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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约废止后,她便不是王后而是人质了。”博热的安妮轻描淡写道,萨伏伊的露易丝心中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博热的安妮对此为什么如此轻车熟路,她曾经也对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如此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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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都铎王朝]亚瑟王》 30-40(第2/13页)
,和布列塔尼的安妮不一样,她们是儿时的玩伴,如果不是布列塔尼的安妮,也许她会成为玛格丽特王后的侍从女官,但现在即便她们都还记得曾经的情谊,这点情感也无法改变她们各自的立场,她是尼德兰的总督,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女儿,而她是法兰西国王的母亲,“为了夺回诺曼底,我们必然要同英格兰开战,这个时候废弃一桩本不该存在的婚约无伤大雅,大不了在议和的时候把她送回英格兰。”她稍顿了顿,在看向萨伏伊的露易丝时尤其用力,那目光称得上是语重心长了,“我们需要考虑的是那位英格兰教皇是否会对我们处以绝罚,这样的谕令又是否会危及我们自身的地位并给我们的敌人提供反叛的借口,而非毁弃这桩婚姻是否会蒙受旁人的谴责。上帝,荣誉,良心,都不重要,只有法兰西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必要的时候,即便是和异教徒缔约也是可以采取的策略——天主会原谅他最珍爱的长女的。”
第32章 戒指
布列塔尼的安妮的死讯最先传到英格兰, 对刚刚举行完加冕礼的亚瑟来说,这可谓是一件恰到好处的“贺礼”。
“她怎么会突然去世呢?”亚瑟锁紧眉头,诚然, 布列塔尼的安妮身体不算多好, 但从她这两年的表现来看, 她可谓是精力充沛,他并不觉得她会因为食物中毒这样的理由突然去世。
“你认为其中有蹊跷吗?”凯瑟琳问, 亚瑟下意识握紧拳头,很快又松开道, “如果是有人毒杀的话, 最有动机的就应该是萨伏伊的露易丝或者博热的安妮了, 但布列塔尼的安妮对她们的防范应该最严密,她们不应该轻易得手, 即便真的是她们毒杀了布列塔尼的安妮,法兰西也不会给他们定罪的。”
“但我们可以散布流言, 流言也是一种武器。”凯瑟琳提议道, 亚瑟认同地点点头,“现在看来,在布列塔尼的安妮去世后,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她们了,因为布列塔尼的安妮把征收人头税的权利还给了三级会议,贵族和教士们很乐于, 在法兰西, 谣言不是没有传播土壤, 为了重新树立权威, 和英格兰开战是最有效的手段,我要前往北境, 防卫苏格兰人。”
“詹姆斯四世一直在购买火枪,建设海军,训练炮兵。”凯瑟琳回想起诺福克公爵呈来的战报,“他是个野心勃勃的君主,迎娶英格兰公主并不能扼制他的贪婪。”
“玛格丽特会陷入两难的处境。”亚瑟的眼底显而易见浮现出阴霾,由于年龄相近,在四个兄弟姐妹中,他和玛格丽特王后的感情是最好的,但兄妹之情不会妨碍他应对苏格兰人,詹姆斯四世也不会因为妻子的缘故对英格兰手下留情,“凯瑟琳,你去一趟诺曼底,和布列塔尼人达成合作协议,虽然亨利和克洛德公主的婚约应该很难履行了,但布列塔尼对法兰西的仇恨和抗拒不会改变,我们仍然可以守望相助。”
“好的。”凯瑟琳回答道,但提及法兰西,她不免又想起了和她关系最好的玛丽王后,在英格兰和法兰西又要进入长期敌对的情况下,玛丽王后无疑也会面对和她姐姐一样的微妙处境,“女人总是要在不同的身份中进行艰难的选择,父亲的女儿,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她们的男性亲属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可以从母亲、妻子和姐妹身上无休止索取,但选择何种身份取决于她们自己的选择。”亚瑟说,他没有意识到他说出了一句预言般的谶语,关于他两个妹妹后续的人生,“我可以尽可能承担兄长的责任改善我妹妹们的处境,但有可能,她们并不需要,她们会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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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布列塔尼的安妮在掌权的三年中凭一己之力让法兰西王室的权威倒退回了路易十一世在位前中期的水平,且不提她割让出去的诺曼底、洛林和转让的勃艮第与意大利的利益,最令博热的安妮愤怒的还是她将征收人头税的权利重新赋予了三级会议,尽管执行中她并没有将此真正落实,但历经她和她父亲多年努力才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征税权因为布列塔尼的安妮的行为再生变动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实,那些不安分的贵族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要想压制这群贵族,通过对外战争尽快树立年轻国王的权威是最合适的方式,她将目标瞄准了英格兰所掌控的诺曼底,在此之前,她需要尽快完成外交上对英格兰的孤立,和西班牙缓和关系便是首要任务。在布列塔尼的安妮去世后,斐迪南二世立刻和博热的安妮谈拢了纳瓦拉的利益分配,针对法兰西和西班牙的另一个冲突,那不勒斯问题,他也提出一个新的解决方案,即由他的堂侄曾孙阿拉贡的罗德里戈迎娶弗朗索瓦一世的姐姐昂古莱姆的玛格丽特,由这对夫妻共同统治那不勒斯。
昂古莱姆的玛格丽特曾被路易十二世安排与阿朗松公爵夏尔四世订婚,但由于路易十二世在位最后几年的风波,这段婚约并没有被履行,布列塔尼的安妮掌权后,她也不希望仇敌的女儿通过婚姻拉拢支持者,因此昂古莱姆的玛格丽特一直保持单身状态。
弗朗索瓦一世对姐姐十分敬爱,对她的婚姻大事也十分关心,而斐迪南二世提出的这个联姻方案在各方面都正中他下怀:在同时统治阿拉贡和西西里的国王阿方索五世去世后,他将西西里和阿拉贡留给了弟弟胡安二世(即斐迪南二世之父),将那不勒斯地区留给了自己的私生子斐迪南,后者的孙子即是如今的费拉拉公爵夫人卢克蕾齐娅·波吉亚的第二任丈夫阿拉贡的阿方索,他们在短暂的婚姻中有过一个儿子,以亚历山大六世本名命名的罗德里戈。
在阿拉贡王室那不勒斯分支人丁凋零的当下(那不勒斯的末代国王腓特烈四世已经去世),罗德里戈确实可算是一个合适的继承人选,他起初由他的姑姑桑查抚养(她同时也是亚历山大六世的儿媳),在桑查去世后,他又被斐迪南二世收留,起初或许是预防阿拉贡男系绝嗣,但现在看来把他丢去意大利更加合适。
他是阿拉贡王室成员,而他与凯撒·波吉亚的亲缘关系又使得这个安排可以得到凯撒·波吉亚的支持,将这位已经基本统一意大利中部和北部的教皇私生子拉入自己的阵营,况且据斐迪南二世所说,他这位侄曾孙“如阿波罗般俊美”,这令萨伏伊的露易丝和昂古莱姆的玛格丽特更加心花怒放。
名义上,法兰西王后是宫廷中最尊贵的女人,但且不提法国宫廷长期以来对外国女性和女继承人的压制传统,弗朗索瓦一世的女性亲属和情妇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布列塔尼的安妮去世后,玛丽王后确实颇为悲伤,认真履行完了自己的哀悼任务,但在葬礼结束后,即便她一直以来对法兰西的宫廷事务并不十分敏感,她也能够从前后的对比中察觉出宫廷局势的变化。
布列塔尼的侍女几乎都被驱逐出了宫廷,取而代之的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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