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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前南下的见闻,她自以为已经窥见了民生百态,可这一路行来,她才忽然发觉,自个儿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就说眼下这座他们今晚预备落脚的“白石村”。

    若不t?是村子外头还竖着石碑,她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贫民窟,或是座刚遭了灾的村子。

    一路行来坑坑洼洼,车轮都叫烂泥糊得黏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自个儿下来走。沿路的屋子不是少了门扉,就是漏了顶棚,破烂得不成样。没有封窗的纸扎,就只能用糨糊和着黄泥糊弄了事。浆洗得发白的衣裳从院子里伸晒出来,一排排,密密麻麻,把路堵得严严实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路边甚至还有腐烂生蛆的残尸,躯体不知去了何处,只剩头颅手足半埋在泥土中,惹来蝇虫,“嗡嗡”鸣响不已。风一吹,全是刺鼻的腥臭味。

    连槐序这些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暗卫,都忍不住胃里犯呕。

    在沈盈缺的印象里,三吴一带毫无疑问是大乾最为富庶的地方,鱼米金银享之不尽,连曾经的洛阳长安也比之不上。其他地方虽不及那里富饶,但也应当如东阳郡一般衣食无忧,百姓安居乐业。最差,也不过似落凤边城那样粗布麻衣、风沙佐酒,食不果腹什么的,只是书卷上的妄谈。

    可现在……

    沈盈缺抿唇沉默下来。

    周时予侧眸瞧她一眼,虽早已知晓此地的不堪,还是忍不住感叹:“郡主莫要难过,乱世便是这般,天道死,人命贱。早年奴婢的家乡也是这般,易子而食,析骸而爨,肥胖之人还不如一只狗值钱。总会有这么一个过程,谁也躲不掉。待少主公收复中原失地,除了此地的胡人之乱,日子就能好过起来了。”

    沈盈缺低头垂下长睫,以指绕着裙绦,怅然道:“我知道,就是心里难受。这才刚出京畿啊,跟建康至多也就三日脚程,风貌就却已然变成这副模样,士庶之别未免也太真实了,我都不敢想再往下走会是什么样。”

    周时予笑着安慰:“郡主莫担忧,白石村一带看着虽荒废,但这两年,颂相公一直在努力帮各家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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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移,如今大多数都已搬去京口,由颂家庇佑着,再有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全部搬离。哪怕北伐大业这一两年都暂时无法落停,也不会再有‘人相食’之类的惨事了。”

    沈盈缺睫尖一颤,有些欣慰南朝还是有心怀苍生的士族,愿意舍下家业,为庶民谋福,可听说是“颂家”,心里又莫名生出些难以名状的复杂之绪。

    正踟蹰间,适才进村打探有没有人家愿意提供住宿地的秋姜和白露回来了。两人都全须全尾,没有受伤,可白露身上的钗环首饰却都没了个干净,连香囊都没留下,活像被打了劫一般。

    周时予当即警觉起来:“可是遇上匪贼了?这一带常有羯人骑队出没,专抢过路的商贩,白露娘子若是遇上他们,可千万不能马虎,快快报出地方,我这就命黑甲卫过去将他们铲除。倘若就此放过,今晚咱们谁也别想睡踏实。”

    白露忙摆手道:“不是贼匪,不是贼匪,是我自个儿送出去的。方才我和秋姜去打听住处,走到河边,想顺便取些水,就见一个乞儿踉踉跄跄栽倒在河边,面黄肌瘦的,一看就好几天没吃东西,马上就要饿死了。我和秋姜看不过去,就把身上的糕点和银锞子都给了他。我怕不够,还摘了身上的首饰,这才成了这副模样,并非是遇了匪。”

    秋姜点头表示这些都是真的,又叹息着补充道:“那孩子着实可怜,瞧着也就十二三岁,整个人瘦得都只剩一把骨头。大约是苦日子过惯了,亲手接了东西他还不敢相信,抱着银锞子咬了又咬,唯恐是自个儿在做梦。”

    沈盈缺蹙眉,“抱着银锞子咬了又咬?”

    “对啊。”白露点头,摸了摸自己空无一饰的发髻,皱眉懊恼道,“可惜方才我们不知会遇上他,身上没带多少银钱,否则也不至于要淘自个儿的首饰。里头有支杏花玉簪,是我进宫得头一份月俸的时候,给自个儿添置的,可好看了!就这么给出去,我还挺舍不得……”

    秋姜笑着打趣,“你要是舍不得,现在回去讨回来还来得及,人应当还没走远。就怕你回去见了那孩子,心一软,簪子不敢讨了,还要再绕他一身衣裳!”

    ……

    两人插科打诨,怼得好不热闹。

    沈盈缺和周时予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却是不约而同沉下了脸。

    白露忐忑问:“郡主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那些银锞子都是奴婢自己攒的私房钱,没有动用公中的,郡主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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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盈缺笑了下,无奈地摇摇头,勾了下她鼻尖,“小傻子,你做的是好事,哪怕真用了公中的,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只不过这回,咱们可能要惹上麻烦了。”

    *

    白石村已近半荒,客栈驿馆什么的自是没有,村里的人家也都自顾不暇,没法收留他们,他们只能去村外一座荒废的寺庙暂住一晚。

    秋冬之交,白昼偏短,酉时一过,天色就已然黑透。

    一行人赶在太阳落山前埋锅造饭,饱餐一顿,便依照周时予的吩咐,在破庙周围布设哨人守卫。秋姜和白露伺候沈盈缺,在破庙最里侧的大雄宝殿歇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整日的舟车劳顿,把大家都累得够呛。除了那些巡逻的黑甲卫,几乎都沾枕就眠。破庙周围也十分寂静,除了山林间一些不知名的鸟兽在断断续续夜啼,便再听不见其他声响,连门外台阶上的暗卫,都不禁靠着漆皮尽脱的门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几根空心芦苇秆借着墙头杂草的遮掩,从围墙上伸进来,顺着夜风吹拂的方向朝他们轻轻一吹,他们便跟面粉口袋一样,滑倒在墙根底下,睡得七荤八素。

    一个着短打的蒙面汉子从围墙上翻下来,拿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确认当真已经睡死,咧嘴嗤笑一声,朝身后大抡胳膊。

    支在墙头的几根芦苇秆立马缩回去,换做几个同样蒙面的大汉,从墙上翻下来,哈腰围到这个短打汉子身边。

    短打汉子道:“外头的人都已经迷晕了,不用管,里头就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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