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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就是不给它,虞六花愈发着急,前爪趴下,撅起屁股嘤嘤叫个没完,蓬松的尾巴打到幼儿的手臂,后者摸摸它的脑袋,从虞归晚手中拿过绣球抛到窗外,虞六花一个起跳蹿出去,身姿矫健的在半空中咬住绣球,然后安稳落地。
虞归晚挥开飘到眼前的狼毛,吐槽:“怎么还是跟村里的大黄狗一样喜欢玩这种东西,白带它进山狩猎了,”她往幼儿这边挪了挪,将脑袋枕在幼儿腿上,回答先前幼儿问的事,“没花钱买,是外来的商人想从铺子拿货,就用他们做交换,我看他们体格健壮,不是病怏怏的,也没有饿的面黄肌瘦,就同意换了,你要是觉着不好管教,明日我让人将他们带走,再给你买好使唤的。”
幼儿低头帮她轻轻按摩额角,“换都换了,就留着吧,有身契捏在手里,量他们也不敢不听话。你打算买多少人?”
“越多越好。”
今年新增了盐田,属于她的私产,不同村民分利,遂需要人手专门负责晒盐。
另外她还想再训一批死士,之前发生的事让她觉得还是要有完全忠诚于自己的人才行,村民或者招收的流民都不适合培养成能她手中的刀。
听了她的计划,幼儿沉吟片刻,道:“如今南柏舍里外加起来也有近三千人,那些偏远不富裕的小镇也才两三千长居人口,现在偏关在打仗,才暂且无人关注到这里,若哪天县太爷回过味来,极有可能将南柏舍改为镇,请派官兵来驻守。你身为里正,多半会升为县令长,管万户,属县令太爷的下级。若这样,盐井和盐田的事怕是瞒不住,贩卖私盐的罪扣下来,咱们能躲去关外,永世不回都行,但这些村民怎么办?他们是同谋,是要被牵连杀头的。”
虞归晚知道幼儿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些,肯定是有了对策,便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幼儿仍旧温柔的帮她轻按额角,似话家常那般说道:“岁岁,我想让你在庶州一手遮天,或者更进一步,去关外草原是咱们的退路,却不是唯一的路,留在这里咱们也一样能活得好,想要做的事也一样能成,你可愿意信我?”
虞归晚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蹭着腕侧的皮肤,很细嫩滑溜,手感极佳。
“嗯。”
话音落,叼住绣球并在外玩了一圈的虞六花又跳窗进来,抖下的毛发差点飞进虞归晚的嘴,她立马偏头躲进幼儿怀里,同时抬起一条腿将要扑过来的虞六花踹到炕下,幼儿也飞快拿起帕子遮住口鼻。
“廖姑!”她扯开嗓子朝外喊,“进来把这只掉毛的土狗拖走!”
一点雪狼的威风都没有,还不如村里的大黄狗。
廖姑正在正屋门口同金方还有喜鹊玩玻璃珠,都是师傅给她的,平时宝贝似的不舍得拿出来玩,举弹弓射人的时候倒不吝啬,打进人身体的都要抠出去洗洗干净,不能丢了。
看过一次她这么做之后,虞归晚就没再让幼儿碰廖姑袋里的玻璃珠。
廖姑噔噔跑进来,虞六花一见着她就转屁股跳到高处,死活不愿意跟她出去。
一人一狼僵持半天,最后也是幼儿招手让虞六花上炕才作罢。
它趴到幼儿脚边,压下尖耳,讨好的蹭蹭,
幼儿挠它的下巴,柔声道:“听话,好好趴着别乱动,她就不烦你了。”
这小机灵鬼却用鼻孔对着虞归晚哼气,后者抬脚又要踹。
幼儿赶忙握住她脚腕,让她把腿放下,“好了好了,它闹,你也闹,想跟你说些正事都没法说下去了,你是活祖宗,它也是个调皮捣蛋的。”
六花爱跟岁岁闹腾,总喜欢躲起来伺机偷袭,每次都被岁岁捏住脖子丢出去,还这么乐此不彼。
家里头养着这么一头雪白的雪狼,村民也不太敢往这边来,虽说狼群也偶尔进村,但它们听令,不会随意伤人。
六花不同,它将这座宅子当成自己的领地,轻易不让外人靠近,就是对家里的婆子丫头也常常呲牙亮爪。
母亲也担心她将六花养在身边会不安全,毕竟是狼,发狠起来岂是她能制得住的,不过六花在她跟前极其温顺,岁岁也说无妨,六花不会伤她。
虞归晚还是把虞六花往炕角踹了踹,不让它挨着幼儿,弄得幼儿的衣裳全是毛。
“你说,我听着。”
幼儿顺着她乌亮的发,缓缓说道:“我朝虽重文轻武,但今时不同往日,若你能拿到军功,封官之后可向朝廷讨一份奖赏,将南柏舍要过来,就算屯兵驻守那也是你的人,旁人插不得手,到那时再想法子将私盐变官盐,交纳一定数额的盐税即可,再不怕有人扣你贩卖私盐。再者,你招兵买马也名正言顺,朝廷对军队人数有限制,超了肯定也不成,可就像你之前说的,山高皇帝远,庶州的事盛都也未必管得了。”
得知虞归晚驯养死士,她就在想今后的路,只要谋划得当,凭岁岁的本事,受官爵镇守一方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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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国公》 50-60(第9/16页)
“庶州还有一个九王爷,”虞归晚也没有被枕头风吹昏头,一针见血指出要害,“观他行事,不见得是个好摆弄的主,咱们若是在这种时候冒头,未必能好。”
幼儿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偏关的战乱一日不停,就总能等到合适的时机,只是苦了庶州的百姓,未得明主,生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
“嗯?现在这个皇帝难不成是昏君?”
“这种话你也敢说,当心被株连九族。”
“哦。”
她的九族还不知道在哪呢,去末世找吧,要是真能找到,也不知道谁先诛谁。
她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但直觉告诉她那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好人生不出她这样的女儿。
幼儿嘴上说株连九族,心里却毫无波动,这一年多的遭遇已经让她变了个人,对皇室乃至当今的崇敬已荡然无存。
“当今皇上非明君,亦非昏君,他只是生性多疑,又偏信巫蛊之术,对朝臣多为不信任,先皇在时朝中文武并不是现在这般形如水火,如今文官极力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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