事,只有郑旦悠闲的很,与萧旭、刘禹锡、郑一、纪管家玩起了扑克牌,贴纸条。
萧旭望着脸上被贴满了纸条的郑旦,哈哈笑道:“哥哥,这游戏是你教的,为何你成了这样?”
郑旦把牌一甩,嘟着嘴,“哼…不玩了。玩麻将,你们定赢不了我。明天用萝卜刻些麻将玩儿。”
“哥哥,怕是过了今晚,朝局便有所不同。废你这太子吧,不太可能,承章帝怎么也得顾及大局。但是,不知道你要被软禁到什么时候,你有什么想法?”萧旭问道。
“管他的呢,任他们折腾吧。我一向都是以不变应万变。再说,咱是假的,不做这太子也无妨。到时候,我便与萧郎你,策马奔腾、牧马放羊、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岂不快哉!”
郑旦扯下那一脸的纸条,懒在摇椅里,哼起了小曲儿。
“哥哥可要说话算数!”萧旭走向郑旦,在额间印上一吻。
“嗯,算,必须算。”
郑旦眯着眼,想起了一首歌,哼哼了起来,“我说算你狠,善用无辜的眼神,谎话说了两次我就当真。”
“这话说的是刘禹锡吧?”
萧旭看一眼,还坐在桌前的刘禹锡,一把抱起了郑旦,往后殿走去,笑嘻嘻道:“哥哥,该去办正事了。”
郑旦勾着萧旭的脖子,懒散道:“额…这是不是有点早?人家皇宫的宴席还没散呢。再说,除夕要守岁。”
“难不成,哥哥你还想着睡觉呢?哈哈哈…”
待两人身影转过后厅,纪管家也去关照下人。
这中殿只剩下了刘禹锡和郑一。
刘禹锡对郑一道:“殿下好几个月都没吃过药,从明日起,每日两粒,掺在饭菜或茶水里,免得殿下起疑心。”
郑一低垂着眼眸,怯懦道:“每日两粒,会不会对殿下身体不好?”
“哼…药里有我的精血,怎么会不好?”
刘禹锡叹了口气,接道:“让郑二盯紧了七殿下。还有…有事去刑部或者府上找我。”
“是!”郑一俯身。
刘禹锡起身往殿外走,忽而又回了身,于怀间取出一张银票,交给郑一:“和郑二,寄些钱给家里。”
“殿下已经给过过年的赏银。”郑一不敢接。
“说白了,你俩是我的人,我这主子,自然要多给一些。拿着吧。”
刘禹锡将银票拍在郑一胸口,出得殿门。
…………
欢庆的除夕宴在或真笑或假笑中圆满结束。
承章帝不免多喝了几杯,有些昏昏欲睡,被常公公搀回了寝殿,嘴里含糊着,“我朔国明日起,便是新的开始,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回了寝殿的承章帝,便嚷嚷着要洗新浴。
所谓“新浴”,也叫“腥浴”。是以童子的血来沐浴。
也不知道这承章帝是听了什么人的妖言,说洗童子血浴,可延长寿命,延迟衰老。
不过观承章帝的状态,确实不像同龄人一样衰老,依然精神矍铄,活像老顽童。
这其中的缘由,便不得而知了。
承章帝执政多年,隔三差五要洗新浴,也便有了专供承章帝如此密事的密室。里面豢养着很多孩童,以便承章帝随时取血。
世间美好也险恶,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只能说,帝王更甚。
有时候,是你的想象也无法够着的可怕。
…………
七皇子和自己的舅舅镇北侯,一同送了贤妃回宫。
由于四个多月没和无双在一起,着实想念的紧。七皇子送回了自己的母妃便想走。无奈被贤妃呵斥住了。
“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和吴指挥使的事。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一点进取心都没了。现在太子被禁足,说不定还会被废,而你舅舅如今是镇国大将军,这皇上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我们得争取啊。小乖乖。”
这训话不知道得持续多长时间,七皇子无奈,悄悄吩咐郑二,去传无双,让无双先去府里等。
贤妃看着漫不经心的七皇子,是更加的恼怒,气愤得摔了桌上的茶盏,继续教育,
“我的小乖乖啊。母后和你舅舅,如履薄冰得保着你活了这么大,把你培养成最适合的皇储人选,你现在是怎么了啊?还为那太子说话。你是甘愿做他的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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