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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初望着眼前的乌鸡汤,怔了怔,而后转头朝君离洛谢恩,“得陛下如此关怀,微臣倍感荣幸。”
“快趁热喝。”君离洛道,“此汤是补气血用的,对伤者大有益处。”
宋云初应了声是,拿起了汤匙。
【这汤闻着还真香,狗皇帝难得有良心啊,不枉费我天天敬业地给他打工。】
君离洛听着她的心声,暗自冷哼了一声。
这个宋云初,既然都知道他的好了,怎么还总在心里称呼他为狗皇帝?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把那个狗字给去了。
不过说句实在话,他自从登基之后,所有人对他或是谄媚或是恭敬,半点儿不敢失了礼数,他既享受着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尊荣,却又觉得,如果身边的人都是这样,那也挺没意思。
所以——能听到宋云初的心里话,对他而言也真是一大乐子。
只是这人有时候也骂得太过分了,他总觉得有点儿不爽。
宋云初的右臂不好动弹,便只能用左手来喝汤,期间忽然想起一事,便询问皇帝道:“对了陛下,昨夜那名刺客的来历您可知道?”
“昨夜他的面罩一扯下来就有人认出他了。说了你或许都不敢信,他是羽林军内的一名虞侯,名唤陈赦。因实力较为拔尖,许多人都知道他,昨夜沈樾看见他的那一刻,眼睛都瞪大了。”
宋云初闻言,的确有些意外,可随即又觉得合理。
羽林军的人……怪不得熟悉这宫里的格局,能把约江如敏的地点挑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是因为他认准了那个时间段巡逻的人还没到,或是已经过去了。
“那人的实力确实拔尖,连白竹都只能和他勉强打成平手,他只要熬一熬资历,往更高处爬并非难事,而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竟要冒着风险去刺杀国公府千金……实在让人费解。”
“朕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命人对他严刑拷打了一番。”
君离洛说到这儿,有些似笑非笑地望着宋云初,“你猜他给出的理由是什么?”
宋云初见皇帝的话中似乎有几分调侃的意味,便试探般地问了一句,“难道和微臣有关?”
“不错,那家伙的原话是——他看不惯宋相的小人得志,对宋相极其厌恶鄙夷,可他自知实力不如宋相,所以他只能选择杀害宋相的未婚妻,让宋相伤心难过,也能稍稍宽慰一下他的内心。”
宋云初:“……”
【神经病吧,这种理由都能编得出来。我他妈都不认识这个人。】
【原主的记忆我都有,重要的角色我都有印象,这人没准是个在原着里打酱油一闪而过的角色,我连名都记不住,都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陛下,他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
宋云初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开口,“微臣从未听说过此人,不记得自己和他有过任何恩怨,他如此胡说八道,定是为了掩盖真相。”
她一开始还以为,那人是收了江雨夕的银子去杀江如敏,这会儿不得不推翻猜测了。
那刺客是个虞侯,五品的官衔,没必要为了一时贪财赌上前途,就算他真要钱,江雨夕如今都还不是王妃,手上可没有那么多的钱能够满足一个五品官的胃口。
所以……那人极有可能是有软肋被江雨夕拿捏住了吧?
被钱收买的人还好审问一些,如果是被拿捏了软肋的人,想要他说真话恐怕就难了。
“朕也觉得他这理由听起来像是胡乱编的,可无论怎么拷问他,他都吐不出别的话来。”
君离洛说到此处,悠悠叹息一声,“云初,因着朕对你太器重,让你受到了不少非议,也是辛苦你了,世人总是被贪婪与嫉妒吞噬了理智,他们觉得你趋炎附势,但是朕很清楚,你的忠君之心从未改变过。”
宋云初听着君离洛这番话,面上流露出感动之色。
“有陛下的信任与看重,微臣就算是遭受再多的非议,也无所畏惧。”
【狗皇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明明看戏就看得很开心。】
【别人说我是奸佞小人,你心里大概也很认同吧?明面上对我好,还不是因为暂时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打工人。】
【自古玩权术的帝王心都脏,利用奸臣给自己干脏活,最后来个过河拆桥,诛杀奸臣,世人到头来也只会议论皇帝的盛名,他们哪里知晓,其实皇帝内心跟明镜似的。】
【只能说……做皇帝真是太舒服了。】
君离洛将她的所有心思都听在耳中,不禁轻挑了一下眉头。
帝王心都脏吗?
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他今日能坐在龙椅上,就是因为和从前的宋云初同谋,除掉了他的兄弟们。
皇家亲情淡薄,一母同胞尚且都可能争斗,同父异母就更没什么情分可言,都不过是竞争对手罢了。
若是一个国度强盛,百姓们只会歌颂帝王的英明,至于帝王的私心与阴暗面,那都不是他们能议论的,也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之内。
不过,宋云初还是把他想得太坏了。
宋云初总是担心他将来会有一日过河拆桥,或许对待从前那个宋云初他真的冒出过这样的念头,可对待此时的宋云初,他所表现的并非虚情假意。
可这厮每每都将他的好意当成是他在演君臣和睦的戏码……
就不能稍微往好一点的方面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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