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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婢女们离开。
挽真拉住羽屏的手,劝解道:
“羽屏,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咱儿子也算寿终正寝了,别难过了!”
羽屏哀鸣道:
“寿终正寝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无儿无女?有个妻子,还比他早走十年!嗐,呜呜呜呜,为什么他明明是神仙之躯,却要遭受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我与你平生也从未伤天害命的事啊?儿子他更加是刚正不阿,为什么,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人…各有命!只是,咱儿子的命,更差一些!”挽真无奈地说道。
“呜呜呜呜呜……挽真哥!!!”
挽真轻拍着羽屏的后背,“不要伤心,儿子在临终前,不是告诉咱不要伤心吗?”接着,便伸手为羽屏擦着泪珠。
羽屏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
“可?可我怎能不伤心啊!呜呜呜呜……”
挽真闻言,再一次望向儿子的尸首,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和儿子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再温柔些?我是不是应该对他再耐心些?我是不是应该为他再多分担一些!!!”挽真捂着自己的嘴巴懊悔地说道。
夫妻俩紧紧相拥……
……
灌江口杨府。
看完书信的杨戬,手中的信纸飘落在地,他绝望地看向寸心。
“寸心,咱孙子……寿终正寝啦~
正在缝衣服的寸心,手中的衣服不自觉掉落在地。
“二爷?你?说什么?”
“咱…卓君,死啦~”杨戬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他那棱角分明的眼角缓缓滑落。
“这?这怎么会?” 寸心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
“他终究还真是像凡人一样死去!”杨戬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悲痛。
“呜呜呜呜,可他不是凡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呜呜呜呜……”寸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娘,您要的莲子银耳汤,我弄来了!”
就在这时,遗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银耳汤走了进来。那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这悲伤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却瞧见爹娘正坐在床边痛哭流涕,她赶紧把汤放到一边。
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哭什么啊?”
寸心猛地起身,一把抱过遗真,“遗真,你的小侄子,他死了!!!”
遗真目瞪口呆,“娘,娘,您说什么?”
“卓君死了,卓君死了啊!”
“他怎么死的?是生病吗?还是受伤?还能不能挽救?”遗真的声音急切而慌乱。
杨戬叹了口气,“挽救不了了,他是寿终正寝!”
遗真猛地摇着头,“怎么会?我都还不够成熟,他怎么就?”
“他跟你不一样,他的寿命和成长跟凡人无异。”
“哇哇哇哇哇……不要啊哇哇哇哇……”遗真痛哭流涕,“不……”
……
京城杨府。
邓公公拿着圣旨快步走进杨府客厅。
“圣旨到,皇上有令,因杨大人生前建功卓越,现顺应杨老爷之意,让其落叶归根,快马加鞭,两天内,将杨大人尸首和杨老爷,杨老夫人,送回灌江口!”邓公公的声音高亢而洪亮,在客厅中回荡。
挽真和羽屏连忙跪地谢恩,在他们那绝望透顶的脸上,可算透露出一丝欣慰。
……
临出发前。
挽真说道:“你们都来我这儿,每人拿走一百两,各自回去安家吧,不用跟着我们俩老家伙了!”
家丁和丫鬟们跪下身来,“老爷,老夫人,咱不走!”
羽屏悲痛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吧!咱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
一个丫鬟说道:“我们都走了,您二老怎么办?”
挽真灵机一动,“老爷在灌江口,还有丫鬟家丁,你们放心吧!你们和你们的父辈母辈尽心尽力伺候着我们俩老家伙,可以了!走吧,拿着钱走!”
一个家丁说道:“这些钱,都是万岁爷赏赐给您二老安家的,咱不能要啊!”
羽屏应声道:“我们俩老家伙,用不完,又没后代的话,到时候还不是被陌生人分了去?你们拿着吧!”
大伙犹犹豫豫。
挽真佯怒道:“你们是想让杨大人死不瞑目吗?收下吧!莫要他老人家还有要牵挂的!”
说到这份上,大伙才来把钱领了。
接着,又纷纷跪倒在地。
“多谢杨老爷,杨老夫人!祝您二老,万寿无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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