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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白衣人唇边还沾着血,孱弱得好似一枝易折的梅,叫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偏偏她话音何其淡漠,苍白的唇一动,冷冷道:“你如若真想帮我,方才早该出手。”
“走吧,去朱雨镇,如今不想睡了。”桑沉草伸出手,往白衣人唇角轻轻一拭,退开道:“正巧你对朱雨镇念念不忘。”
奉云哀僵了一瞬,抿紧唇不语,连辩驳都不辩驳了。
如今客房遭毁,明日掌柜一看,怕是要心痛不已。
奉云哀起身不动,正考虑要留下哪一把剑抵债,便看见靛衣人掷下了一枚碎银。
桑沉草不以为意地说:“够他重新置办了,省得又说我是妖女。”
两人到后院牵了马,在夜里踏破城中静谧,快鞭朝朱雨镇赶。
奉云哀牵着缰绳,忽然觉得周身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方觉察到……
这妖女在给她输真气之时,还顺势下了毒。
也不知是什么毒,竟扩散奇快,沿着筋脉往颅顶一钻,奉云哀便不省人事。
她两手垂落,抓在手中的缰绳也顺势松开,但马匹并未乱跑,是因缰绳被桑沉草抓了过去。
就在此时,疾驰的马忽然慢步,随着缰绳紧拽,便嘶叫着调了个头。
马原是从什么方向来的,如今便跑回到什么地方去。
桑沉草敞声笑了,揽住前边白衣人的肩不让她滑落,蓦地一踢马腹,快马加鞭。
不曾想,奔波了漫漫长途的马,如今一溜烟又进了黄沙,踏得沿途尘埃四起。
桑沉草好似不知疲倦,一路都不曾停顿,眸子亮得诡谲,连带着眼下的痣,也变得妖异非常。
此时任由谁看见,怕是都要惊呼一声妖女。
桑沉草是奔着黄沙崖去的,在过了杳杳山谷后,马匹便在密集的虫蛇中穿行,毫无阻挠地回到了那片绿野。
她将马拴好,也不管马背上的人会不会摔下,一顿乱摸,从寂胆上把那支虫哨抠了出来,随之便不紧不慢地朝蛇窟靠近。
如今蛇窟中哪还有什么嘶嘶声,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蛇尸,看着惨烈非常。
桑沉草没有动容,踩着蛇尸从深坑中穿过,直直抵向洞窟深处,这不疾不徐的模样,像足活阎王。
深处再无暗道,泥壁上却有一个个好似不足拳头大的孔,好似是什么东西钻出的洞。
桑沉草弯腰细看,慢悠悠从衣襟里摸出虫哨,吹出尖利一声。
洞口内窸窸窣窣作响,未几,数条蛇觅食般往外钻,模样都极为乖顺。
桑沉草哂笑一声,不假思索地逮住其中一条,捏住它七寸道:“看你长得黝黑发亮,就你了。”
这蛇身上遍布蓝环,蛇鳞上有暗银流光,一看便非同寻常,观其尖长的蛇首,分明有剧毒在身。
但这蛇根本不动弹,任桑沉草捏在手中,乖巧得好似泥捏的。
拿到蛇,桑沉草将之盘到腕上,离开时步子格外轻慢,好像不怀好意。
马背上的人无知无觉,还软趴趴地伏着,依旧没有睁眼。
桑沉草将虫哨按回到剑鞘上,用那只逮过蛇的手,捏起奉云哀的下巴,凑近一阵打量。
白衣人好像任人宰割,或许体内真气还未捋顺,唇色显得有些苍白,整个人恰似一张细腻白皙的纸。
尤其桑沉草的肤色要沉一些,更衬得她白。
桑沉草看几眼便松了手,碰碰对方那扫上眼睑的睫毛,悠声说:“你点我穴道,我势必是要还回去的,可别怨我。”
盘在她腕上的黑蛇倏然一动,许是将奉云哀也认作是可以亲近之人了,竟挺起身,拱首往其侧颊上蹭。
桑沉草笑着捏住蛇头,将紧闭的蛇口按向奉云哀的脖颈,不紧不慢道:“蹭她作甚,往这儿咬。”
话音方落,此前还乖顺无比的黑蛇竟张开巨口,露出格外锐利的尖牙,在奉云哀颈侧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咬痕。
咬痕一瞬发黑,不过片刻便全部褪尽,像是毒素全都渗进去了。
桑沉草往咬痕上抚了两下,继而又将蛇口送到自己颈边,催促般在蛇首上轻轻一叩。
先是令毒蛇咬奉云哀一口,接着自己也以身试毒,偏她不慌不乱,拉下袖子将腕上黑蛇遮好,便又策马离开。
奉云哀依旧没醒,许是身上容易留红,颈边痕迹尤为明显。
桑沉草坐在后边驭马,眸光只微微一垂,就能看到对方颈侧的那片绯色。
马连着奔波数日,再回到皓思城时,已经疲得快迈不动足,不论马鞭如何甩,都快不了半分。
日落时分,闹市上的人又渐渐散去,街上空落落一片,比往时人烟更少。
约莫是在夕阳近乎滑下山头的时候,伏在桌边的白衣人头痛欲裂地睁了眼。
睁眼的一刻,奉云哀蓦地拔出寂胆,不由分说地指向桑沉草。
她轻轻摇头,身摇摇欲坠般晃动两下,坐都坐不稳。
不过她手中剑倒是稳,直直指着床上侧卧着的靛衣人,一寸不偏。
靛衣人露出诧异神色,眸子一弯,眼波无惊无怵地荡过去,慢声道:“你醒了?”
奉云哀也有些许错愕,定住神后,余光朝周遭扫了一圈,冷冷问:“我们怎么还在这?”
靛衣人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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