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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吗?
他不明白。
名为明照衣的个体,就像一条突如其来插进整齐排列的横线本上的斜线,为他划出从没见过的区块与风景。他站在斜线上回头看去,忽然发现活着时的人生有多苍白与单调,如同机械在打印名为“活着”的程序。
越接近深渊越发现自己的鄙薄。
……为此感到愧疚是理所应当的吧?就像为此感到不安一样。
所以来到游乐园,看见明照衣把目光屡次投向远处蹦极的高台时,他会忍不住想做些什么,于是看起来颇为热情地建议着:“想去玩那个吗?”
建在大湖边的高台很是显眼,渺小成石子一样的人被绳子轻轻一抛,无限接近于波澜不起的湖面,在尖叫声中再轻飘飘跃起——那个场景的确让明照衣看入迷了。
“……我很少玩这种项目。”
明照衣斟酌着词句,用了一个值得回味的“很少”这个词。然后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离他很近、正与他十指相扣的言息脸上,他挑挑眉,模棱两可地说,“怎么说呢,亲眼见到会觉得比较震撼。”
“比如说?”言息随口接了一句,牵着他往排队的长列走去,毫不避讳的相牵引起部分人的目光。
“比如说,人类的渺小,生命之轻?”明照衣望向眼前的长列,语气平静,内容却不失幽默,“或者说即使这样,这个项目还能排上这么长的队伍?”
“——哥哥是在害怕的意思么?”唇角扬起弧度,言息忽然贴近了脸,那双没有墨镜遮挡的墨色眼睛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有双人项目。”眼神不自然地避开,明照衣看向指示标语。
“你想玩?”无意似的把问题抛回来,言息眨了眨眼。
“好像我们正排在双人项目这边。”仿佛只是提醒一样,明照衣目光清浅地扫向他。
“那当然啦!”好像正等着他询问那样,紧了紧相牵的手,指腹贴着指腹,将另一个人的存在通过些微的瘙痒从指腹传递过去,言息求夸奖似的眼睛弯起,“哥哥可别想和我分开。”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吧?
可是……很可爱。
把“可爱”安到同为男性的存在似乎并不合适,但单独放在名为言息的个体身上,似乎就变得合适得不得了。
——无论是刻意扇动的羽毛一样的睫毛,阳光下折射出炫目光彩的眼睛,还是恶作剧一样调皮但不失可爱的威胁……
都很可爱。
明照衣用指腹拨弄着,修剪圆润的指甲擦过指尖时,有细小的痒意,“那就不要松开我。”
在这一点上双方愉快地达成共识,那让明照衣唇角也有了一点弧度。
大概是参与双人项目的多是情侣或好友,眼前这两位颜值不低、但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友的同性,让负责为他们套上安全绳的工作人员微微一愣。
“请问,两位是要抱着跳还是手牵手、肩并肩那种?”工作人员不确定地问。
“抱着。”异口同声地这么说了。
“啊、好的。”也许是过于默契的回答,也许是选择了情侣们才会选择的项目,颇为意外的工作人员稍稍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职业素养良好地为他们装备好了安全措施。
“我喊完1、2、3,两位请一起跳下去好吗?”
“嗯。”因为相拥的姿势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他们都感受到对方点头的幅度。
“1、2、3——”
狂猎的风声,急速的失重感,剧烈收缩的心脏仿佛还停留在空中,而绳索已将他们轻飘飘抛向湖面,然后是,一整个倒悬的世界。
心脏回魂后的余韵,才是濒临死亡后真正的快感所在。
言息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濒死而兴奋起来的眼睛睁大,勒住明照衣腰部的手腕猝然收紧。
那些生前的记忆,在濒死时如同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闪现。
——在“从良”当上标签格外优秀、科研经历颇为辉煌的教授前,他便爱好于环游世界,尝试各类极限运动。
从无绳索攀登悬崖峭壁到高楼天台间的城市越野,就像他喜欢的口味是又重又浓的,这些濒死的刺激会让他体悟到心脏真正在跳动的实感。
后来理所应当地,他获得快感的阈值越来越高,无论是被同样爱好极限运动的同伴劝阻,还是被活动组织方拉入黑名单,都让他渐渐明白——这条路走向极致的同时,也已经走到尽头。
他询问心理医生,每一天都感到生命的意义是虚无,应该怎么办。
医生挂着无可挑剔的亲和笑容在走马灯里闪现,建议道,去试着为自己的生命创造一点价值怎么样?
和大多数人一样,学习这项从小便贯穿人生的活动对他而言是枯燥的。
只是和大多数人理由不同,掌握那些人类已有的知识,对他而言似乎轻而易举。
就算是社会学、经济学相关的知识他也能得心应手,只是这种与人高度相关的学科让他天然地感到不适。幼年便丧父失母、亲缘淡薄的他,对那对面容已经模糊的双亲尚且感到隐隐的隔阂,何况其他单独个体的人。
日常毫无距离感的相处方式,与其说是天生热情,不如说,正是与个体或群体的人感到隔阂而采取的掩饰方式。
于是,那天他仰望星空,决定去研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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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 23-30(第4/19页)
些可能永远不会与人类产生关联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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