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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结婚呢?只要他们还没有结婚,阿拉贡的罗德里戈就还是单身,我只接受他作为我的新丈夫!”
她站起身,仰头直视着弗朗索瓦一世,先前的交谈中,她选择示敌以弱,而现在轮到她掌握谈判的节奏了:“亲爱的陛下,我想您需要思考一个问题,您的一切乐观的预想都是建立在我会躲在房间里哭泣祈祷等待我哥哥将我接回英格兰的前提下的,但如果我公然宣称我们已经圆房了呢?如果我不顾我的名誉和我再婚的可能也要让您再婚生下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呢?如果我如此宣称,世人也能够理解,毕竟过去几年您面对的可是令整个欧洲垂涎的公主,有多少人相信您能看在我父亲的嘱托下对我保持耐性?”
“我没有跟你圆房!你是处/女,随便找个医生都可以证明!”
“是吗?”玛丽公主轻笑一声,她向前一步,反过来咄咄逼人地诘问道,“您就这样确定吗,陛下,确定我还是处子之身?确定我在此之前没有将贞洁交给别人?即便我没有情夫,我从孩童时就开始骑马,我的初/夜或许早已交给我□□的坐骑而非我现在和未来的丈夫!只要我公开宣称了我与您已经圆房,那不管是您还是我的哥哥都必须看着我在法兰西的王后之位上坐到生命结束,您可以削减我的待遇,限制我的自由,但我绝不可能改口,我是英格兰的公主,哪怕我在巴黎饿死,冻死,衣衫褴褛,我也绝不会屈服!”
弗朗索瓦一世感到脚下一晃,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来到了门框边,他看着眼前的玛丽公主,忽然觉得他从没有认识过他的妻子,他印象里她是个美丽而冷漠的人偶,是他渴望得到的猎物,但这一刻,他意识到他选择抛弃这位妻子或许是件好事,她的意志绝不逊于她的美貌。
他面前,玛丽公主仍然在阐述她的立场,但语调已经复归冷静理智:“当然,若我先于您去世,您还是可以再娶,但且不提您渴望的新妻子能不能等如此长的时间,若我在青年时去世,并且不幸留下了几句惹人遐想的遗言的话,您会不会和路易十二世一样背上谋杀犯的嫌疑,而那些同样有着王族血统的贵族们会不会考虑将您这位谋杀犯拉下王座,波旁公爵似乎就很有实力与动机。”她摊开手,“所以陛下,比起您可能面对的道德指控和危险处境,您不妨考虑一下我提出的方案,将我嫁给我心仪的丈夫,我保证我会配合您的一切离婚诉求,哪怕是我哥哥的信件也不会改变我的立场。”
是的,如果玛丽公主一直坚称她才是真正的法兰西王后,他会面对短则几年、长则几十年的困境,而如果让她和她心仪的对象结婚,他可以立刻迎娶克洛德公主解决王位继承和布列塔尼继承两个问题,至于他姐姐,错过了阿拉贡的罗德里戈也不要紧,他总可以给他姐姐再找一个丈夫:“你确定你愿意嫁给阿拉贡的罗德里戈?”他终于颓然道,“哪怕失去法兰西的支持,他可能无法得到那不勒斯,或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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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都铎王朝]亚瑟王》 30-40(第7/13页)
能在一块被阉割的、狭小的土地上统治?”
