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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恋栈堂内权威,是嫉妒阿母才华,想趁阿母死后取而代之,也就一直对她没什么好脸。
无论月如是如何同她亲近,她都没给过一个好脸,有时甚至还当着月如是的面,将她千里迢迢送来的礼物丢出门去,让她在宫人内侍面前大丢颜面。
可前世,阿弟被诬陷通敌叛国,自己也深陷冷宫,众叛亲离之时,也只有这位从不受她待见的小姨母到处为她奔波,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落了一身病,还想方设法往宫里递消息,宽慰她说没事,马上就有翻身的机会了,让她千万撑住,别放弃。
沈盈缺心头一阵发酸,眼眶克制不住模糊成片。
月如是心疼地“哎哟”叫出声,将背上的包袱丢给一旁的婢女,提着裙子几步上前,将沈盈缺搂进怀里,“你这孩子,怎的刚见面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乐意见我这小姨母呢。”
“怎么会!”沈盈缺蹭着她温暖的怀抱,低声嗡哝,“阿珩最喜欢小姨母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喜欢就笑!笑得越开心越好,小姨母就爱看阿珩笑!好看!”月如是拍了下她的背,佯怒瞪她,“咱们月家虽也是个书香门第,但可从来不兴这种哭哭啼啼虚头巴脑的。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就要大声笑。小姨母千里迢迢领着蹊儿过来,是来跟你过中秋的,可不是来奔丧的。再这么哭下去,小姨母都犹豫,是不是要把那口给你小姨父准备的金丝楠木棺,提前拿出来了。”
沈蹊无奈,“那副木棺眼下还在吴郡,小姨母就算想拿也拿不过来。”
月如是“嗐”了声,半点没当回事,“这有什么,真要派上用场,现打一副就是。适才我看你爬山爬得呼哧带喘的,还琢磨过是不是要先腾给你半口。”
沈蹊:“……”
沈盈缺抿着嘴,忍笑忍得双肩耸抖。
虽说已经过了两世,小姨母这种说话风格,她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大概也只有小姨父会喜欢得跟个宝一样吧?
“阿姊近来过得如何?蹊儿听说上月陛下刚为你和太子退了亲,还听说……”沈蹊不忿地咬紧牙,担忧地看着沈盈缺,“阿姊……可还无碍?”
提到这个,月如是也义愤填膺,“这个太子,早年我看他人五人六,还当他是个可托付终身的,没想到竟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得亏他人还在宫里头禁足,不然我非叫上一帮打手,打得他满地找牙。”
沈盈缺抿笑,揉了揉沈蹊的脑袋以示安抚,又挽着月如是的手撒娇,“小姨母放心吧,婚事是我提出来要退的,什么委屈也没受,还捞了个官给自己做。”
月如是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的确是将太子放下,不是在逞强,忐忑的心也稍稍安下,抬手勾了下她鼻尖,玩味打趣道:“少贫嘴,哪是你自个儿捞来的,分明是王爷替你捞来的。”
说着,她收起玩笑模样,郑重朝萧妄行了个礼,“阿珩年幼无知,给王爷添了许多麻烦。若不是有王爷照拂,阿珩这门亲怕是没法儿退得这般顺利。民妇在这,代阿珩的亡父亡母,向王爷道一声谢。今后王爷但凡有什么差遣,百草堂定无有不从。”
沈蹊也跟着上前,抱拳行了个大礼。小眼神不住往萧妄身上偷瞄,钦佩和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沈盈缺忍不t?住暗笑。
她知道,自个儿弟弟打小就喜欢听英雄故事,对萧妄这个在世战神,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前世之所以那么早就从军,除却当年落凤城变在他心底留下的重大影响外,也是想追寻萧妄,成为像他一样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萧妄自也看出了沈蹊眼里的憧憬,同月如是恭谦地寒暄了两句:“征北将军于我有大恩,我如今也不过是在还他恩情,小月夫人不必如此见外。”
便笑着揉了揉沈蹊头顶的束发,温声道:“你离开落凤城后,就跟随小月夫人在三吴一带料理百草堂庶务,听说也学了些拳脚功夫。汤泉行宫里头就有演武场,你若是想求些进益,就去那里练练。黑甲卫里别的没有,拳脚师父有的是。”
——对于这位自己昔日的部下,除了因沈愈和沈盈缺而生出的爱屋及乌之情外,他也是打心眼里欣赏他的才干,愿意倾尽所能好好培养。前两世都可惜了,只盼今生能好好补上。
沈蹊双眼大亮,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能得到崇拜之人如此许诺,兴奋得说不出话。
沈盈缺摸摸他脑袋,让他别太激动,免得气盛撅过去,嘴里还不忘阴阳怪气:“蹊儿好好学,王爷难得大发慈悲干件人事,你可不能辜负他一番苦心,保不齐哪天拳脚师父就成拳脚打手,全招呼到你身上了。”
——她还是为那日某人恶意打乱,害槐序不敢教她骑马的事耿耿于怀。
萧妄嗤之以鼻,嘴上也是半点不客气:“不敢当,晏清郡主才是真正大义凛然,大公无私。凭谁赠她多少好物,救她几次水火,她都能像装傻就装傻,绝不会受私情摆布,连圣人都自叹弗如。”
沈盈缺怒眼瞪之。
沈蹊听不懂两人间的唇舌机锋,挠挠脸颊,诧异地皱起眉。
月如是倒是咂摸出了一点滋味,视线玩味地在两人中间瞄来瞄去,嘴角忍不住上扬。
“对了,说了这许多,还没问小姨母这次过来,所为何事?”沈盈缺一边将人往“是昔流芳”引,一边问。
月如是道:“自是因为王爷。上个月他便专程派人到吴郡,说马上就是中秋,怕你一个人在都城寂寞,想接我和蹊儿来都城与你一道过中秋。赶路的车马宝船,他都给安排妥当,半点不用我们操心,真真是……”
她连连咋舌,都不知道该从哪先夸起。
沈盈缺惊讶地看向某人。
上个月就派人去了吴郡?那岂不是他刚从西南回都城,就马不停蹄打发人去办事了?这刚征战回来,又累又伤的,他得多辛苦啊……
她心底不由生出一丢丢歉意。
但也仅是片刻,那点歉意就被萧妄一句“此事也就小月夫人会放在心上,哪像现在某些高门子弟,话没说两句就冷嘲热讽,凶蛮霸道,丝毫不讲道理”,打消得一干二净。
这狗东西果然还是把嘴巴缝起来的好!
沈盈缺再次怒目瞪之,“对讲道理的人自然是要好好讲道理,对那些天生嘴巴没长对地方的人,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爷一向眼里揉不得沙,这道理应当比我更明白,不是吗?”
萧妄也瞪她,“你讲点道理,若不是你每回对我开口都没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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