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50  嫁给前夫的皇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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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周时予挠挠腮,不好意思道:“少主公过去虽也经常犯病,但都只消服些药,在屋里独个儿缓缓就能熬过来,连药浴都不曾试过,似眼下这般凶险情况,还是头一遭。郡主,这……”

    他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沈盈缺低头搅了搅裙绦,又抬眸看了看榻上的人。

    他仍旧闭着眼,一动不动,高热也持续不退,白皙的脸颊都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再耽搁下去,不必等那异毒取走他性命,光是这居高不下的体温就足够要他的命。

    沈盈缺心一横,对周时予道:“去准备药浴所需的东西吧,咱们今晚就试试。”

    *

    周时予是个动作利落的人,话吩咐下去,药浴所需的一应药草就全部准备妥当,棉巾浴巾也都崭新,连浴桶都置办了个全新的,比寻常尺寸大了整整一圈,可纳四五个人同时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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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防萧妄中毒之事泄密,也为了保全沈盈缺的名声,宅子内外都被周时予完全清场,各出入口也都有嘲风、鸣雨领人坐镇,一只苍蝇都别想放进来。

    周时予亲自烧水提桶,往浴桶里灌水,加药,将萧妄搬挪到浴桶中,待药香布满整间净室,便悄然退出屋子,落下重重门扉,亲自在院里把守。

    沈盈缺在屏风后头缚起襻膊,拍拍脸,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只是撩拨一下而已,又没动真格的,没有占人家便宜,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反正萧妄现在人还昏着,除了自己和周时予,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等熬过这七天,她照样还是一条好汉!

    深吸一口气,她绕过挡屏,在浴桶旁边的马扎上坐下。

    萧妄还在昏迷当中,安安静静靠坐在浴桶壁边,长睫紧闭,眉心微皱,漆发顺着深邃精致的面容柔顺垂落,随茶绿色药汤悠悠漂浮。为了方便浸药,周时予已将他的上衣褪了个干净,沈盈缺不禁想起之前第一次上覆舟山,夜半撞见萧妄泡汤泉的情景。虽说也是白雾缭绕,但这回距离更近,她看得也更加清楚。

    不得不说,老天爷对家伙当真偏爱到了极致,不仅许了他比女儿家还要精致浓丽、却又不失儿郎深邃英武的五官,还给了他一副极高大舒展的身架。骨骼修长有力,肩膀宽阔如鹰隼展翅,腰身却收得纤细有劲,背脊笔挺如松,肌肉的走向却偏内敛,不会给人厚实粗壮的笨重感,腹部的人鱼线条更是流畅分明,完美地将小腹分割成八块后,便力量感十足地扎进水中。

    沈盈缺还没动手,耳朵就先烧起来,她忙别开眼,虽说知道自己今日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可具体要怎么做,她却浑然没有头绪,只能哆哆嗦嗦拿起巾栉,浸了药汤,在他身上轻轻擦抚,让他泡不到药浴的上半身也能浴到草药。

    指尖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在巾栉里头,尽量不触碰到他的肌肤,某些不可言说之处更是连看都不敢看。饶是如此,隔着巾栉感受到他肌肉线条的起伏,还是会招惹出她一阵脸红心跳。

    一场药浴洗得满头大汗,竟是比庄上那群忙着秋收的佃农还要疲惫。

    但好在,经这次药浴过后,萧妄身上的高热明显退下许多,身子也不再“哗哗”往外盗汗,人虽还未完全醒过来,但病况已明显有所好转。

    沈盈缺和周时予喜出望外,当下也越发坚定地继续实行药浴。

    可也不知为何,接下来两日,萧妄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才退下去的高热也跟着卷土重来,且比之前还要严重,以至于都能听见萧妄皱着眉,痛苦地呻/吟。

    这人一向自负,哪怕命悬一线,都不会在人前露出半分脆弱之状。此前昏迷这么多天,他除了高热盗汗等不可控的症状以外,也再未表现出任何不适之状,眼下这副情状,显然是已经叫那异毒折磨得,连最后一丝意识也几近消亡。

    周时予急得满头大汗,抱着拂尘,拍着脑门,在屋里一通转圈。

    沈盈缺翻着萧妄的病案,心里也似油煎,视线划过药方上备注的每一行笔迹,每个角落都不放过,仍没找到这种情况的应对之策,她一咬牙,合上病案本,直接问周时予:“上回决定泡药浴的时候,我见周公公手里捧着两张方子,斟酌了许久,才选了其中一样。敢问另一张方子是什么?”

    周时予脚下一顿,犹豫地转过来,执礼道:“禀郡主,也是一道药浴的方子,只不过那张方子用药更加凶险。那位医师写下来交给少主公的时候,还特特叮嘱,不到威胁生命的紧要关头,绝不可启用这张方子。”

    “所以眼下情况,其实还有救?”沈盈缺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勾了勾,“拿出来吧,今晚就试试这张方子。”

    周时予瞳孔一缩,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郡主不可啊!”

    沈盈缺凝眉,“为何不可?都这节骨眼了,你该不会还以为,你家少主公还没到威胁生命的紧要关头吧?再这么烧下去,明天他就可以直接上桌啦!”

    “诶呀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周时予急出一脑门子汗,跪下来道,“郡主赎罪,并非奴婢不肯交出方子,实是那方子太过凶险,不仅对少主公不利,对郡主您也是伤害极大。”

    “对我?”沈盈缺茫然,“为何连我也……”

    周时予起身上前,在她耳边低语:“那方子所需草药,除却多了雪莲、首乌两样疗养之物外,其余草药都一模一样,也就剂量上要加大一些。可麻烦就麻烦在,那方子是考虑到少主公已经无力再调动体内任何情愫,故而添加了一些助兴之物,帮少主公成事。郡主若按以前方子,只消手上有些接触即可,若是改用这张方子,只怕真会……”

    这种事情本就不好把握火候,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能保证不会伤及对方,更何况神志不清、被药物掌控的时候?

    沈愈和月扶疏都曾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人家的女儿委身去帮自家少主公药浴,他已经很是过意不去,若是再让她……到时候别说萧妄不会放过他,就连他自己,也过不去自家良心上那道坎儿。

    沈盈缺听完,也沉默下来,一会儿看看手上那摞厚厚的病案,一会儿又看着病榻上的人发呆,良久,久到周时予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以此默认表示拒绝的时候,她却忽然平静出声:“就按那方子,备药吧。”

    周时予惊呼:“郡主!”

    沈盈缺抬手打断他,抬眸冲他微笑,“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周时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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