“当然,我所见过的男士中没有比他更英俊的存在了。”玛丽公主不假思索道,看到弗朗索瓦一世的神情,她明白了他的决定,欣喜之余,她忽然又有些感叹,以及其他种种复杂微妙的情绪,“哎,你好像也没有那么在意你姐姐嘛。”
第36章 战士(上)
当亚瑟收到凯瑟琳寄来的信, 得知弗朗索瓦一世竟然当众宣布废弃玛丽公主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而是捏着信一言不发, 这一刻, 就连与他最亲密的格鲁菲兹都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威尔士亲王更是仰望着父亲的脸惴惴不安,直到他长叹一口气:“法兰西与我们决裂的决心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坚决, 公开废弃我们的公主不仅意味着他想要悔婚另娶,还意味着宣战。”
“如果法兰西想要开战, 苏格兰一定会有所行动。”诺福克公爵回答道, 亚瑟点点头, 认同他的判断,“是的, 即便对于苏格兰而言现在并不是南下的最好时机,但如果是出于配合法兰西的目的, 詹姆斯四世有很大概率会选择入侵, 我们不能在此时离开苏格兰,相反,我们需要一鼓作气解决他们,给詹姆斯四世发挑战书,用他父亲的死挑衅他,他渴求荣誉和胜利, 他会应战。”
这确实是詹姆斯四世的性格, 但诺福克公爵很快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那法兰西呢?他们会入侵诺曼底, 如此才能最快地树立新国王的权威, 如果我们将兵力集中在北部,又该如何对待南部的战事?”
“若要树立权威, 弗朗索瓦一世的第一战务必万无一失,即便他自己过于冲动,他那些睿智的女性亲属也会劝阻他,何况诺曼底并非没有防御工事,写信给我的妻子让她留守诺曼底,她或许已经这样做了,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向布列塔尼求助,至于我的妹妹”亚瑟顿了顿,“法兰西不会立刻削减她的待遇,他们甚至会善待她,拖过这段时间再与法兰西谈判吧。”
那就是暂时放置玛丽公主,只保留外交上的谴责而不做出实际行动营救她,她的处境取决于英格兰和法兰西下一步的战事发展。威尔士亲王似乎想说什么,但亚瑟很快开始和他的亲信们一起讨论下一步针对苏格兰的战事,那是他所听不懂的事物,他只是半低着头在父亲身边听他们时而争论、时而附和,而父亲也不会在意他是否真的明白他们在谈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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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森伯兰和诺曼底正在为下一步的战事枕戈待旦时,巴黎,弗朗索瓦一世的宫廷内部也不太平,得知玛丽公主竟然想要嫁给她的未婚夫,昂古莱姆的玛格丽特惊怒交加,而萨伏伊的露易丝已经不顾王太后的礼节和修养开始歇斯底里地咒骂这两个私生子生下的蠢货,弗朗索瓦一世被她们的声音吵得头疼欲裂,他只想快点结束这由布列塔尼的安妮带来的一系列麻烦:“既然她那么想要和阿拉贡的罗德里戈结婚,那就给她主持婚礼,我受够这一切了!”
“你真的要安排他们结婚?”萨伏伊的露易丝难以置信道,“弗朗索瓦,这是羞辱,对你姐姐的羞辱,而且这会把英格兰也引入那不勒斯的事务中,这桩婚事已经无法达到孤立英格兰的目的了,听我的,给她验身证明她是处/女,你们的婚姻可以正当解除”
“谁知道她有没有把贞洁给别人?”弗朗索瓦一世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道,当玛丽公主露出那神秘莫测的微笑问他是否确信她是处子时,他发现他确实无法否认这种可能,如果她真的胆大包天到将自己的贞/操献给他人,她会不会已经怀孕,到时候不仅离婚再无可能,他甚至还需要将一个私生子认作自己的继承人,他绝不接受这样的可能,“她是否是处子并不重要,重要的地方在于她选择如何宣称,我们不能一直将她隔绝在审判之外或者不让她在公众面前露面,既然她想要和阿拉贡的罗德里戈结婚,那就成全他们,没有法兰西的支持,他也不一定能成为那不勒斯国王,我也可以宣称英格兰的玛丽是‘国王的姐妹’,从她的婚事上捞到一些土地和利益,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让她承认婚姻无效!”
“噢,弗朗索瓦。”听他一口气痛陈利弊,萨伏伊的露易丝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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