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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闻端离开的时日已久,如今等从西南送来的信件,比最初还要难熬。
谢桐常常在批阅奏折间隙,恍惚间觉得今天也该有信使进京了吧?但召来宫人一问,才发现只过了两日。
仿佛等待的时间越久,心中急切渴求的情绪就日益高涨,几乎恨不能自己化身为传信的白鸽,纵身飞跃千里,直落到那人案头,侧头认真瞧一瞧,洁白平整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话。
偶尔有这样的念头一转,谢桐就忍不住低头发笑。
可不能让闻端知道自己这些幼稚的想法。
他心道,否则,还不知会留下什么把柄在那人手里,日后定会被时不时拿出来逗弄他一番,会让自己平白无故落了气势。
在闻端面前,还是得装作一副沉稳不在意的样子,才好叫他不敢轻视自己。
谢桐每日有空时,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寻思着,顺带想一想,闻端会给他的生辰大典提些什么建议。
往年谢桐还是太子时,生辰是在闻府中简单操办的,虽然场面并不如何奢华,但胜在温馨自在。
到了夜里,很多仆从会出府去与家人团聚,府中热闹消退,小院中,仅剩余谢桐和闻端二人。
那个时候,闻端就会拿出他的礼物来,递给谢桐。
顺带还会说一句:“殿下,生辰快乐。”
谢桐托着腮,想着这些往事,不经意间,一不小心在笔下的折子上划了长长一道墨痕。
“……”谢桐无奈搁下笔,召了罗太监来,问:“现在是送出信后的第几日了?”
罗太监回答:“圣上,是第五日了。”
谢桐点点头,状似不在意地拿起茶喝了一口,淡淡道:“哦,信使的动作有些慢。”
“许是沿途天气不好,耽搁了时间吧。”罗太监又说。
谢桐觉得在理,于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然而第六日、第七日……第十日。
都没有信使进宫。
正当谢桐心生疑虑,准备派人前往西南看一看时,一个风尘仆仆的守卫骑着马越过宫门冲入宫中,在禁止奔马的皇宫内无视禁令,一路至御书房门口,才在宫人们的惊声中摔下马来。
罗太监这时正在书房中伺候,听见外头杂乱的动静,皱起眉,立时出去,喝道:
“什么人?敢在宫中喧哗?”
“圣上……”那满面沙尘的守卫眼底一片青黑,嗓音也沙哑得如同几日没怎么喝过水,出声时带出一股极度的疲惫与血腥感来。
他开口说第一句话,声音太过低弱,所有人都没有听清,但随即,他跪在砖石上,朝着前方拼尽全力喊出声。
“……圣上!安昌王反了!太傅大人身染热疾,性命垂危!”
御书房内传来一声器物碎裂的轻响。
第43章 牵挂
安昌王会造反, 是谢桐有所预料,却始终无法相信的。
对自己这位大皇兄的印象,仍停留在小时候, 以及先帝丧礼时,隔着众多人相见的那一面。
谢桐还记得,大皇兄性情古板,不善言辞与玩乐,只喜欢与书籍政事为伴。但因才能平庸的缘故,协助先帝处理朝政的那些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彩的成绩来。
无功无过,沉闷无趣, 便是大多数人对先帝这个大皇子的印象。
尽管后来不小心在一件重要的政事上有所疏漏,惹得先帝勃然大怒, 将人封了个安昌王的头衔发配西南, 也一直没有任何怨言。
再后来,就是几个月前的那一面了。
彼时先帝驾崩发丧, 谢桐见到这位皇兄时, 只觉得他瘦了不少,人也黑了,因着年岁渐长, 脸上开始有了皱纹, 眼皮沉沉下垂着, 看上去没了当年的稳重亲切, 瞧着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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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朕,真不是断袖》 40-50(第6/24页)
有几分阴鸷。
然而谢桐身为太子,忙着处理丧礼的各项细节, 没能抽出空来再与安昌王闲话两句。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便听闻安昌王已经回了西南。
为何突然无故要反?
都到这个时候了, 谢桐已经登基当了皇帝,安昌王此时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容易落下个兄弟阋墙、千古罪人的名号。
若是想要这个位子,那当初先帝病逝时,就应该要有所动作。
谢桐隐隐觉得安昌王造反一事,与西南的疫病流传有关系。
甚至疫病的解决与那“预示梦”截然不同,连曲迁都提前来了京城,或许冥冥之中,这些事有着什么关联。
他原应沉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但谢桐现下无法做到。
——有一件更为急迫的事情,干扰了他的思绪。
“太傅染了疫病?”
谢桐站在御书房内,看着那守卫,嗓音压得极低,目色沉沉的:
“什么时候的事?不是已经有了可以防治的草药吗?怎么会突然染疾?人现下如何了?说清楚!”
罗太监取了水来,给那守卫润喉擦脸,因为焦急,手也忍不住发颤:“太傅大人怎样了?严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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