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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相求,他非要同威卫动手。
“还没定本殿的罪,凭什么圈禁本殿?!!”
十一皇子心中怒极,命人取了酒,一坛酒下肚,神智混沌,对着太子破口大骂。
管家骇的驱赶正院所有下人,四下跪拜,十一皇子酒后之言,莫要传出去。
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莫计较了。
东宫之内,太子并未发怒,他回到正殿,遣了所有人,关了正殿大门,一路向内行去。
最后,他坐在自己床榻上,门窗紧闭,板棂窗将日光切割成大小不一的方块,繁多的光斑洒入屋内,却又被千里江山图纹屏风悉数挡去。
太子低眉垂首,陷在阴影中。
这一坐就是小半日,直到暮色黄昏,殿内愈发昏暗,殿外太监唤了几次掌灯,没听见殿内动静,只好焦灼等候。
又一次太监唤声,太子的眼睫抬起,他缓缓侧身,手伸向床头下的暗格,或许是坐了小半日,身子有些僵硬了。又或许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所以他的动作变得迟疑。
但最后他还是缓慢而又执着的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红木小匣子,里面盛着圆乎乎褐色的丸药。
他捻了一颗,送入口中……………
殿门从里面打开,太子看见天边残霞,兴致上来,吟诗一首。
几名小太监对视一眼,齐齐跪地。
太子笑问:“这是作甚?”
小太监哆嗦道:“殿下,东宫被,被围起来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圣上爱重您,不就会撤了宫卫。”
太子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喔。”
随后他吩咐:“天晚了,掌灯,伺候本宫用膳。”
小太监们心下松口气,太子殿下肯吃饭就好,说明太子殿下的心气儿还在。
眼下东宫属官都被隔绝在外,太子殿下稳住,东宫属官们就不会乱,一切就有回圜。
京中波谲云诡,风声鹤唳,十五皇子旁观这一切,也觉心累。
傍晚他散值回府,两岁的女儿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来,身后跟着一群嬷嬷丫鬟。
“阿父,阿父……父”她说的急了,口吃含糊,于是更急了。
十五皇子弯腰抱她入怀,小姑娘圈着阿父的脖子,笑眯了眼。
他抱着女儿向内院去,正好碰上赶来的皇子妃,两人并肩而行。
一家三口用过晚膳,挥退下人,十五皇子同女儿坐在地毯上玩耍,他伸手戳戳女儿的小脸,“之前有人还笑话我至今只得一女,如今瞧来,人丁稀少也是有好处,否则一院子人斗成乌鸡眼。”
十五皇子妃敛目,除了同等身份的皇子,谁敢嘲讽十五皇子。
小姑娘不知大人愁事,她闻言愣了愣,拍手笑道:“乌鸡眼,乌鸡眼哈哈哈。
十五皇子妃在十五皇子身边跪坐,依偎在十五皇子肩头,轻声道:“十六弟离京,也是幸事。”
十五皇子颔首,“当初我还觉得这差事不好,父皇又不给十六实权,尽让人跑腿。如今京中事多,十六能避开这个风头也好。”
他想起什么,侧首看向妻子,“改明儿你进宫探望母妃,也一道儿瞧瞧顺娘算了,我告个假,咱们一家三口一起进宫。自十六离京后,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顺娘娘了。&039;&039;
屋内灯火明亮,十五皇子拥着妻女,心中惦记十六皇子,也不知他送出的信是否到十六手中了。
又两日,十六皇子方收到十五皇子的飞鸽传书,当初孟跃动手之际与他知会过,现下京中局势与十六皇子推测的差不离。
太子和十一皇子相斗,他不消这趟浑水是好的。
十五哥的性子他了解,不会掺和其中,他母妃更是会闭宫躲事。真叫他担忧的还是孟跃。
序县到底是事发之地,纵使孟跃艺高人胆大,可她带着一群人,难免出纰漏。早些离开才好。
十六皇子正念着这事,没多久就收到孟跃的信,她带人蜿蜒下江南了。
十六皇子看着信,脸上露出了笑,小全子进屋送茶点,见此揶揄:“是孟姑娘的信罢。”
十六皇子笑而不语,他心里计算路程,他有很大几率同孟跃遇上。
转眼九月初九,重阳佳节,三司查出结果,十一皇子挪用国库,私放印子钱,残害百姓,罪大恶极,夺去一切差事,囚禁宗正寺,限期十年。其同党按罪论处。
太子去岁私挪宛州秋粮在前,卖官鬻爵在后。涉事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大粮商贾氏,石家等人也被降爵斥责,但功大于过,到底保留了官身。
太子行事糊涂,动摇国本,朝堂有人奏请废太子。
皇后再也坐不住,是日下午于内政殿外求见。
承元帝合上奏折,洪德忠会意,恭请皇后入殿,随后带人退下。
殿内空旷,皇后看向承元帝,开口便道:“圣上,不过是卖官鬻爵,历朝历代皆有此事,太子纵使有错,也是事出紧急,以灾民为先啊。”
大抵是皇后太过理直气壮,承元帝轻笑了一声,他绕过龙案,一步一步走向皇后,立在大柱的侧面,他大半张脸没在阴影里,鼻梁挺直,额前见光,一双黑眸平静,隐有真龙之相。
皇后微微别开眼,不敢直视,气势也弱下去,“圣上,您莫要听信小人谗言。
“朕的朝臣是小人。谁是君子,私挪秋粮的太子?"
皇后噎住,短短一个交锋,她来时的一股冲劲儿如沙坝溃散。少顷,她眸光颤动,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皇后腿一弯,竟是跪在承元帝跟前,仰首泪目道:“圣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子他只是一时糊涂,您看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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