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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黄沙一刮,白裙就改了色。”桑沉草语气放平,少了几分揶揄逼人。
“我有内力护身。”奉云哀道。
桑沉草思量少顷,眉梢一抬:“阁下内力深厚,想必武功高强。”
“过奖了。”奉云哀话中透出浅浅的半分烦闷,“只是此地滴水难寻,洗漱浣衣多有不便。”
倒也不是那么难以近身之人,桑沉草心想,随之哂笑:“这杳杳客栈后有一口能供住客共用的井,衣裳么,我倒是认识当地一位布匹店的老板。”
白衣人似乎又起了戒心,淡言:“我只赊刀,不付钱。”
隐居多年,若非是市井中人,想必分文难挣,这话倒也不虚。
桑沉草扫视对方遍身的刀刃,唏嘘道:“亏了,看着可都是宝刀。”
“你要?”奉云哀问。
桑沉草低声一笑,“拿了你们的刀,就得听你们留下的话,我不想听。”
多半不是好事,而她惯常不爱听不顺心的话。
奉云哀不再搭理身后之人,上楼后沿着廊道过去,门一开便进屋了。
桑沉草掠过去一眼,手肘一屈,压在栏杆上,看向底下的人说:“掌柜,我住哪儿?”
楼下众人还在喝酒,林杳杳收了账本,下巴微抬说:“天字三号,请。”
就在那天字三号的隔壁一间,奉云哀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素白的脸。
乍一看的确与中原人无异,面庞轮廓不如外疆人深邃,但怪在,她生了一双灰瞳。
即便是外疆,拥有灰瞳的人也在少数,外疆多的是碧眼蓝瞳的。
好在她身姿虽然高挑,骨架不算大,而说话腔调和咬字也与中原人无异,只要将瞳色一遮,就无人能看出究竟。
中原武林素来对外疆侠士持摈斥态度,连这边疆之地亦然,不遮面容,她恐怕寸步难行。
奉云哀取下身上刀刃小心放置,尤其是背上的那一柄墨鞘细剑,她不光要取下安放,还要仔仔细细擦拭一遍。
这细心模样,像极痴剑之人,偏偏她神色冷淡,眼中看不出半分炙热执着,只像在例行事务。
传言赊刀一派并非什么铸造大师,他们赊出去的刀剑多为百姓平常所用,只因为赊刀派预见的灾难,往往与百姓息息相关。
既然如此,赊刀派鲜少会将宝刀利剑带在身上,那等东西傍身,反倒更易招来杀身之祸。
可奉云哀手里的剑的确是好剑,剑身暗得微泛紫光,如有虹彩点缀,其锋吹毛即断,想必也削铁如泥。
此等精巧又尖利的剑,也不知握在何人手中,才能发挥到极致。
这样的宝贝,万不是寻常赊刀人会带在身上的。
奉云哀擦拭完一遍,便将剑插回鞘中,连同剑鞘也认认真真擦抹。
也就半刻过去,小二前来叩门,在门外道:“客官,掌柜的请诸位亥时到楼下一聚,请各位射覆。”
屋中,奉云哀有一瞬露出了茫然神色,似乎不清楚射覆为何物何事。
小二在门外又道:“宴上诸位能共品一壶五十年的女儿红,有掌柜琵琶以伴,自然,胜者还会有其它奖赏。”
奉云哀依旧困惑,却淡声道:“知道了。”
小二脚步声渐远,大约是去叩下一扇门了。
奉云哀依旧不明白射覆为何,小憩片刻后听见敲钟,便知道亥时已到,这才踏出房门。
此时月上梢头,夜色沉沉,客栈外的飞沙地只有寂寥风声,反观此地,竟弦声宛转。
左脚踏出门槛,一个人影跃入余光。
奉云哀此时已经戴好帷帽,不怵与对方正面相向。
“我以为,你对射覆兴味寡然。”桑沉草半伏在围栏上,“你们世外之人,未必清楚近些年兴起的射覆游戏。”
奉云哀不动声色地走上前,看到楼下有人将一些用各色布料覆盖起来的器物放在桌上。
“这射覆么,起源为占卜猜物,即便不曾玩过,我想你也能手到擒来。”桑沉草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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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折香》 2、第 2 章(第7/1页)
2
聆月沙河位处云城西北,远在琥玉关附近,往外再行十里便是疆外。
此等贫瘠之地,常年颗粒无收,若非与疆外贸易往来密切,周遭哪存得了一户人家,这杳杳客栈又该以何立足。
恰就因此地寸草难生,来此地领略功法之人源源不绝,得是在如此恶劣的土地上,那等极端功法才能更上一层楼。
只是,从领会到巩固少需一月,多则半年,少一日都将落入四不像的境地,届时经脉不通,浑身破绽,欲速则不达。
此时距寻英会仅仅一月,时间根本来不及,除非来人根本不在乎寻英会,又或者,来人是习武奇才。
奇才?
桑沉草腹诽,那也得试一试才知道。
念头刚刚萌生,她便抬掌相向,不过,她只用了五成内力。
五成足矣!
但见一道真气烈比门外黄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前,此真气竟还凝出暗紫之色,似内藏剧毒。
不料楼梯上方的人轻而易举就化去了桑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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