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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九病倒了,发烧的厉害,迷糊间梦到了许多事。
他梦到和妻子闵氏是如何成亲的。闵氏的爹是他的手下,有一次遇险救了他,临死之前让他照顾女儿闵婷。
闵氏不要金银财物,只想嫁给他,他想着娶谁都一样,就当报恩了。
婚后生活如旧,他日日忙着公务,闵氏就在家里服侍婆母,照顾小姑。时日久了,她脸上最初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也没问为什么,家里很正常,母亲待闵氏和善,大嫂也多有照拂,吃穿用度都是上等,并没有苛刻了她。
而她服侍母亲也很用心,事必亲为,母亲对她很是满意,每逢宴请,必然将她夸得花朵一样。
后来她怀了孩子,母亲和大嫂对她更好,昂贵的滋补品就没断过,然而闵氏还是一天天憔悴了。
他以为都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娶了她恩就报完了,之后对她冷冷淡淡,全无温情,闵氏应是很失望吧!
那一天临产,他却到深夜才回,进门才知她是难产,生了孩子就去了。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曾哭着说了一句,“夫人说她后悔嫁给你了……”
话都没说完,就被林氏命人拉走,事后他想问,丫鬟已经被远远打发了。
林氏说丫鬟对府里产生了怨怼,恐日后对主子不利,他也没有再问。
如是年年月月!
…………
郡王妃别院,也在说着相关话题。
郡王妃问,“别怪本妃托大,你那些正经长辈也不关注你亲事如何,你总要有个长辈给你指点一二的。说吧,你和郑九,怎么回事?”
凤轻轻道:“不怎么样,他说想娶我,我已经拒绝了。”
郡王妃惊讶于她的回答,想不到短短时日,两个人说到了婚嫁。
“郑九这个人本身是不差的,但他不适合嫁,他身边很危险。”
“是指他克妻这事吗?”
郡王妃微哂,“什么克妻,有人不想他娶妻罢了。他那个家十分复杂,母子不像母子,叔嫂不像叔嫂,就连一个奶嬷嬷都架子十足。这些还是小事,就是他背后……”
说到此处,郡王妃顿了一下,“本妃只有一些怀疑,并没有实证。总之他身份极其复杂,你不嫁他是对的。”
凤轻轻沉默了几息,幽然开口,“郡王妃,就像你说的,我无人可问。最近一段时间,我总能听到一些关于亡母的传言,似乎大家对她颇多微词。”
这也是她苦恼的原因之一,绯闻八卦的主角是亲娘,查不得问不得,怕扒多了有损她的名声。
郡王妃目光闪烁,“问这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那些人再怎么腹诽,明面上是不敢说的。”
凤轻轻既开了口,就不想被糊弄过去,否则日后还是被人指指点点,她却无从辩驳。
“可是我母亲婚前与郑家大爷有过什么事情,后面嫁给了我父亲,外人对此诟病?”
这个时代对女子极度不友好,婚前与别的男人交往过,甚至失过贞,都是极大的污点。
郡王妃摆手,“不是那回事。一家有女百家求,当年谢大小姐名动京都,求亲的人家踏破门槛,这不是污点,这是女子的荣耀。”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郡王妃明言。”凤轻轻眼神坚持的看着她,“不弄清楚的话,未来还会有数不清的责难等着我,甚至我在侯府过得如此艰难,只怕也是这个原因。”
她不能不问,不能不知道,她是不怕侯府,但也不想糊里糊涂一直被动。
郡王妃眼神异样,终于是败下阵来,垂了眸道:“这事你知道了,未必是好的,但你是个有主意的,希望你有办法避过祸端。”
事情的起因还是十五年前,谢婉才名冠京华。
那年胡皇后病重,曾召了谢婉进宫。这些宫廷秘事外人不知,却瞒不过郡王妃,胡皇后是问谢婉愿不愿意进宫侍奉陛下,做下一任皇后。
谢婉当时和父亲的学生郑贤少年情浓,两家开始走流程,是以拒了皇后提议。
不久之后胡皇后病逝,丧宴结束,谢婉和靖安侯府凤四爷被人发现躺在一张床上。陛下当时震怒,是靖安侯说情,给两人求了赐婚旨意,这才罢了。
谢家经此一事大受打击,知道谢婉并不喜欢凤四爷,怕侯府磋磨她,破家嫁女,只希望女儿嫁妆丰厚,在侯府腰板硬挺一些。
除了生凤轻轻时出了点意外,其他日子都还算安稳,凤四爷和谢婉相敬如宾,侯府也没有很多意见。
一切转变都发生在十年前。孙皇后生了二皇子,大办满月宴,当然也请了侯府老少几位夫人。
那次宫宴回来,谢婉就病倒了,自此一日日枯萎,没几天就扔下女儿撒手尘寰。
凤轻轻听的泪目,遥远的记忆里,还有原主哭着喊着,看下人把一张黄裱纸盖在一个妇人脸上,之后就是匆匆下葬,连声响都没有的。
“她不是善终,对不对?”
凤轻轻声音嘶哑,如鲠在喉。
郡王妃叹息,她当年也进了宫,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却隐隐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最让她切齿的,是经过调查,谢婉当时并不想进宫,是老夫人强迫她必须去的。
出了事之后,却又将所有错处赖到谢婉身上,并在她死后迁怒凤轻轻,更欲除之后快。
她含糊说道:“事关皇家,就算有人猜到了一些端倪,也是不敢说在明面上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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